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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張良的秋水清眸中,卻牢牢盯住內中一人,那就是她魂縈夢牽的愛郎——韓信。
原來縱橫家一干師兄弟,這些時日來到陽武縣始皇東巡必經的馳道附近,臨時便住在陳平家中。師弟好事臨門,他們便充作伴郎,簇擁著陳平前來張府迎親。這迎親的人中,韓淮楚和鍾離昧、周叔、蒯通、陳餘都在其間。
張良的一顆芳心已經“砰砰”亂跳起來,直想大喊一聲“信郎”,衝上去與愛郎相認。可礙於人多,只有按捺住澎湃的心情。
荊力見她神色有異,問道:“姐姐,你怎麼了?”
張良“哦”了一聲,會過神來,說道:“我瞧見了幾個以前的老朋友。”
荊力追問道:“姐姐的朋友是誰?”
張良回答道:“新郎倌陳平,與他的師兄韓信,和姐姐是舊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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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邊陳平上前向張負問好,張負便宣佈請出新娘。在一陣眾人的掌聲中,走出一嫋嫋婷婷的女子,頭掩紅蓋。陳平上前,將她的手牽起,顯得喜氣洋洋。
男豬腳韓淮楚卻沒留意到坐在角落裡的張良,跟在陳平身後,嘴角露出微微笑意,依舊是那麼俊雅。他修練胎息之法一年,似乎脫胎換骨,更加神清氣朗。
陳平向新娘張大小姐一大群至親好友問過好後,寒暄一陣,便要攜新娘離府,過自己家中。
張良站起身,就要與韓淮楚相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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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此時,忽有家僕來報,縣尉屈突到訪。
張負為一方富豪,自與那官府素有來往。
張負初以為屈突是來道喜,忙不迭出門迎接。
卻見那膀大腰圓的屈突身著甲冑,右手持了一根長鞭,左手提了一面盾牌,身後站了兩名軍士,看那光景,哪裡是來賀喜的樣子?
張負雖心中驚疑,還是笑迎道:“屈爺今日到至,是來喝杯喜酒的麼?”
屈突拱手道:“聽聞貴府孫小姐擇得佳婿,特來叼攪一杯水酒,順便還有一要事。”張負問道:“屈爺還有何事?”屈突將臉一沉,喝問道:“聽說三晉盟盟主張耳,便藏在你府中,是也不是?”
此語一出,席間眾人目光齊刷刷望著張負,看他如何作答。
那三晉盟盟主張耳,乃天下名士,朝廷通緝的要犯,大大的反賊。張負居然敢窩藏反賊,這可是滅族的大罪。
原來屈突收到線報,說有要犯張耳私藏於此。他雖與張負素有交往,但在這私藏反賊的大事上不敢含糊。於是親自上門盤問。
“原來盟主到了此間。”角落裡張良聞言一振。
張負臉色微微一變,隨即哈哈一笑:“屈爺說哪能裡話來!三晉盟與朝廷作對,皆是反賊。我張負縱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窩藏反賊。”
屈突乾笑一聲:“張公即如此說,屈突就信得過。今日既然來此,就叼擾兩杯。未帶賀儀,還望張公見諒。”
張負趕忙道:“屈爺大駕光臨,是張某的榮幸,何談賀禮。”將屈突安置在前排坐下。
於是陳平、韓淮楚一干師兄弟,簇擁著新娘欲要離府。
新娘剛要跨上花轎,眾人便覺有異。門前的一大長條流水席外,一群持械的大秦軍士,已排成一個圓形,將張府的院落團團圍了起來,密密麻麻,水洩不通。
第三章 三晉盟主
看那秦軍人數,似有數百人之多。
喜慶的氣氛,陡然變得緊張起來。
陳平還想往前走,秦軍一領頭的伍佰主厲聲阻攔道:“屈大人有令,此處任何人等不得進出!”陳平問道:“為何?”那伍佰主傲慢道:“只為捉拿反賊張耳。”
就有陳平師兄陳餘怒問:“你們有何證據,證明張耳藏於此間?”那伍佰主“哼哼”冷道笑:“屈大人有確報,只等收網擒拿。”
韓淮楚和鍾離昧對視一眼,二人心下已經雪亮。
鍾離昧道:“今日我師弟大婚,須接新娘過門,可否行個方便,讓吾等過去,不要誤了時辰。”
那伍佰主機板著臉道:“私通反賊及是大罪,還談什麼婚嫁。都給我回去!”
韓淮楚一拉陳平:“算了師弟,咱們還是進去吧。”陳平無奈,只有又回到內院。
張負見孫女婿又回來了,心下愕然,趕緊上前問詢。陳平將秦軍攔阻一事相告,張負頓時臉色變得十分焦慮。
席中眾人見這陣仗,原本熱熱鬧鬧的酒席,變得鴉雀無聲,再也無人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