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渴,正在張榜招賢納士,師兄何不投效我魏王?”
韓淮楚這才明白,“魏咎今日親自到此,原來是為了小生。這花花腸子的陳師弟,原來是魏咎的說客。”
他早知這大魏復國不過是曇花一現,怎肯胡亂答應,又不好明說,一時不知如何措辭。
魏咎見他無語,還以為他在端架子,作出一副殷殷的樣子道:“寡人在萬載谷見過韓將軍一面之後,仰慕將軍久矣。今我大魏初復,正需將軍這般人才相助,將軍豈有意乎?”
韓淮楚沉吟一陣,答道:“多謝大王美意。只是韓某重傷在身,不堪為大王戰場驅馳。”
陳平笑道:“師兄此言差矣!戰場決勝在於籌謀,我門前輩精英孫臏,以殘疾之身照樣能運籌帷幄,克敵制勝。何況你這傷總有好的一天,我王又不是想讓你明日就上馬征戰沙場。”
“你這小子,自己上了一條永遠靠不了岸的賊船,還想拖我下水。”韓淮楚似笑非笑地望著那眉飛色舞的陳平。
他轉顧魏咎,問道:“方今亂世,群雄並起,不知大王有何圖略?”
魏咎以為他心中有所活動,呵呵一笑,示意陳平作答。
陳平精神一振,高聲道:“我大魏地處中原,物華天寶,人傑地靈,戰國之初武侯在位之時,便稱雄諸侯。我王欲重振武侯雄風,欲委師兄督軍一支,徵南逐北,為大魏開疆拓土,併吞諸侯,成就霸業。”
韓淮楚心中訝然,“魏咎其志不小!剛剛復國,便想去吞併人家的地盤。”便問道:“不知大王為何要開疆拓土,併吞諸侯?”
還是那陳平代他答道:“我大魏雖地處中原,資源豐富,卻無山川地利可恃,四面強敵環伺,虎視眈眈。若不圖謀發展,便如逆水行舟,早晚為他人所滅。”
魏咎對陳平的回答似乎頗為讚許,頻頻點頭。
韓淮楚冷笑一聲:“大王可知現今魏國燃眉之大患?”
魏咎茫然道:“大患?我魏國有何大患?”
韓淮楚高聲道:“魏國之大患,不在諸侯,而在暴秦。章邯大軍,才是魏國最應提防之敵。若不早作籌謀,亡國之期不遠也。”
陳平大笑道:“師兄過慮了!那秦軍離我大魏甚遠,中間有張楚大軍相隔。想要打到我魏國,必先過張楚這一關。陳王有數十萬大軍,豈是這麼容易便擊敗的?待到秦人與張楚軍決戰分出勝負之時,一方縱然得勝,也必元氣大傷,安能與我大魏再戰?說不定那時正是我大魏揚鞭中原的好機會呢。”
這話簡直說到魏咎心坎裡去了,聽得他眉開眼笑,只差擊掌叫好了。
韓淮楚心中只是嘆息,“這幫諸侯,只知互相傾軋,不思共同抗秦,又回到戰國時的亡國老路了。小生何必多費口舌,庸人自擾。”
他便道:“刻下韓某欲為師門重建道場,一時無暇分身,請大王見諒。”
魏咎卻道:“為師門重建之事,何勞韓將軍費心。只須將軍答應出山,寡人自會派人辦妥此事。”
“這魏咎心倒挺誠懇的,竟肯破費重修道場,看來小生在他眼中身價,遠超過修道場的花銷。只是此事怎樣推掉才好呢?”韓淮楚心想。
韓淮楚心生一念,說道:“魏國軍權,盡在周丞相手中。韓某雖有心為大王效命,奈何與丞相有隙,恐難相處。不知大王今日到此,丞相可曾知曉?”
魏咎聞言一愣。原來他聽了陳平的一番計劃,便興沖沖出城來相請韓信,卻未對臣下談及,那周市並不知情。便道:“這個——丞相不知。”
韓淮楚笑道:“大王欲委韓某軍機重任,總攬軍政的丞相卻不知道,這個有點太草率了吧。”
魏咎點頭道:“韓將軍考慮甚周,待寡人回宮與丞相商議,再作論處。”
於是魏咎便告辭,帶了陳平,擺架回城。
韓淮楚待他們離去,突然一嘆:“魏國大禍臨頭,尚不自知,可悲!”
張良問道:“你怎知魏國將有大禍?”韓淮楚淡淡一笑,說道:“以他國為屏,卻不未雨綢繆,早作防禦,禍不旋踵矣。張楚兵潰敗之日,便是魏國亡國之時。”
張良納悶道:“張楚有數十萬大軍,怎這般容易潰敗?”韓淮楚仰望屋外,悠悠說道:“這當口,恐怕陳勝引以為‘王子成父’的老帥周文,已戰敗身亡。”
第十一章 披肝瀝膽
卻說秦國平虜大將軍章邯,在戲下大敗張楚。又有武成侯王離,率師奪回函谷關,捷報傳至咸陽,朝野上下均彈冠相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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