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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腹的韜略,此時已毫無可用之處。為今日之戰,韓淮楚作了精心的準備,就是未將這條大蛇算進去。
擎著義軍大旗的龍翔閣少閣主龍且,見父親蒙難,目中帶血,提了火龍槍,便欲上前刺那大蛇。韓淮楚急道:“龍兄且住!”龍且扭頭怒道:“我爹被那孽畜給吞了,我要去為我爹報仇!”
韓淮楚道:“你還想步你爹後塵,也被大蛇吞了嗎?”龍且聞言一怔。韓淮楚道:“這孽畜之力,非人力能敵。傳令,鳴金收兵!”
韓淮楚掉轉身,回馬便走。龍且雖心有不甘,也無可奈何,將“墨”字大旗一卷,緊隨其後。義軍陣中,見到帥旗回撤,便鳴金撤兵。
義軍多是草莽英雄,在兩軍對峙之時,還能聽從號令。此時追著那幫潰逃的秦軍一陣猛砍,都從來沒有如今日這般痛快,有點砍上癮,收不了手的感覺。聽到鳴金之聲,還有人不肯退。待到撞見那條大蛇,方悔之已晚。來不及閃避的,不是被大蛇輾死,就是膏了蛇吻。
天空中的大雕,本來還想在大戰之後,找那拋野的屍首飽餐一頓,一直在戰場上空盤旋。待見了大蛇這等毒物,紛紛飛離。有飛得低的,不慎吸了毒霧,便不支墜地而亡。
長蟲兇性大發,在兩軍陣中一陣翻江倒海,風捲殘雲,瞬時死傷無數。此時已不用韓淮楚下令,義軍自個兒便向已陣逃回。而那本來想逃回大營的秦軍,也轉身向義軍陣中亡命逃竄。雙邊將士,此時一股腦地衝向義軍陣營。千軍萬馬,被一條大蛇攪得亂成一片,已分不清楚誰是勝利之師,誰是敗者。
大蛇嗜血的本性,此刻被全部誘了出來,見眾人逃命,又向義軍這邊竄了過來。一條大蛇,驅趕著千軍萬馬,場面蔚為壯觀。
韓淮楚已退回陣中,眼見大蛇襲來,心中發急,“這蛇一到,義軍戰陣必然潰散,該如何是好?”
在這超乎人力所能抵抗的大毒物面前,任何文韜武略,任何奇計妙策,統統都用之不上。
“他奶奶的,這麼厲害!”韓淮楚心中暗罵,他只想此刻身旁能有個導彈什麼的就好了。
空中忽響起兩聲鶴唳。兩隻白色大鶴,出現在黑壓壓的烏雲雲頭。
眾人仰天一望,一個如仙人般的道姑與一個如仙童般的少年各騎一鶴,從雲中飛來,翩然降到一處高坡,姿態飄逸至極。
那兩聲鶴唳,令正追著咬人的兇禽身形一滯。
大蛇似有懼意,伏地不動。
方才還人嚎馬嘶的龍武坡戰場,瞬時安靜了下來。眾目睽睽,都望著這一幕,一時萬籟俱寂。
赤松子語音峻厲,喝道:“蛇母妖姬何在?”
那蛇母妖姬已逃到坡旁一平緩之處,此時探出頭來,伏地便拜:“蛇母見過真人。”
赤松子厲聲問道:“貧道不是令你帶大蛇返回萬蛇山麼。你為何縱蛇行兇,攪亂戰場,有違天道?”蛇母妖姬大氣也不敢出,辯道:“非我有意縱蛇行兇,實因不知所故,那孽畜今日不聽召喚,自個跑出,兇性大發,連我那盅咒也控制它不住,剛才差點我也被它吞吃了。”
赤松子“哦”道:“這麼說來,倒怪你不得。看來那孽畜已成了氣候,不是你萬蛇門能制住的了。”蛇母妖姬如搗蒜般點頭:“正是”。
赤松子道:“既如此,只好讓本真人滅了那孽畜。”蛇母妖姬急道:“不可。”赤松子皺眉道:“為何不可?”
蛇母妖姬道:“那孽畜是我萬蛇門歷經五代精心培育,才有今日,實在養之不易。”赤松子道:“你萬蛇門如今已控制它不住。再不除它,不知這孽畜還會惹出什麼事端來。”
蛇母妖姬咧嚅了一下嘴唇,不敢再言。
那大蛇似乎已意識到今日大難臨頭,忽然盤起身,用尾部支地,身形如一隻出鏜的炮彈,直刺處於高坡的赤松子,欲拼命一搏!
白蛇吐芯,如電閃雷鳴,轉瞬便到坡間。其移動之快,竟超出了利箭。
赤松子不慌不忙,喚了一聲:“姬風!”
一道金光,從姬風手中擲出,又疾又狠,徑向白蛇頭顱砸去。如風馳電掣,勢貫長虹。那白蛇移動已經夠快,這姬風擲出的金圈,卻似乎還要快得多。
大蛇識得厲害,連忙將頭一伏。那道金圈砸在蛇背。大蛇負痛,哀噝一聲,落荒而逃。
那大蛇行動極為迅速,一眨眼間便離了坡地,直往邙山密林中飛竄。身軀過處,百草盡衰。
赤松子道一聲:“不好,那孽畜逃走了。姬風,快追!”手一拍,白鶴沖天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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