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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可誇他不得,一誇就得意忘形,自以為不可一世。見到換了鍾離昧前來,還想用游擊戰術對付。
鍾離昧初到梁地,吸取蕭公角的教訓,並不主動出擊,反而扎穩陣腳,守住各處險要地方,好像有點膽怯不敢與彭越廝殺。
彭越在梁地一陣亂跑,見鍾離昧並不來追。鍾離昧不急,他反而急了。在手下人鼓譟下,發起了一次夜間的突然襲擊!
鍾離昧等的就是這個,早就準備好給彭越一個迎頭痛擊。結果彭越襲擊不成,自己反中了襲擊。
一場不大不小的戰鬥,彭越大敗,逃回齊國而去。鍾離昧揮軍追殺,乘機收服了梁地。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被貶為穰侯的韓成,被查出私通齊趙兩國,令其黨羽接應兩國軍馬攻入潁川,恢復他韓國。
“好你個韓成,不殺你留你這條命已算客氣,你竟要自己找死!”
項羽聞報暴跳如雷,立馬下令,斬韓成於彭城曹市,以震懾天下那些反賊。
※※※
秋風蕭瑟,落葉飄零,黃葉遍地。簾卷西風,人比黃花瘦。
一間軍丁把守的館舍內,傳來了陣陣劇烈的咳嗽。
面無血色的張良,倚靠在枕上,手中拿著一方手帕,不住咳嗽。一邊咳,一邊咯血。
自上次韓成被貶為穰侯,張良從馬上摔下,就這麼一直病著。身體狀況直轉而下,日漸衰落。
振興大韓的夢想已成泡影,代表這種夢想的韓成被項羽帶到了離故土千里之外的楚都彭城。這一切,令為韓國殫精竭慮的張良備受打擊。
而這禍端的由來,竟是因為她相助劉邦,率先攻下了關中。張良心中深深自責,自怨自艾,腦中時不時映出韓成望著自己的那雙怨毒的眼睛。
為防備張良逃脫,去漢中追隨劉邦,范增派了一個百將,領一百軍士日夜看守。
其實就算張良有心出逃,她的身體狀況也不允許她策馬。休說是逃到萬里之外的漢中,只要她逃出十里,恐怕也將累死。
這邊咳嗽聲停,大門外忽然又響起了咳嗽之聲。那聲音十分老邁,范增駐著杖,步履十分的蹣跚。
此時的范增,已不是剛出道時那個矍鑠的老頭,也不是鉅鹿大戰那個豪情萬丈的戰士。歲月無情,為羽兒的江山操碎了心的范增也老了。眉毛稀疏,目光混濁,牙齒也一顆顆地脫落。
偏偏那羽兒依舊不那麼令他放心,時刻做出衝動之舉,仍要他這位亞父時不時指點江山,把持楚國這個鉅艦的舵柄。
范增的身後,跟了兩人,一位是手提藥盒的醫者,一位是手捧白綾的武士。醫者是來為張良續命,武士是來為張良送行。何去何從,就看張良今日如何抉擇。
守門軍士見了范增,躬身行禮。那范增擺了擺手,領著身後二人長驅直進,直闖內室,到了張良的臥榻前。
張良眼皮一抬,不經意地望了望范增,問道:“上柱國來此何為?”
范增嘿嘿一笑,說道:“老夫今日來此,是給子房先生報告一個喜訊。”
張良神色微微一動:“子房如今命在旦夕,如囚之鳥,有何喜之有?”
范增那聲調忽然抬高,拱手道:“恭喜先生,先生的故主韓成私通我大楚的敵國,今日已在曹市斬首。從此先生便無所顧忌,可以一心一意為我大楚效命。”
“噗”的一聲,張良又是一口鮮血噴出,那殷紅的鮮血灑滿羅衾。
“大王!是為臣害了你。若不是為臣去相助沛公,怎會令你落入今日這步田地!”
瞬時張良淚如泉湧,嬌軀只是顫抖,泣不成聲。
范增連聲冷笑:“先生本是韓國重臣,卻三心二意,去助那不相干的沛公。致為你家主公引來殺身之禍,現在一定追悔莫名吧?
你家主公已死,韓國後繼無人,再無復興的希望,先生就死了這顆心吧。
霸王知道先生身體不好,特命老夫帶御醫來為先生調製。說是等先生病好,請先生入宮聆聽先生教誨。
老夫老矣,總不能管我羽兒一輩子,不知何時就會撒手而去。先生正當青春鼎盛,還有多年好活。我楚國的江山社稷,正需要先生這樣卓越的人才輔佐。如先生有意,這上柱國的位置老夫可拱手讓給先生,吾也可以歸隱林泉,養老自在去也。
先生是否願意接受霸王的美意,讓御醫為你診治,也好早日康復,一展治國安邦之才?”
那范增的話先頭還有幾分幸災樂禍,後面卻說得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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