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梭自如的轎子也成了泰山一道風景。但花費也是不輕。
那婁敬受人一激,忍不住道:“卻是何題,拿出來看看。”
韓淮楚從窗上看下去,只見那後生將攤在地上的白布捲起,又擺出一卷白布。布上用墨汁寫了幾行字,因距離遠也看不清楚。
只見那婁敬略一尋思,說道:“只須兩次足矣。”那後生連連搖頭:“錯也。先生再去想想。”婁敬歪著頭又想了一陣,還是說道:“兩次足矣。”那後生冷笑一聲,倨傲道:“與爾相談,如對牛彈琴也。還是請先生背後那位高人來解答這個問題吧。”
被人罵對牛彈琴,這一下婁敬可架不住,喝道:“兀那後生,你可是想賴賬?”身邊眾人一起起鬨,鼓譟起來。那後生哼了一聲:“錯即是錯,對即是對。先生不用多說,請樓上那位高人下來評評道理,自然便知。”
那婁敬是極不服氣,聽了後生的話怒氣衝衝跑上樓來,將剛才之事一說,請韓淮楚出門評理。韓淮楚便笑問:“那後生出的何題?”
婁敬說出的題目又叫韓淮楚忍俊不禁。
那題目便是:有九瓶藥丸,本來該一般重量。哪知小工粗心,在一瓶藥調治時少放了一味配方,致使重量輕了一兩,問用一架天平稱重,幾次能將那瓶藥挑出來?
婁敬的想法是:先隨意挑三瓶藥丸擱在天平一邊,再挑三瓶藥丸擱在天平另一邊。若天平不向一邊翹起,便說明這六瓶藥丸沒有問題。反之那有問題的藥丸便在天平輕的一組。如此三下五去二就汰去了六瓶藥丸。然後再用此法稱上一次,就挑出了那質地輕的一瓶。
婁敬說完,猶不服氣道:“兩次已是最少。大將軍說說看,不稱兩次,難道只稱一次便可挑出那瓶藥丸?”
韓淮楚失笑道:“那後生說得沒錯,確實一次便可。”
這句話一說出,婁敬極是愕然,問道:“一次如何稱出?”
韓淮楚便笑著道出答案:“在第一瓶藥中倒出一顆,第二瓶藥中倒出兩顆,以此類推。做好記號,用砝碼統統一稱,計算一下,便可知道是那瓶藥丸出了問題。”
再看那婁敬,聽了韓淮楚的答案,臊得是滿臉通紅,無地自容。站在那裡,半晌做聲不得。
韓淮楚微笑道:“知錯能改。先生既然錯了,還不去向那後生道歉。”婁敬一聽,疾步奔下樓去。
經過婁敬誠懇的道歉,這一次誤會冰釋。那後生也不食言,當下掏出銀子,購了一桌“孔府全宴”送給婁敬,便要離去。哪知婁敬竟對那後生充滿好奇,邀請後生上樓一述。真正應了那話“不打不相識”,那後生倒十分爽快,答應下來。
這些對話韓淮楚早已聽到,見二人上得樓來,立起行禮。
那後生風度翩翩一陣碎步走到韓淮楚面前,卻到了韓淮楚的眉宇間,笑盈盈問道:“閣下可是那戰無不勝,攻無不克,平生沒有吃過一場敗仗的韓信韓大將軍?”
“謬讚謬讚!正是韓某。平生未吃敗仗只仗僥倖也。不知公子何人?”韓淮楚問道。
“小弟乃雲中人氏,姓虛名若谷。慕泰山之巍,特來遊歷。有幸結識韓大將軍,三生有幸也。”那後生答道。
“虛若谷?虛懷若谷?這世上還有姓虛的麼?看著後生雖然年輕,舉手投足間卻流露出一股名士風流,出的幾個算術題也非同一般。怎未聽說當今天下有這號人物?”韓淮楚心想。
那虛若谷款款對著韓淮楚坐下。這一邊小二開始上菜。虛若谷便開啟話閘,開始閒聊。
“道上聽說大將軍也要參加今年的論戰大會。韓大將軍已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何故要與一般學士儒者作唇舌之辯?”虛若谷撲閃著雙眼,似笑非笑地問道。
韓淮楚嘆口氣道:“青青子衿,悠悠我心。漢軍滅齊,齊地士子對我大漢怨恨重也。但能憑這場大會,與眾儒生化解積怨,得良臣為輔,韓某心願足矣。”
“好個青青子衿,悠悠我心。這詩經中的一句將軍竟用在此處。”那虛若谷讚一聲,說道:“將軍縱有此心,只是漢軍殺齊王,滅齊宗祠,稷下學士恨之入骨。恐怕這積怨難消也。”
韓淮楚劍眉一軒:“世上之事,為之則難者亦易矣,不為則易者亦難矣。不去試試,如何知道一定不行?”
虛若谷粲然一笑:“大將軍這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那般稷下學士也真是的,天下統一乃歷史大勢,何故如此冥頑不化,念念不忘他們的故主?”
“正是!”那婁敬插一句嘴:“那田廣已死,田橫在逃已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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