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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雄不在京城,有些宵小之徒按耐不住對我動手了,所以,我要在書院避避風頭,住這裡一段時間!”。
聞言,面容英俊的林小侯爺把那張臉都扭曲的不成樣子,壓低聲音叫道:“你瘋了吧?住什麼書院?就這破地方,別說睡的地方,光是吃的你就受不了!靠山王府三百餘年的底蘊,難不成連你這個唯一血脈都不能保障安全?滑天下之大稽嘛!”。
“老太太的意思!”。
楊文只簡短的說了一句,但三個狐朋狗友全都不再言語,因為楊家老太太是值得任何人去尊敬的存在。
聊了幾句天,楊文的心情倒是好了一些,那隻肉滾滾的青毛狗崽子也腆著個胖臉湊了過來,跳到楊文懷裡,委委蹭蹭的自己調整好舒服的姿勢,愜意無比的睡了過去。
“在哪兒撿了這麼只狗崽子?又饞又懶,瞧這模樣,都快趕上咱褚胖子了!”。
看著楊文懷裡那隻慵懶如肥球兒般的青毛狗崽子,林小侯爺又開始他的碎碎念,連帶著把不怎麼言辭,只知道跟著傻笑的褚雲飛黑了一遍,哪知他話剛說完,青毛狗崽子便睜開眼睛,很人性化的瞪了他一眼,那種漠然的兇狠著實與楊文有幾分相似呢。
林小侯爺一撇嘴,嘆息不已:“什麼樣的主子養什麼樣的狗啊!”。
楊文伸手捏著青毛狗崽子的肥臉,笑道:“這廝是我外出遊學的時候撿到的,撿來的時候眼睛還沒睜呢!養了快三年了,還跟喂不熟的狼崽子似的,沒辦法,慣出來啦!”。
“什麼外出遊學?分明是被趕出洛都的!”,李馭陰測測的一笑,毫不客氣的揭了楊文的傷疤。
就在四個人聊的很歡暢的時候,學舍的大門被輕輕釦動,彷彿帶著莫名的力量,敲門聲雖然不大,但卻保證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過去。
門前站著一位身穿黑色儒袍的少年人,約莫著也就十七八歲,他穿的很樸素,面相也很一般毫無驚人之處,但此時此刻的他,雙眸是微紅的,隱隱的兩道淚痕還清晰可見。
他姓徐,徐令武的徐,文武不分家,所以,他的名字叫——徐令文!
徐令文雙手抱拳,朝著學堂諸子躬身一禮,臉上勉強擠出了一點兒牽強的笑意,彬彬有禮的說道:“打擾到諸位兄臺實在抱歉,在下此來,是想找一個人!”。
“麻煩來啦!”,李馭在楊文身邊說道。
楊文抱著青毛狗崽子什麼話也沒說,徑直的走向門口,道:“如果你是徐令文的話,我想,我就是你要找的那個人!”。
抿了抿嘴唇兒,徐令文盯著楊文看了好一會兒,說道:“如果你是靠山王世子殿下的話,我想,我找的就是你!借一步說話?”。
學舍外,楊文的眉宇皺成一個“川”字,面對這個可能與自己年紀差不多大的少年人,他甚至覺得有一股寒氣從腳底直衝頭頂!徐令文的眼中沒有絲毫殺意,有的只是幾許未乾的淚水,他很平靜,但這種平靜也極有可能是暴風雨前的平靜!恰恰如此,他才顯得極為可怕。楊文毫不懷疑,若是有機會,徐令文會把自己碎屍千萬斷!
“在下姓徐,徐令武的徐!”,特意強調了一下自己的姓氏,彷彿為此而感到無比驕傲,徐令文欠首一禮,伸手挽著袖子擦了擦臉上的淚水,緩緩的問道:“世子殿下,家兄是怎麼死的?”。
楊文似乎是在沉思,想了好久,同樣語調緩慢的回答:“自絕而亡!”。
“為什麼要逼他?”。
“因為需要!”。
“需要什麼?”。
“殺雞儆猴!”。
閉著眼睛,徐令文平復了好一陣子,瞄了一眼楊文,繼續問道:“為什麼偏偏是他?”。
楊文看著徐令文,道:“因為只有他在合適的時間、合適的地點站了出來,僅此而已!”。
徐令文再次沉默,似乎是下定了決心,他堅定的盯著楊文的眼睛說道:“我不知道家兄哪裡得罪你了,他哪點又該死,這些我都不管,但是!他是我的兄長,一手把我拉扯大的兄長,給我取了名字的兄長,舉著我在學院窗外偷聽先生授書的兄長……與其他無關,他是我亦父亦兄的兄長,血債,就要用血來償!”。
稍頓一下,徐令文平靜無比的說道:“書院內,不準私鬥,我不會也不敢下手;書院外,你靠山王家大勢大,更不是我能撼動的。不過,我可以等,等你什麼時候考中秀才需要到邊關磨礪的時候,為此,我不準備考取舉人功名……那已經無用。總之,我會等你,不管是十年還是二十年,哪怕是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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