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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的樣子,將那罪狀統統收了起來,回到京城登上大殿,坐定龍椅,就將百姓之書擲給蕭何,問他是否屬實。
他的本意只是敲打一下蕭何,讓他適可為止。
簡直是裡外不是人啊!
蕭何見了那些罪狀,呆立殿上,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半晌不語。內心之煎熬難以名狀。
“為丞相者當為萬民謀福,豈可損民利己?請丞相自行向受害百姓請罪。”劉邦在龍椅上輕飄飄地說道。
也不知蕭何當時是怎麼想,聽劉邦要他為萬民謀福,他那愛民的老毛病又犯了。
謝罪完畢,蕭何奏道:“為臣正有一事請奏。長安土地狹窄,而上林苑中空地甚多,廢棄荒蕪久矣。願皇上令民得而作田,以收五穀。”
上林苑,皇家遊獵場所。
劉邦當下勃然大怒,叱呵道:“相國受了商人多少財物,敢打朕上林苑的主意!”當即喝令將蕭何下獄,至廷尉處審問。
可憐蕭何垂老之身,堂堂三公之臣,只因一言不合天子心意,轉眼淪為階下之囚。這變故太快了,快得文武百官都來不及反應。百官見劉邦盛怒,哪敢為蕭何申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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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與老蕭那是什麼關係?比鐵還要鐵。許是嚇唬他一下,在牢裡關兩天就會赦他無罪。”眾人都這麼在想。
一天,兩天,皇上沒有赦免蕭何。三天,四天,還是沒有動靜。
“老蕭那把老骨頭,哪裡受得牢獄之苦。”就有那一幫沛縣兄弟開始為蕭何求情。
那廷尉府的審問結果也出來了。“丞相併沒有收受商賈賄賂,用心只在為民謀福。”
“丞相為民請命,反身陷大獄。這等好丞相含冤入獄,天理何在?”長安街頭是沸沸揚揚,百姓們都在為蕭何叫屈。
劉邦並未意動,依然將蕭何丟在獄中,繼續折磨那把老骨頭。
“如今之計,唯有請留侯為老蕭說情,皇上方能赦他出來。”沛縣兄弟們一合計,一起衝到那驪山石甕谷,請張良出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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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聲悠揚。草廬中張良一邊手撫琴絃,一邊聽著那樊噲夏侯嬰等人的述說,含笑不語。
“留侯,老蕭已經被關了七天,你到底去是不去,丟個話出來啊!”看著張良那無動於衷的表情,樊噲急得很不能將張良那瑤琴上的琴絃一把扯將下來。
“諸位與皇上的交情,並不下與子房。這情諸位都求不來,子房再去嘮叨,便是自找沒趣。”琴聲一止,張良淡淡地說道。
“皇上最聽先生之言。想當初攻入咸陽秦宮,皇上欲在宮內安歇,是先生一句話讓皇上醒悟。先生若去求情,皇上定能赦免丞相。”夏侯嬰恭謹地說道。
張良向夏侯嬰一望,笑問:“滕公以為,皇上為何要治丞相之罪?”
“上林苑乃皇室私地。丞相提議將上林苑分給百姓,皇上生氣也。”夏侯嬰呆頭呆腦地答道。
張良微笑著搖搖頭。
“丞相賤價強買民田民宅,以權謀私,皇上欲懲戒他。”王吸惴惴言道。
張良還是搖頭,笑而不語。
樊噲喉嚨裡咕嚕一聲,忍不住道:“留侯,你到底要說什麼?別這麼繞來繞去,再繞下去俺可要急瘋了。”
張良纖指在琴絃上一劃,琴聲又起,嘆道:“與爾等作談,如對牛彈琴耳。諸位去吧,休要擾了子房清修。”
見張良下了逐客令,眾人一個個面面相覷。只好告別而去。
張良這對牛彈琴之言傳到朝中眾位大臣耳中,一個個憤憤然。
“丞相身陷囹圄,留侯不僅不去救他,反說這等風涼話!”“我看留侯是在驪山清修久了,完全忘了丞相與他昔日的交情!”“他將吾等比喻成一幫蠢牛,簡直是氣煞吾也!”
留侯忍見丞相鋃鐺入獄不去相救這事在長安城中迅速傳開。
※※※
蕭何依然還在獄中受苦。張良的琴聲依然在谷中飄揚。
這時還在清晨,遊人並未上山。空空的石甕谷中,伴隨著張良那悠揚的琴聲,只有她身邊的一位女婢,與那瀑布嘩嘩,流水淙淙。
忽然在那傾濺而下的瀑布聲中,傳來了三聲狗叫。
站在琴案邊的女婢皺眉道:“這隻野狗半年不聽它叫喚,又不知從哪鑽出來了,聽來真是心厭。”
張良將琴絃一按,微微一笑,說道:“小梅,這缸中的米好像吃不了幾天。你去那西繡嶺,到那廟前米鋪買上一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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