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拔出腰間的劍,舞出一天劍花,直想用這劍花抵擋住韓淮楚看似兇猛的一擊。看他那架勢,沉穩嚴密,守中有攻,頗有名家風範。放在戰場上,或許也是一位武功高強的大將。
他想法雖好,可惜韓淮楚不是那泛泛之輩,他手中的劍更是削鐵如泥的神兵。
便聽“錚”的一聲,劍花攪破。韓淮楚魚腸斷魂劍餘勢不衰,斬向宋襄的頸項。
一眾隨從圍攻韓淮楚,到韓淮楚跳出圍攻,轉而擊殺宋襄,繼而那宋襄揮劍格擋,到劍斷斃命,說來繁複,實則只是一瞬之間的事情。
一蓬血箭,濺起一人之高。韓淮楚抓著宋襄頭顱上的如柴亂髮,滿身上下濺滿了鮮血,如同凶神臨凡。
那些隨從又驚又憤,驚的是韓淮楚的武功超出他們的想象,似乎與先頭來突襲的英布在一個檔次。憤的是少主被殺,無法向宋義交代。
楚人愛恃勇鬥狠,幾乎每個部落都有大批子弟習武。那宋族在楚國也是大部落,習武之人不在少數。此番宋義掛大將軍印,那宋族子弟以為可以藉助宋義平步青雲,紛紛來追隨他驥尾。在楚營之中,宋氏一族的將軍就有十人之多,其他什麼軍侯,伍佰主,百將更是數不勝數。
這二十餘人,能同宋襄一起來與田榮會盟,自然是宋義的心腹,知道他覬覦楚王位的陰謀。
宋襄是宋義心愛的長子。宋義若得了楚王位,那宋襄便是嗣君,也就是他們未來的主人。而今未來的主人被一個不知名的刺客一劍斬殺,焉叫他們不驚怒。
一人喝道:“尊駕何人,膽敢刺殺宋公之子?”韓淮楚也懶得與這幫人囉嗦,提了宋襄的頭顱轉頭便走。
便聽身後一聲大喝,風聲貫耳,一人持長槍搠到。韓淮楚頭也不回,揮劍反削。“咔”的一聲,那長槍的槍頭又被魚腸斷魂劍削斷。
這般絕頂高手,手持如此神兵利器,哪裡攔得住他?韓淮楚三兩下出手,已將眾人深深震懾。
只聽他一聲長嘯,提著那頭顱,雙足輪換如風,幾個起落,已去得遠了。雪地上留下一串宋襄頭顱滴下的鮮血,看得眾隨從一陣發呆。
忽然隨從中一人道:“我知道他是誰了?”其餘人皆問:“是誰?”先頭那人道:“他便是項羽帳下的持戟郎中韓信,以前我見過他在戰場廝殺,手中用的也是這麼一把削鐵如泥的赤色短劍。”
眾人大吃一驚。一人說道:“莫非這韓信是項羽派出的,項羽已知悉宋公的打算?”另一人道:“不好!那韓信必然把公子的頭顱提給項羽看,告訴他今日見到的事情。那項羽聽說了,必然會糾集他那幫親信發動兵變。齊軍還未到,宋公絕不是項羽的對手,這下如何是好!”
正說話間,只見遠處人影閃動,越來越大,卻是那封羅二老回來了。
原來那英布十分的狡猾,不向大路跑,專挑那偏僻的小徑,將二老引到一處地形複雜的亂石崗,忽然玩起了失蹤。二老找不到英布,想起田榮交託的大事,只好回返而來。
二老打老遠看到地上血跡斑斑,似乎是發生了一場打鬥,吃了一驚。來到近前,只見宋襄倒在血泊中,頭顱已經不見。
二老急忙問發生了何事,眾隨從七嘴八舌告訴他們事情的經過,二老頓時驚呆了,做聲不得。
那宋襄是與田榮會盟之人。如今他死了,這盟約無法帶回給宋義,不知會出什麼變故。還有那韓信逃回項羽營中,將會掀起多大的波瀾?
過了半晌,羅嘯道:“事不宜遲,諸位速速回營準備應戰。咱們兩個便去通知田相國,速發大軍來援助宋公。”封皓搖頭道:“恐怕是來不及了。我國軍馬還在黃河對岸,十萬大軍渡過這滔滔黃河,哪有這般容易?”羅嘯道:“不管怎麼說,能來多少便是多少。”封皓苦笑道:“也只有如此。”
於是二老與眾隨從分道揚鑣,乘坐小船渡過黃河。而眾隨從也馬不停蹄,回往楚軍中軍大營。
這正是爭分奪秒,比的是韓淮楚的兩條腿快,還是眾隨從的四條腿馬快。若是他們能先回到中軍營,通知宋義組織起人馬殺向項羽一黨,便佔了先機。反之亦然,若韓淮楚先回到項羽營中,則先機盡喪。
第三十七章 奸臣授首
韓淮楚提了宋襄的頭顱,施展輕功,馬不停蹄,直向安陽奔去。
他料知宋襄的隨從必會回去稟報給宋義,宋義對付項羽與其親信的計劃就會提前動手。只有趕在他們頭裡,才能通知項羽,先發制人。
正在奔逸,只聽身後馬蹄陣陣,那些隨從已策馬追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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