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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通鼓,滕翼使臂挾一將過馬生擒。再一通鼓,滕翼一刀削去一將頭盔頂上紅纓,嚇得那將出了一身冷汗,連忙拱手認輸。
“還有來挑戰者乎?”滕翼舉著那長刀,眼光睥睨掃向一個個面色如土的代國武將。問了幾聲,無人應答。
“此是絕世英雄,我代國得一虎將也!”薄太后笑容滿面放下棒槌,對劉恆道:“恆兒,這壯士的武功,當作我代國大將軍。”
諸侯國的大將軍就是三軍總司令。
劉恆年幼,萬事都由薄太后做主,問他一聲只是借他的口。劉恆當然是照辦。
於是覆上大殿,招來滕翼,當庭拜滕翼為大將軍,賜大將軍劍印。
自滕翼做上代國大將軍之後,收烏家戰馬萬匹,代國軍力大壯。當年有匈奴襲狄道,攻阿陽,被滕翼引騎兵及時殺到,斬敵萬首。次年匈奴復襲狄道,擄去代民二千餘人。就在歸路上滕翼堵住匈奴人去路,全殲來犯胡虜,代民悉數得救。自此之後,代國安靖,匈奴再不敢南下。此是後話,暫且不表。
※※※
一切都按照韓淮楚設想,烏家遷來代國,滕翼做上了代國的大將軍。
而韓淮楚自己卻還是一介白丁。
漢朝的年代是外戚當家的年代。憑著韓淮楚舅爺的身份,在代國小朝堂混個大官做是很自然的事。
出乎薄太后意料的是,韓淮楚來到晉陽後,並未開口求一官半職。
薄太后本就忌憚著他。他不來求,正合心意。再說朝中武有滕翼文有劉敬,也不必倚重與他。但是韓淮楚也不能住在宮裡。薄太后便在那晉陽郊外,賜他千頃良田,做個富庶的寓公。每日在野外狩獵,天空放鷹,倒也自在逍遙。
能做那劉恆的保護神,守望著他做上天子足矣。韓淮楚對自己的境遇十分滿足。
薄太后防著韓淮楚防得緊,倒是那劉恆對韓淮楚十分依戀,時不時擺駕出城,到韓淮楚莊上來看他這個舅舅,聽他講些從未聽說過的故事,一同去王室狩獵場打獵。
這一日,韓淮楚與劉恆行獵歸來,肩上揹著一隻野兔,坐騎後面坐著那劉恆,用小手將韓淮楚的腰箍得緊緊。一群衛士緊隨其後。
那馬馳騁迅速,在道上眨眼即過。突然間韓淮楚向身後一望。
“舅舅,你看什麼?”劉恆循著韓淮楚的目光扭頭望去。
樹下一個布衣衩裙,臉上塗著泥汙的婦人手中提著一籃,貌似那尋常村婦,眼睛正直勾勾地向著剛過去的馬上之人背影望去。
“沒什麼。坐好,當心跌了下來。”韓淮楚隨口應劉恆一聲,心中卻如針扎一般。
隨烏家一同南遷的項追,住到了烏家的草場。
追兒絕不是來看自己。自己在她眼裡,只是一個毀去她一生命運的淫賊。對自己她是恨之入骨。
韓淮楚也就忍住那思念之情,不去騷擾。哪怕那烏家草場與自己的莊園並不遙遠。
親生的兒子做上了大王,她這個母親卻不能相認。追兒喬裝打扮,望眼欲穿的只是那個身後的劉恆。
第四十四章 群星隕落
劉恆一天天地長大,在代國這片世外桃源過得逍遙自在。而劉邦死後留下的一堆寡婦還有其他的皇子,在呂太后的淫威下水深火熱。
最先被做掉的當然是那眼中釘肉中刺——戚妃母子。
劉邦喪禮一結束,那戚妃就被打發到永巷去搗米。永巷——宮廷監獄——為迫害政治對手而設。給那戚妃冠上的罪名是太上皇喪禮不去守靈,而是貓在自己宮中。
戚妃不去守靈,是呂雉不讓,可這會子哪裡辯解得了。可憐那千嬌百媚的柔弱女子,自嫁與劉邦被那劉邦捧在手心從未受過一點苦楚,如今被打入冷宮,每日舂米不得片刻休息。自被囚日起,衣服飲食,都要自己搞定。
太上皇寵愛之日,何曾想到會有今天?那一雙玉筍玉手,本是潔白無疵,如今是長滿老繭。戚妃悲痛欲絕,一邊搗米一邊作歌道:“子為王,母為虜,終日舂薄幕,常與死為伍!相離三千里,當誰使告汝?”
戚妃會唱歌,唱起歌來婉轉動聽如枝頭黃鸝,叫那衰人劉邦神魂顛倒。可是那衰人已死,她唱起歌來給誰聽?
“賤婦欲倚其子女邪?”聽到小報告的呂雉勃然大怒,立馬下道懿旨,宣趙王劉如意進京,先弄死那賤種。
呂太后安的什麼心,是路人皆知。去長安,就是飛蛾撲火。但淫威之下,那劉如意一個十歲的孩子,怎敢不來?
就有劉如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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