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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出鞘向前揮出了一劍。
“噗!啊——”
神色驚懼地用雙手捂著頸部,試圖堵住汩汩湧出鮮血的開放性傷口,最先挑釁的這名水手嘴裡噴出血沫,用難以置信的眼神死死盯著羅正道,隨即一頭栽倒在地。
提著滴著血的長劍,羅正道大口地喘著粗氣,一雙血紅的眼睛猶如餓狼般透出嗜血氣息,凌厲目光掃過幾個遲到的水手,語調冰冷地說道:
“每個人去水手長那裡領二十鞭子,不喜歡吃鞭子就跟他一樣下場,自己選吧!”
在以太海上討生活的人們信守規矩,除了神明之外,天底下只有船長最大。眼看著羅正道殺氣騰騰地向自己問話,講不出什麼道理的水手們掂量一下自己的戰力,猶豫了一會,灰溜溜地去找獨眼龍水手長領受懲罰了。
“啪!啪!啪……”
“哎呀!哎喲!”
剛在海水中浸泡過的九尾貓抽打在**的脊背上面,那種火辣辣深入骨髓的痛楚滋味可稱永生難忘,一通鞭子抽得受刑者們死去活來。饒是如此,接受挨鞭子懲罰的水手還是老老實實地排著隊走向十字架,受刑慘叫聲持續了半個多小時。
咬緊牙關把這十來只惹事的雞殺給猴子們看了一回,羅正道算是把這群臨時糾集起來,無法無天的亡命徒們的囂張氣焰暫時打壓下去,領導地位暫且得以穩固。這邊羅正道剛鬆了一口氣,初次殺人後難以避免的噁心欲嘔感覺也隨之襲來,他捂著嘴向船醫德雷克·金討來了一杯烈酒,一仰脖把這些辛辣刺鼻的液體倒進胃裡,勉強把作嘔的感覺壓住。
前次戰鬥中擊殺的地精士兵畢竟是與人類外貌不同物種的智慧生物,它們猙獰可怖的長相也令羅正道難以感受到殺人後的負罪感,這次是無可辯駁地開了殺戒。
羅正道全無血色的蒼白麵孔在旁人看來好似大出血的重傷患,唯有他自己心裡明白,這一切究竟是為了什麼。過往安逸的和平生活在穿越之後便自動畫上了休止符,想要在新世界活下去,只能在殺人與被殺之間作出選擇,與其聽天由命不如力爭上游,這就是穿越者們無法迴避的人生。太多時候,生活不會給你出路,而是把你關在一個黑屋子裡,不奮鬥抗爭打破禁錮,那就只有死路一條。
“你說什麼?地精艦隊追來了?這不可能吧!”
聞訊後,第十一章殺雞給猴看
正在練習寫字的羅正道嚇得手一哆嗦,鵝毛筆落在桌面上,從筆管溢位的墨水在桌布上玷汙成了一塊圓形的黑色汙漬。
近期逗留在塞蘭島上修整,等候新戰艦揚威號完成舾裝和新船員訓練的這段日子裡,羅正道逃難時乘坐的那艘雙桅帆船超勇號也修得差不多了,反正木製帆船的龍骨等重要部件別腐朽損毀,一般程度的破損修起來還是比較簡便的。正當羅正道無聊得開始琢磨自己這個新科海盜究竟該乾點什麼大事才不算浪費穿越者的人生之時,一則最新訊息傳來,如願以償嚇得他險些一口氣沒上來。
那位被新晉水手們背後詛咒為多毛怪獨眼龍的水手長福爾·肖邦,上數祖上六代都是為福祿伯爵家族服務的家臣,哪怕如今的福祿伯爵羅正道已成喪家之犬,福爾仍然保持著對待家主的謙恭態度。
聽到了羅正道的驚呼,福爾·肖邦低下頭,恭敬地回答說道:
“伯爵大人,訊息來源絕對可靠,是我們在香江安插的內線冒險用信鴿送出來的。訊息還提到,上次在塔胡那島之戰沒能抓住伯爵大人,地精追剿艦隊的指揮官莫多·黑水無法向軍部和元老院交差,所以遞交了報告申請延期返航,地精們在塔胡那島休整了幾天又追來了。”
身在這種綿延千年不絕的貴族世家豪門,羅正道真正體會到了貴族體系盤根錯節的根子埋得有深,縱使在大部分人類皆已淪為奴隸的主大陸,照樣擋不住情報外洩的隱秘渠道,光明王朝的大貴族們也不全是一幫酒囊飯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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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正道唏噓感慨了一番,抬手抓了抓栗色短髮,苦惱地詢問說道:
“那咱們怎麼辦?”
聞聲,福爾·肖邦沒吭聲,在信奉謹守臣下身份不可逾越的他看來,自己是伯爵下達命令的忠誠執行者,應當如何作出決斷,這種事不該參雜進下屬的個人意見。
在場的聽眾中,維娜·杜波夫擁有伯爵家庭教師這層身份,她算是負有教導羅正道的職責,半精靈美女稍稍猶豫,揉搓著白皙纖細的指尖,說道:
“威爾,以我們的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