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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皇后都做過什麼你又知道嗎?呵呵……有些事情,你還是不要問得好,會讓我覺得噁心!”
“那章賢呢?”,聖皇怒視天后:“他到底是不是你殺的?”
章賢太子是朝野上下全部寄予莫大希望的帝國儲君,他自身也是個極為優秀、寬仁、具備雄才的人,他的死,是所有人的痛。
天后搖了搖頭,沒有遲疑的說道:“那與我無關,章賢的死與我無關!真相我倒是知道!還是因為夏皇后!當年陛下要冊立太子,人選有二,一個就是夏皇后的兒子,另外一個就是章賢。自古以來便有立長不立幼之說,偏偏陛下執意說什麼立賢不立長。那是取禍之道!夏皇后善妒,仰仗宮外親兄夏大將軍的能耐,豈能善罷甘休?章賢每天吃的飯菜都有毒……連我都覺得可憐!陛下啊!是你害死了他!不是我!”
聖皇緊緊地抓住身上的繡龍黃被,喘息更加急促,喃喃道:“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你一直都以為是我害死章賢的吧?愚蠢!”,天后搖頭嘆息:“也是,你早就不信我了,懷疑我又有什麼錯?當年搬倒夏皇后的時候,為何後/宮嬪妃有那麼多人站出來助我?因為夏皇后在時,人人自危,這麼說吧!聖皇子嗣之所以如此少,與夏皇后很有關聯,誰要是被知道懷了龍種,就會被她逼著喝下打胎藥……你早就糊塗了!”
“嗬嗬……”
聖皇猛然坐起身,張大嘴,說不出話,瞪著天后,尤其是天后的小腹,在問詢著最後一個問題。
天后搖了搖頭,笑吟吟的說道:“這是你的遺腹子!將來會坐上那個最高的寶座的!是不是您兒子?當然!普天之下所有的人都是陛下您的子民,他又怎麼例外?當然是您兒子!”
“嘭——!”
聖皇的身體猛然倒在了床榻上,掙扎了幾下,無了聲息。
天后靜立不動,好久,嘆道:“不要怪我狠毒,是你對不起我在先!”,轉身,天后走出了空無一人的養心閣,來到門外,望著焦急等待的所有臣子,眼角的淚水滑過,朗聲道:“陛下……駕崩!陛下……駕崩了!”
“聖皇啊——!”
淒厲的哀嚎聲瞬間大作。
垂拱六年十月九日,聖皇李哲駕崩,年五十二歲,葬於乾陵,廟號武宗,諡號聖天皇仁孝大帝。
帝國開啟了新的篇章。
聖皇駕崩,天后攝政,立聖皇第九子李佘為太子,傳告天下,大殯三日,舉國披孝。
同日。
汝南郡。
鎮江王李彪蓬頭垢面,身上沾滿了血汙,悶不吭聲的背靠江水,嘴裡啃著乾糧。他是個粗魯的人,長相也很粗獷,尤其是現在的狼狽,讓他看起來如同深山老林中走出的野人。在他身前,還站著一個人。鎮江王李彪啃的彷彿不是乾糧,而是對面那人的血肉。
八萬大軍,如今僅僅剩下身邊的幾百親隨,這還是對方留手的原因。鎮江王覺得自己很窩囊,但也更恨對方。
來人一襲黑衣,頭戴斗笠,拱手致禮後,聲音輕邈,分不清男女:“鎮江王,你已經窮途末路了!”
“如果你是勸降的,那還是趕緊滾蛋吧!”,李彪硬邦邦的說道:“老子打不過你們,可你們也別想讓老子屈服!老子可是天家血脈!”
黑衣人搖了搖頭,嘆道:“不愧是鎮江王,論膽氣恐怕這世上少有人敵呢!我來此不是為了勸降,因為上頭有令,您必須死!我老是想跟您做筆交易……那是一筆能夠讓你保住家人血脈的交易!難道鎮江王不想讓數百家小無憂無慮的活下去?非得看著他們與你一樣被當做反賊梟獸?”
“放你孃的狗臭屁!老子不是反賊!不是反叛!是勤王!是撥亂反正!”,李彪瞪大著眼睛,怒吼道:“聖皇就是受了那個女人的迷惑才有今天!我不信聖皇會為了削藩而殘害自家人!都是她迷惑的!”
鎮江王李彪起兵造反,並不是外界傳聞不滿聖皇削藩,而是他對天后有恨,覺得一切都是天后的錯。
“無所謂,我也是被派過來問話的,如果鎮江王願意配合做交易,那您的家小可以存活下去,您若不願意,也只能跟著您的腦袋一起被送往洛都城,用以震懾他人!”,黑衣人唏噓道:“鎮江王英雄蓋世,可生錯了時候……不孝有三,無後為大……”
斷斷續續的一些話,卻是擊中了李彪的軟肋,讓他沉默下來。
狠狠的嚼著乾糧,李彪道:“你們要我做什麼?”
黑衣人斗笠下的眼睛精光一閃,緩慢而有力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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