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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淮楚聽完盛萬講訴駱甲犧牲的經過,目光猶似噴火。
“渡河!”冷峻的軍令被傳到漢軍每個將士耳中。
只有攻下魏國重鎮安邑,奪取囤放在那裡的大批糧秣,繼而佔領魏都平陽,殲滅魏軍主力,駱甲的犧牲才不是白費。烈士的英靈,只有用一場場捷報來告慰。
那避風塘的馬匹已被全部斬殺,但四散逃逸的村民一定會去其他集甸找到馬匹向蒲坂魏軍報告漢軍的行動。如夢初醒的魏軍主帥柏直一定會傾大軍來阻渡。時間不多,必須立即渡河。
一波又一波的漢軍將士,連人帶馬披星戴月連夜渡過黃河。破曉時分,這條黃河天險被漢軍騎兵拋在身後。隨後而來的漢軍步卒,在漢將靳歙的帶領下及時趕到,繼續濟渡。
一場漢魏兩軍的決戰即將在黃河東岸上演,又不知有多少熱血要拋灑在這片土地。那一聲聲怒吼的波濤,好像是古老的黃河發出的嘆息。
漢軍騎兵踏過黃河,馬不停蹄直向魏國重鎮安邑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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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景切換到河東重鎮安邑。
那安邑戰國時本是魏國的都城在秦朝時為河東郡守,錢糧充足,規模比起那項羽為魏豹挑選的都城平陽還要壯觀。鎮守安邑的魏將名叫王襄,受到那柏直的影響,每日裡迷上了雀牌。心中只想漢軍怎麼著也渡不過黃河,對那防衛抓得甚松。那真是刀槍入庫馬放南山。聽說漢軍先鋒灌嬰抵達安邑,他如做夢一般。
他急忙遣書去平陽報警,趕緊組織那些平日裡懶散慣了的兵油子守城。有部將丁餘道:“漢軍偷渡而來,能帶多少兵馬?不如盡起城中丁壯將他們一舉擊潰!”王襄一時熱血上湧,納丁餘之計,出城來戰灌嬰。
兩軍對園,丁餘出馬對陣灌嬰。只及三合,被那山東名將灌嬰一槍刺倒馬下。王襄嚇得魂不附體,急忙鳴金退兵。灌嬰哪裡肯舍,領著漢軍一路追趕。
剛到城下,只見城上已插起漢軍紅旗。那漢國大將軍韓淮楚立在城頭高聲喝道:“王襄還不速降,更待何時?”
王襄走投無路,又回頭來戰灌嬰。被那灌嬰施一個“絞”字訣,磕飛兵器生擒過馬。餘者見主將被擒,早無戰心,或降或逃。漢軍輕而易舉拿下安邑。
城中錢糧兵器戰械盡為漢軍所得。其他的東西也不珍貴,有那糧秣四萬斛,正是漢軍急需。
那王襄倒有骨氣,寧死不屈。對這種無能之輩,韓淮楚也不可惜,就推出菜市斬首以立軍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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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軍蒲坂大營,中軍帳內,只聽得“嘩啦嘩啦”之聲,原來是那魏國大將軍柏直正在與部將玩著那雀牌。
“什麼人?”大帳外看守正在呵斥要闖帳的一員小將。
那小將二話不說,抬手將看守擰起扔開,直闖而進。到那帳中,提腳對著牌桌就是一踢。
“漢軍偷渡黃河,爾等還有心思在此賭錢!”那將門虎子馮敬大吼一聲。
“此話當真?”帳中眾將聞言大驚失色。
“漢軍從夏陽渡偷渡,黃河天險失守也!”
“漢軍無船,如何能從夏陽渡偷渡黃河?”那柏直事到如今還不相信這是真的。
“漢軍先用木罌渡河,殺死周叔家兵家將,奪走船隻。估計此時,安邑已在漢軍之手。”馮敬說道。
現在總算弄明白了鋼鐵是怎樣煉成的。
漢軍奪下安邑,就像在魏國的心臟插上一把尖刀,把那魏都平陽與布在蒲坂武遂的八萬魏軍主力隔開。魏軍總人數雖是漢軍的五倍,軍隊卻不在老大那裡。平陽城中只有五千軍馬,且都是些老弱殘兵。
要是連老大都被漢軍擒獲,他這個魏國大將軍還做個什麼。
柏直急忙道:“諸位休要驚慌。漢軍主力盡在臨晉,渡河的軍馬也只是少數。待本帥督領大軍北上,圍剿漢軍。”
馮敬問道:“若是漢軍趁我軍北上,從蒲坂渡河,如何守禦?”柏直想了一想,說道:“留下一萬軍馬,請將軍鎮守大營。漢軍水師勢大,水上能戰則戰,不能戰則堅守營寨不可與漢軍交鋒。待到本帥剿滅北去漢軍,再回師增援將軍。”
於是那柏直匆匆點起五萬軍馬,輕騎在前,心急火燎直向安邑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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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利完成任務的盛萬等人,並沒有隨漢軍過那夏陽渡,而是懷著悲憤的心情,將駱甲的屍體連夜運往臨晉,交到了他唯一的親人手中。
五十個弟兄一個沒折損,駱甲實現了他出發前對韓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