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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願芷雅不要被這魔君瞧見,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今夜芷雅未能等到自己,又會怎樣?是撒手離去,還是自個尋進城來。姬風正要見她,這麼一來,豈不是將她送入那魔君之手?”
韓淮楚心中遂起了兩種矛盾的念頭,一方面盼望虞芷雅不會棄自己而去,另一方面又盼她早早離去,以免成為那魔君姬風的後宮幸寵。
他胡思亂想一陣。地底的耗子見他沒有動靜,又開始膽大爬了出來,在地下竄個不停,不時發出“吱吱”的叫聲。
忽聽牢外一陣響動,腳步聲沿階而下,好像不止一人。那腳步聲到了牢門前,便行停下。
隨即是開鎖之聲,一群宮女走了進來。
卻見她們均在妙齡,個個面容姣好,楚楚動人。宮女們手捧被褥掃帚,各式傢什,聲稱是奉陛下之命,來為韓公子佈置牢房。
韓淮楚心想那姬風果然不食言,遂站在一邊,看著宮女忙碌。
這些宮女手腳麻利,先來個大掃除,將牢房清掃乾淨。又置了一張木床,鋪上被褥。再在地上灑上耗子藥,滿地老鼠便嘴吐白沫,一個個不能動彈了。
不多時,牢內煥然一新。宮女點上蠟燭,佈置了桌椅,在桌上擺下一瓶酒,幾盤菜餚,說道:“陛下請韓公子用膳。”
韓淮楚正腹中飢餓,也不客氣,端起酒菜便吃。那酒乃宮中佳釀,菜乃宮中名廚烹飪,韓淮楚嘗飲了一下,只覺食指大動,便據案狼吞虎嚥了起來,也不管身旁站了一群少女,那吃相看得宮女們咯咯直笑。
不一會,酒菜如風捲殘雲一掃而空。宮女們提了一盆水,說是留給韓公子洗澡用,又留下一套乾淨的衣裳,讓韓淮楚洗後換上。接著問出一個令韓淮楚吃驚的問題:“長夜漫漫,韓公子可願奴婢們留下一二,為公子侍寢?”
韓淮楚苦笑一聲,“這姬風好酒好菜之餘,還要用美女招待自己,對小生倒是優渥。只是這些宮女,哪裡能及虞芷雅萬一。”搖了搖頭,說道:“你們回去吧。”
眾宮女頗為失望。這韓信風姿俊雅,氣宇不凡,一看就惹人喜歡,若能被他挑中,留下與他纏綿一夜,可謂夢想不到的福氣。可他竟一口拒絕!
於是眾宮女退了出去。一人留下一句:“那石階上又加裝了一道鐵門,公子休生逃走之念。”便鎖上門離去了。
※※※
次日,一人送午飯而來。
韓淮楚識得此人,正是昨日領人挖土填池的那校尉。
卻見他已換了一件雜役的衣服,神情十分沮喪。手捧食盒掃帚,胳膊上還搭了一條抹布。
韓淮楚十分奇怪,“這人好歹是個校尉,管著一大幫人,怎成了雜役,由他來為自己送飯?”遂問:“怎麼是你?”
那校尉哼了一聲道:“還不是因為你。若不是你混進宮來,李將軍責吾辦事不利,怎會把我貶成獄卒。”
韓淮楚愧疚道:“對不起了老哥。都怪小弟,讓你受連累了。”那校尉嘆了口氣:“這都是命,我也怪你不得。從今以後,就由我專為你送飯。”
韓淮楚便與他嘮起家常。得知此人名叫劉喜,乃是安陽人氏。已經成婚生子,家中尚有一位老母。
劉喜等韓淮楚吃完,默默將碗筷收拾好,又拿起掃帚,在牢中清掃起來。
韓淮楚故意問道:“劉大哥可知那周朝天子今日將要登基即位?”劉喜道:“可不是,現在城中沸沸揚揚,都在議論此事。”韓淮楚“哦”了一聲,問道:“大家怎麼說?”劉喜搖了搖頭道:“不好說,反正是城中對李將軍罵聲一片。”
韓淮楚裝作不解道:“李將軍復興周室,大家為何要罵他?”劉喜道:“他立了一個周室後裔為天子,天下諸侯豈能容得?不興兵討伐打上門來都是好事,聽說他還要去蕩平各路諸侯,可不是把這邯鄲數十萬軍民架在火上烤。”
韓淮楚點了點頭:“不錯,以一城軍力,怎能立什麼天子。不知這邯鄲城有多少軍馬?”劉喜答道:“李將軍本有三萬軍馬,加上這邯鄲城中一萬守軍,共有四萬。”韓淮楚故意訝道:“這麼少!李將軍簡直是瘋了。”
劉喜道:“我看不是李將軍瘋了,而是他要立的天子有點古怪。”韓淮楚故作不解:“這話怎麼說?”劉喜下意識向門外張望一眼,神神秘秘道:“可能是李將軍受了那周室後裔的脅迫。”韓淮楚“啊”了一聲:“李將軍勇冠三軍,手中有四萬大軍,也會被人脅迫嗎?”
劉喜遂將昨日在王宮中見到之事講給韓淮楚聽,說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