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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
錢三多忙不迭的答應,一雙三角眼眯眯的笑著,連帶著那兩條鼠須也跟著顫悠;他本人生的也矮小瘦弱,臉頰上還有好大一個痦子,怎麼看都猥瑣,笑起來更是猥瑣,令人生厭。可偏偏那位世子大人很欣賞這傢伙,說他的無恥已經到達一個境界,那是別人可以高山仰止的境界,有了世子的欣賞,錢三多在王府難免跟著水漲船高。
送錢?
錢三多看著那整整一箱的白花銀子搬上馬車,笑容更盛。因為,在他看來,這箱銀子自己又能撈著不少啦!
他心中暗忖:自家世子找姐兒還需要掏銀子?倒貼還來不及呢!娘啊!您當年給我起的名兒真好,何謂三多?跟著世子混,銀子多多、姑娘多多、好處多多啊!
馬車還沒走起來,遠處卻是多了一道身影,一個十六七歲的白麵少年搖頭晃腦的向這邊走來,走幾步便咳嗽幾聲,一張俊俏的臉有些病態的慘白,上頭甚至還有幾個沒擦乾淨的粉紅唇印兒,端的是少年風/流。
少年人注意到了王府門前的情況,一雙好看的眸子眨了眨,撇著嘴,那模樣,要多不屑就有多不屑。
在少年人身後,還跟著一隻毛茸茸的狗崽子,肉滾滾的好似圓球,狗崽子有著青色的毛皮,跟在少年人身後時不時的跳蹦起來咬一下他的袖口,示意讓他慢點走。
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狗,這狗崽子走起路來也把頭揚得老高,搖頭晃腦的跋扈相。
遠遠的看著少年人,楊雄原本嚴肅的表情頓時綻放出他最燦爛的笑容,滿是溝壑的臉像是綻放的菊花,老遠兒就屁顛顛的跑過去,叫道:“文兒!文兒!讓爹看看,哎喲!都瘦了,在外邊兒吃的好不好啊!有沒有人欺負你啊?”。
“不勞您操心,咱在外邊吃得好睡的香!咳咳……”,少年人自然就是靠山王世子楊文,此時他哼哼著抱起身後的狗崽子,瞥了一眼點頭哈腰的靠山王,道:“還別說,外邊好玩兒的地方比洛都多多了!山川壯麗,景色優美,文人士子也好客的很!”。
“好文采!”,一輩子都是別人拍他馬屁的靠山王,狠狠的拍了下巴掌,在腦海中搜羅著自己非常匱乏的溢美言辭,道:“難怪人家都說,寄情于山水,可以陶冶情操,吾兒今後……”。
編了好半天的話,磕磕絆絆的,楊雄終於是編不下去了,他聽得出楊文話裡帶刺兒,因此苦著臉道:“文兒啊!別生氣了成不?那也是對你的歷練嘛……”。
“給我閉嘴!陶冶情操?你怎麼不出去風餐露宿三年?淨他孃的撿好聽的說!難怪我總覺得不是你親生的!”。
憤憤的喝罵聲中,堂堂的靠山王就被自家兒子一腳撅到一邊兒。罵了幾句,楊文捂著嘴咳嗽了好一會兒,白皙的臉上多了些緋紅色,微蹙著眉頭,昂著腦袋向王府走去;靠山王楊雄就像是皇宮裡的小黃門兒,低眉順眼的跟在身後,攙著胳膊伺候,那模樣,真不知道誰爹誰兒子。
“世子啊!您可終於回來啦!您出去三年,小的心痛啊!這晚上睡不著覺就想世子在外邊吃的好不好、睡的香不香,有沒有受人欺負啊!那是夙夜憂思,您看我,都瘦了……”;
錢三多不捨的看了一眼已經搬上馬車的銀子,心中暗歎損失頗多,然後飛速的換上一副哭喪的臉,小眼睛中擠出幾滴淚水,見到多年失散親人似的撲向楊文,腳下拌蒜還連滾帶爬,滿身狼狽的來到楊文身邊,抱著大腿可勁兒的嚎。
“三年不見,無恥的功夫又有精進!不錯!不錯!”,楊文揮了揮手,把手裡的狗崽子輕巧的放在錢三多的頭頂,道:“車裡的銀子賞你了,一邊兒待著去,給我這位小朋友找點好吃的,醉鳳樓的泡椒鳳爪、浪裡游魚,百味樓的百花釀、吉祥牛肉,還有食色坊的白玉圓子,一樣來點兒,就像親爹似的給我伺候著,明白?”。
錢三多擦了擦臉上的眼淚,咧著嘴,笑得比誰都歡,頂著青毛狗崽子,忙不迭的說道:“明白!明白!它就是我爹!親爹!”。
話音沒落,青毛狗崽子就在他腦袋上撒了泡尿,翻著一雙青色的妖異豎瞳,做出不屑的樣子,像是在說——我沒你這樣的兒子。
甩了甩袖子,楊文掃了一眼站在身側讓開進府道路的十幾個貴婦,打量幾眼,回頭冷曬道:“三年不見,又多了幾位姨娘?都快七十了,還能這麼折騰?老不休的!別把腰閃了!”。
靠山王楊雄連忙腆著臉,賠笑道:“這不是你不在家,顯得寂寞,想給你生個弟弟妹妹什麼的嘛!可惜都不爭氣……你要不願意,立馬休了,休了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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