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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是要老朽去辦這差事。還不如現在就斬了老朽這顆人頭去吧。”
齊國是什麼地方?那是連項羽都擺不平的千乘之國。齊國的軍力與整個大漢國旗鼓相當,至多隻能稱一聲盟友,如今張良要酈食其憑他那三寸不爛之舌說動齊王田廣向劉邦稱臣,這可真是異想天開!
難怪那酈食其畏難,漢營文武也皆覺得張良這個想法有點不現實。
現在大將軍陳兵鉅鹿郡對齊國虎視眈眈,齊國與漢國互為敵國,與那西楚反倒走得近乎。若是說降不成,搞不好酈食其到了臨淄,被那齊王田廣拿下解往彭城向項羽表忠,酈食其可就真的要人頭咔嚓了。
張良看著那酈食其的惶恐樣,微微一笑,說道:“齊楚三世隔代之仇,那齊王田廣焉能不忘?現齊王臣於西楚,不過是坐山觀虎鬥,看楚漢交鋒孰勝孰敗也。然置身事外可長久乎?昔日秦國強大獨有齊國能夠抗衡,而歷代齊國安守濱海一隅不助其他五國,坐視強秦蠶食他國,最終有亡國之禍。今日天下之勢正比昨日,待楚漢勝負一決,他齊國再想獨居海岱存他社稷江山,恐怕是痴人說夢,必為勝方兼併。與其如此,不如相助一方。二者選一,降漢還是降楚那齊王自會揣度。廣野君只須將子房這番話語說給那齊王,但去無妨。”
酈食其憑什麼能成為劉邦的紅人,就仗著一張利嘴頻繁穿梭於各路諸侯。詭辯詞張良都準備好了,那酈食其再要推辭,可就要砸自己金字招牌了。
酈食其一咬牙,說道:“好!老朽就去齊國走上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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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不多久,那劉邦悠悠醒來,心裡倒是一點也不糊塗,一睜開眼就問:“那項羽可又來挑戰?”張良道:“楚軍不知大王傷勢如何,現在還沒有攻來。若是明日風聲傳出,項羽知大王傷重,必起大軍猛力攻打,廣武山危矣!”劉邦問道:“寡人該當如何?”
張良道:“大王中箭之時,將士都看得明白。幸而大王機智,卻只能瞞過一時。現我軍中必有楚軍斥候,大王若不臨機應變,不出一日訊息傳出,我軍必軍心大亂,便是一場大敗。而今之計,只有大王勉力起身,到營中巡視,一則慰勞軍中將士鼓舞士氣,二則表示大王無恙,讓楚軍不敢乘敝來攻。”
那劉邦果然有擔待,聽張良之言知道形勢嚴峻,不顧箭瘡強行起身。便有內侍為他披上甲冑。馬甲一穿也是冠冕堂皇領袖風騷,只是臉色蠟黃瞞不得人過。又喚來美容師在他臉上塗抹潤色,方才與常人一般。
於是劉邦登車巡視各營。營中將士知大王中箭,那是流言四起。待見那劉邦巡營形容如故,皆歡欣鼓舞,士氣大振。
他們哪裡知道,劉邦擺出那領袖風騷忍受了多大的痛苦?
那漢營連綿十里,劉邦這一巡營少說也是半天。終於把各處營寨巡完,一回到自家帳中又昏厥於地。張良令嚴守訊息,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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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那項羽射了劉邦一箭,明明射中他胸口,劉邦卻說傷了他足趾。項羽如何肯信,暗使斥候往漢營打探。斥候回報道:“漢王只傷了足趾,沒有什麼大礙,今日還在營中巡視呢。”
項羽還在狐疑,說道:“劉季中朕一箭,如何能夠巡營?他若是裝成無恙,那箭傷更會加重。且再探幾日,便知分曉。”
劉邦哪裡還會讓給楚軍的斥候再探的機會。他一醒來就藉口去成皋勞軍,腳底抹油溜出了廣武山。
楚漢兩軍,依然就在那廣武山對峙。這一對峙就是半個月過去,直到隆冬到來,那酈食其到了齊都臨淄。
第三十九章 政治陰謀
一道滾滾黃河把那鉅鹿郡與濟北郡隔開,大河上下飄起了鵝毛大雪,天地間白茫茫一片蕭索。
歲末,天寒,本是回到家中坐在熱炕上閤家團聚的時刻,而今這裡卻依然戰火紛飛。
在那黃河以北,屯有大漢國雄兵六萬。數十艘戰艦在北岸一字排開,隨時可以撕裂那黃河天險,殺到濟北。
齊國曆經戰火擴軍備戰家底都已耗盡,搞不起戰船,只有放棄那黃河天險,把對漢軍的防備重點放在歷下城。
那歷下城即今日之濟南,地處濟水之南,位於泰沂山區北緣與華北平原北緣交界,氣候溫和四季分明。城內泉水充沛,古有“四面荷花三面柳,一城山色半層湖”之說。
也是那原都城城陽經楚軍劫掠已是殘破不堪,齊王田廣將西楚侵略軍趕走之後,改而建都臨淄。這歷下城就變成了齊都臨淄東面的門戶。
雖然那漢軍只有六萬人數還不及齊軍的一半,但漢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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