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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隱叟得道成仙,被封雲夢聖君的訊息傳到山下,不時有信徒上山敬香,為修築宮殿捐錢,大大緩解了資金的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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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淮楚打過一番長拳之後,只覺渾身經脈暢通,氣血舒泰,信步走到工地,欲去看看工程的進展。
此時尚早,匠人們還未到來。
韓淮楚來到正殿,那殿門還未裝,只做了一副框架。韓淮楚剛踏入門內,一個身影映於眼前。
只見一人身著青布長衫,背對著跪在鏤刻了一半的鬼谷懸策以身飼蛇的浮雕面前,正焚香禱拜。
“天這麼早,怎會有信徒來拜我師傅?只有天未亮啟程這時方能到此,這人也真夠心誠的。”韓淮楚看著十分奇怪。
再一細看,卻感覺那背影十分眼熟。韓淮楚心中砰然一動,喊了一聲:“二師兄,是你麼?”
那人回過頭立起身來,笑吟吟道:“韓師弟,是我。”
只見此人中等身材,國字方臉,目光犀利,衣冠不整,正是韓淮楚那不愛修邊幅的二師兄——范陽人蒯通。
自從萬載谷韓淮楚隨師傅鬼谷懸策離開去了沛縣,便再也未見師兄蒯通。此時見他忽然回到鬼谷,韓淮楚不由大喜。上前拉住蒯通手,問道:“二師兄,你怎麼回來了?”
蒯通呵呵笑道:“師傅得道成仙,做徒弟的怎能不回來拜祭?韓師弟,聽說你受了重傷,如今傷可有礙?”
韓淮楚甩了甩胳膊,說道:“多謝師兄關心,現在我傷已沒事了。”蒯通點點頭,說道:“這就好,這就好。大師兄何在?”
韓淮楚便將蒯通引到自己所居木屋,見了隨何。師兄弟久別重逢,自是分外高興。
隨何問道:“小通,我縱橫家的詭辯之術與師傅他老人家的相面之道,你研習多年。以你的性格,自不會甘於埋沒,你這一向去了哪裡出仕?”
蒯通笑道:“大師兄果然知我甚深。不錯,師弟我現下正在趙國,為趙王效命。”
隨何與韓淮楚齊愕然道:“哪個趙王?”蒯通道:“趙王即武信君武臣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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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今天下形勢又有大變。
那殺害了假王吳廣,被陳勝封為上將軍的田臧,領了十幾萬吳廣舊部,起兵西向,只想擊敗風頭正勁的秦國涇陽侯章邯與武成侯王離的聯軍。
兵至河南敖倉,正遇章邯大軍。兩國大軍便擺開陣勢會戰。
秦陣中馳出一員小將,騎一匹大宛追風馬,頭戴亮銀盔,身穿魚鱗寶甲,身材瘦小,臉上赫然烙了一塊印記。高聲喝道:“何方草寇,敢擋我大軍之路?”聲如霹靂,聞者悸動。
張楚軍中一陣大譁。原來有人認出,那小將正是在戲下連斬五十員大將的煞星——黥面英布!
田臧已聞英布之名,見了英布之英勇,未戰先怯。環顧左右道:“何人與我拿下此人?”
左右眾將哪裡敢應聲出戰。
田臧嘆道:“可惜驍騎將軍不在。”只好策馬上前,自個來戰英布。
張楚軍中能與英布匹敵的,只有驍騎將軍利蒼。可那利蒼自吳廣死後,便掛印而去。
田臧為恐手下恥笑,硬著頭皮,來戰那人見人怕的英布。交馬僅一合,被英布一劍刺死。
秦軍乘勝殺出。張楚軍主帥被斬,頃刻崩潰,非走即降。章邯一路追趕,直到田臧的基地——滎陽城下。
卻又有張楚守將,殺死城門守軍獻關投降。原來這些人原是秦國郡守李由的部下,因李由棄城而去,不得已只好投降了吳廣。今見章邯得勝,張楚大勢已去,又打了投降秦軍的主意。
章邯不費吹灰之力,收復了有秦國藩籬之稱的兵馬重鎮滎陽,稍作休整,又引軍直逼張楚都城——陳城。
訊息傳來,陳城朝野俱驚。那陳城守軍只有四萬,如何能與章邯大軍擷頏?
張楚的最後一支勁旅,只剩左將軍武信君武臣的二十萬軍隊,卻在千里之外的趙地,遠水救不了近火。
就算陳勝想召來這支軍隊,也不可能了。只因那武信君武臣,早有背主自立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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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臣本是陳勝故交,與吳廣一樣,也是大澤鄉揭竿而起的首義元老。故此混到與右將軍周文,前將軍葛嬰平起平坐的地位,任張楚國右將軍。陳勝得了陳城後,派他經略故趙之地。
武臣率師渡白馬津而上,有縱橫家弟子陳餘為其出謀劃策,又得三晉盟盟主張耳之助,遊說各處豪傑誅殺秦廷長吏響應義軍。不費吹灰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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