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欒布當然被當場抓了起來,五花大綁被押到宣室大殿。
殺無赦還敢來祭彭越,劉邦已經暴怒了。長樂宮擺起了一口大鑊,準備讓彭越享受酈食其的待遇——烹殺!
“汝是何人,朕已明詔禁人勿收其屍,獨汝哭而祭拜,未見朕之詔書乎?”劉邦怒問道。
“吾乃昔日梁國丞相欒布也。梁王生前待吾不薄,今聞其噩耗,特來拜祭。”欒布巍然屹立滾滾的油鍋前,以一種藐視的眼光看著這一切,不見絲毫懼意。
“原來是反賊同黨,還有何說,速速就烹!”劉邦喝道。
世間自有正義在。強權,只能嚇唬那些貪生怕死之人,並不能讓欒布這等捨生取義者畏懼。
“死不足畏,願意盡一言而死!”欒布慨然道。
劉邦被欒布勇氣所攝,問道:“爾有何言?”
何言?就是你不該殺彭越。
欒布乃擲地有聲道:“陛下起於細微,與彭王相識。當初陛下困於滎陽、成皋間,項王之所以不能遂取關中,只因彭王居於梁地,與漢合兵苦楚之故。當是之時,彭王居天下之中,助楚則漢破,助漢則楚破。且垓下之會,彭王不至,項氏不亡。今天下已定,彭王剖符受封,欲傳之萬世。今陛下一旦徵兵於梁,彭王病不能行,而疑以為反。反形未現,即以苛細誅之,臣以為過也,必使功臣人人自危也。今彭王已死,臣生不如死,請就烹。”
欒布說完,深深吸上一口氣,彷彿那該做的事已經做完,該說的話已經出口,此生再也沒有什麼遺憾。
滿朝文武,望著那欒布,臉上均現出欽敬之色。
欒布說的,就是他們想說而不敢說的話。
劉邦望著那準備慷慨就義的欒布,臉上青一陣白一陣。
誅殺功臣,他早就在道德的審判臺上,被人千夫所指。殺了欒布,只能成全他義士之名,卻會被人認為是一個如項羽一般的暴君。
只見劉邦臉上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公乃義士也。朕最愛忠義之人。”
劉邦轉頭對人道:“為義士鬆綁。”
於是劉邦當廷赦免欒布,拜為都尉,並任他自由離去。
※※※
欒布殺不殺不足掛齒,但那些異姓諸侯還在。這些異姓諸侯都在劉邦的黑名單上,早就在他剪除的計劃之中。欲知那一個個諸侯王的最終結局,請繼續追讀本文。
第三十一章 五百壯士
潁川古道上,又馳來一個不是諸侯卻曾做過諸侯的漢子。時運不濟,那漢子臉上現出英雄落寞之色。兩名桀驁的騎士,緊緊跟隨在那漢子身後。
流亡海外三年,田橫也曾嘗試要光復齊國。奈何漢廷經過三年經營,更加勢不可摧。
可是不。臧荼,張敖,韓信,韓王信,彭越紛紛倒下,大漢立國時劉邦御封的七位異姓諸侯而今只剩下兩名:淮南王英布,衡山王吳芮。放眼天下,哪還能找得到盟友?想要光復他那齊國,田橫此生是別想奢望了。
田橫因而放棄復國,只圖在這海島之上了此殘生。
到那田橫島來說降的漢國使者年年不絕。三年之中,劉邦無時無刻不在惦記著這位在中原無立錐之地只好逃亡海外的舊齊王。
這一次持節來的大漢使者是齊國名士——典客寧昌。
“大漢能有天下,田氏功不可沒。若不是田氏擊楚於東,吾主何能出關東與項氏以爭天下?田氏本降漢,後來背漢,只因韓信背信棄義。韓信當初襲齊,乃其獨斷專行之舉,天子實不知也。而韓信功勳卓絕,吾主不好降罪,只得隨其心意。今天下歸一已過三年,海內昇平。田公與數百人逼居海上,夫斗轉星移河川歸海實非人力所能拒也,首陽之夢能得長久乎?今韓信伏誅,田公之仇已報。只要田公歸漢,吾主許田公侯爵以全田氏一脈宗祀。奉詔從命,當是時務之舉。若不來,必起戰船十艘,渡海來伐。以此彈丸小島,必雞犬不留!”寧昌說田橫道。
雞犬不留絕不是虛言恫嚇。漢軍的二十艘艨艟戰艦已從內河駛向膠州灣。擁有五千漢軍水軍將士外加二十尊迫石炮的漢軍水師足以將這小小的田橫島踏為齏粉。
眾寡懸殊。憑那田橫島上區區五百人,對抗五千漢軍水師無異於螳臂當車。那田橫滿腹心事,將寧昌安置在島上蘆棚之中,便與從者商議。
“漢軍水軍集結。以吾微兵擋漢,是陷諸君於絕地也。今漢天子許吾歸降讓吾田氏宗祀得而不絕,可得行乎?”田橫問道。
左右進言道:“大王萬萬不可。劉季外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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