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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往全國各地。為了進一步加強運輸的效率,以保障來往車馬的安全,他又下令“車同軌”,全國所有的車馬兩個輪子的距離一律改為六尺。其實贏政並不是“書同文,車同軌,行同倫”的始作俑者,此九字最早出於《禮記—中庸》。在東周春秋時期,便有孔子之孫子思著書描述東周名義上的統一。秦朝李斯作小篆,程邈創隸書,只是將書寫方法大大簡化。在西周時期,已有國家級的道路,當時稱為“周道”。經過多年戰爭的創傷,這些道路已面目全非。贏政只是將這些道路修繕恢復罷了。
張良與荊力經上郡道改臨晉道,來到河南三川郡陽武縣的一個鎮上。這裡在戰國時代,乃是韓國的地界。
張良拉著荊力,到了一家賣布匹衣衫的店鋪,挑了半天,揀了一件藏青色長袍,買了一條犀牛皮革帶,又替他紮了一方英雄巾,換了一雙厚底帶花紋的蟒靴。
俗話說佛靠金裝,人靠衣裝。一身野性的荊力,經過張良一番修飾,顯得神采奕奕,精神抖擻。
張良目光柔柔地望著荊力,讚道:“弟弟穿了這身,更顯英雄氣概也。”
“姐姐,你為什麼買衣裳給我?”荊力問道。
張良道:“咱們到了中原,不比塞外蠻荒之地。過幾天參加英雄大會,弟弟得穿著體面些。”
荊力好奇問道:“有哪些英雄,會來到此間?”
張良道:“除了我三晉盟與墨家、飛燕門,還有齊地的聖劍門,山東的鯊魚幫,江浙的龍翔閣等江湖各大門派。”
荊力問道:“那豈不是人數很多?”
張良道:“總有好幾千人吧。可羸政出巡,動輒上萬禁軍隨行,虎將高手眾多。行刺之事,不知能否成功。”
荊力道:“那麼我們不是一點成算都沒有?”
張良尋思片刻道:“離始皇東巡的日子越來越近,我每日都在思索,鉅子莫莊他們硬碰硬的辦法,能否奏效。”
荊力攥緊鐵拳道:“可是國仇家恨,怎能不報?”
張良嘆道:“最怕你我報仇未成,反把性命給搭上了。”
荊力慨然道:“只要能刺殺那暴君,死何足懼!姐姐,你足智多謀。那冒頓用你之計,東胡不也被打了下來。你有什麼良策,可以一舉擊殺嬴政?”
張良深思道:“兵法有云,籌謀者先識天文地理。待姐姐研究此間地形,再作論處。”
荊力拉起張良的柔荑,目光熾熱,說道:“姐姐,等我們殺了那昏君,為我爹報了血海深仇,你就脫下這身男兒衣裳,換上女兒紅裝,隨我回大漠,我要娶你為妻,過那世外桃源的生活,好不好?”
張良心中惦記的是她的信郎,偏這荊力一心要做自己夫君,熱情如火。張良感受著荊力的目光,不知說什麼好。
她低頭避開荊力熾烈的眼睛,幽幽嘆道:“我大韓還沒有復國,胡談家為。”
※※※
正說話間,街上忽有一家丁模樣的人,走過來抱拳行禮,道:“二位公子,可有閒暇,去喝上一杯喜酒。”
張良愕然道:“你我素不相識,無緣無故你怎會請我們去喝喜酒?”
那家丁滿臉堆笑道:“今日是我們張家孫小姐大喜之日。你們不知道,我家孫小姐嫁人可難啦,這次終於找了一個稱心如意的郎君。”
“可是你家孫小姐長得醜陋,難以嫁人?”不懂人情世故的荊力衝口就問。
那家丁兩眼一瞪:“你家小姐才長得醜呢!我家小姐貌美如花,知書達禮。家有良田廣廈,富甲一方。”
張良“哦”了一聲,說道:“這麼一說,連我都有點心癢了。可是你說你家小姐嫁人很難。”
家丁解釋道:“這隻能怪她命太硬。她嫁了五次,夫君都莫名其妙地突然死掉,有相士給她看過相,說她命中剋夫,從此再沒人敢娶她。”
張良惑問道:“難道這第六個娶她的,就不怕死麼?”
家丁“呵呵”一笑,說道:“前不久有位高人,便是那縱橫家弟子天下名士蒯通,給孫小姐看了看面相,說只有大富大貴之人才能架得住她那硬命。他說在我們陽武縣,有一位公子天生貴命。於是我家老爺派人上門提親,那位公子起初並未答允,只說想見我家孫小姐一面,敢情是擔心我家小姐長得醜。於是老爺安排二人見了個面。這二小一見面啊,那真是郎才女貌,般配得不得了,都十分滿意。於是那位公子便做了我家孫女婿。”
還有這種奇事!張良不由好奇問道:“娶你家小姐的公子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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