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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頰看起來紅的厲害,盔甲中的汗水不停的順著脖子向身下流淌,身上一片泥濘。難受的厲害。似北地君候這種人尚且難以忍受武威郡的戈壁荒漠。更遑論那些脾氣剛烈如火的燕州兵了,這會兒早就罵咧開來。
“嘚嘚……嘚嘚……!”
戰馬的馬蹄聲從遠處傳來,先映入眼簾的不是人,而是一杆幬旗,一杆黑錦繡金的幬旗,上邊寫著兩個血淋淋的大字!緊接著,戈壁灘上出現了一個人,一個騎著黑色的雄峻戰馬。提著黑色的鋒利戰刀,穿著黑色的狻猊盔甲的人。或者,將軍。
“整軍備戰!”
北地君候低喝一聲,神情警惕的看著遠處那人。
“你們這些孬貨!起來!都起來!”
“日你孃的!你他孃的就不熱啊?”
“喲!打人啦!打人啦!”
“幹嘛啊!拿俺們兄弟不當人看啊!”
燕州兵的強悍是人盡皆知的,可如同西涼軍的彪悍為世人稱道的同時也讓他們“鬍子兵”的名號不脛而走,燕州兵的難以管理、桀驁難馴同樣是出了名的。他們被烈日曬的心浮氣躁,躲在胡楊林裡不願意出來,弄得北地君候的手下不得不態度粗暴的去打罵、拉扯,結果適得其反,引發了一片哄亂。
“不想死的,都給我麻利點兒,同樣的話我不想說第二遍!整軍備戰!”,北地君候虎吼一聲,從智海中召喚出文器長槍,遙指那個扛著靠山王旗的人,喝道:“焦應龍!偽後篡位,靠山王敢當走狗,你乃當世豪傑,何不棄暗投明,與我共討賊逆,匡扶正義?”
焦應龍平素裡便少言寡語,此時更是直接將幬旗插在地上,單刀匹馬的朝著北地君候來了,只道:“打得過我再說!”
北地君候大吼一聲:“結陣!弓弩手!放箭!”
“嗖嗖嗖嗖……!”
箭雨紛飛。
“叮叮叮……!”
揮刀打落一片片的羽箭,焦應龍心中暗贊北地君候果真乃世之名將,天下四庭,自己的行動已經足夠快了,可他居然還能夠將那些裡倒歪斜的燕州兵整肅在一起,發揮出戰鬥力,同時看穿了自己意圖纏住他的計謀,根本就不上當。
北地君候當然不會上了焦應龍的當,他才不會信焦應龍是孤身前來的,他也知曉自身的弱勢,那就是這支八萬人的兵馬當中,只有自己能夠指使那些燕州來的大爺,其餘的人他們誰也不服,一旦自己被纏上,那燕州兵就成了一盤散沙,怎麼去發揮戰鬥力?又怎麼抵禦接下來的襲擊?
“轟隆隆……!”
馬蹄聲聲,大地震動。
四起的煙塵從遠處滾滾而來,彷彿是疾行的土龍。
“呼喝~~~呼喝~~~”
一隊散亂的騎兵由遠及近,亂哄哄的呼哨著,讓人倍感頭痛。
焦應龍眼見北地君候的不斷手勢調令下,燕州軍已然結好陣營,便不準備再做些什麼,打馬轉身拔起幬旗,帶著那隊騎兵開始在燕州軍龐大的隊伍前後左右的遊走,就像是看到了大批野牛群遷徙的惡狼,隨時準備上去叨上一口。
北地君候心知這是西涼軍已然知曉自己的目的地是潼關,要阻攔、延遲自己去潼關的路,可看到那些極為擅長遊騎且人數並不少的綠林響馬,一時間也有些進退維谷。無法,北地君候的想法是,在儲存實力的同時快速趕到潼關,這就難以去兼顧啦!所以他踟躕了,猶豫了。
張掖郡的王城之下,公羊苟已經記不清蜀州來的那個魯莽將軍已經是第幾次過來騷擾了,那廝就像是聞著臭味兒的蒼蠅,圍著張掖城轉悠個不停,抽冷子就出現了,然後詭異的消失了,弄得公羊苟很是陰鬱。無奈人手不足,只能等著陳蓉蓉從北邊撤回來。
“轟隆隆……!”
忽然間,天崩地裂一樣的聲音從遠處傳來,緊接著,一面殘破的血色靠山王旗出現在公羊苟的眼中。
公羊苟瞬間大喜,眼睛一轉,朝著宇文朔喝道:“匹夫!你敢與我決一死戰嗎?”
宇文朔魯莽、沒文化,可又不是傻子,不然的話他也不能夠總跟龍玉去爭誰是蜀中五虎將之二,當下,這廝眼睛一轉,憨厚的大聲道:“我娘說了,不能欺負身上有隱疾的人!也不能欺負讀書人!你這兩樣都佔了,所以……小的們!開溜啊!哈哈哈!”
公羊苟被氣得不輕,什麼叫身有隱疾?無非是在譏諷他的個子實在太矮了唄!憤怒過後,公羊苟也不得不正視這個有點不按常理出牌的蜀中大將,雖然性格魯莽,可是,粗中有細,還……還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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