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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為渺小的植物種子在高溫激發下迸發出無與倫比的強大破壞力,隨著青銅大炮向外噴吐的金色烈焰與白色濃煙,重達千磅的艦炮向後移動了數米遠,若不是木製炮架被一根根足有成人小臂粗細的麻繩固定在船舷上,同時依靠結構複雜的滑輪組緩衝火炮發射的後坐力,只怕在開火的一瞬間,這些火炮就會從相反方向竄出去掉進以太海。
維娜·杜波夫完美繼承了來自精靈血統的優良視力,在第一時間報出戰果,她喜悅之情難以抑制地喊道:
“首輪命中三發!建議船體轉向,右舷準備開火!”
羅正道聽到這個建議,自然是從善如流了,點頭說道:
“立即轉向航行,右舷火炮準備射擊。”
揚威號上那些繁雜到外行人看上一眼就會暈眩的複雜帆索具,在老練的水手們手中如同玩雜耍般調整到位,戰艦的龐大船體以最小轉彎半徑抹過一個圓弧形的軌跡。受力的木製船板發出了吱吱嘎嘎地乾啞聲響好似隨時可能散架,戰場形勢也隨之變成了揚威號以右舷接敵。
這場你追我趕的炮戰持續時間不斷延長,敵我雙方的間距在不知不覺中拉近了,透過單筒望遠鏡提供的有限視野,羅正道已經能看清自己的敵人究竟是什麼模樣。到底該如何評價對面的這些敵人呢?在羅正道看來,純粹是一群烏合之眾。在那幾條半新不舊的帆槳戰艦上魚龍混雜,甲板上的水手中既有獸人和半獸人也有半精靈和泰夫林、矮人、魚人,當然,數量最多的還是人類船員,反倒是他預料之中的地精一個都沒見到。
若說這是一支職業海盜艦隊,那他們拙劣表現也未免太給海盜丟人現眼了,即使羅正道這樣眼高手低的菜鳥都能瞧出對手的攻擊缺乏節奏,相互配合的戰術水準更是低劣得令人發噱。憑這點實力就妄圖追擊擁有一條六級戰列艦的自己,難不成對方是窮瘋了嗎?
這個殘酷的世界從不相信眼淚!羅正道自然更不會輕信什麼頭腦發昏之類的無厘頭說辭,在他看來,世界上的巧合只有兩種,一種是你不知道原因,所以認為是巧合,另一種是你明知其中必有蹊蹺,但為了安慰自己不得不說成是巧合罷了。既然連羅正道這種戰場初哥都能瞧出對手的實戰水平多蹩腳,看不出己方水手們的表現究竟無能到了何其無語的地步,這群業餘海盜的首領就可以趕緊找根麵條吊死自己算了。第十五章邪惡術士納傑夫
“白痴,一群沒用的蠢貨!”
用殺人目光掃視著自己手下拼湊起來的三腳貓團隊,精於在幕後操弄陰謀詭計算計別人,唯獨不擅長指揮大軍沙場決勝的黑袍術士氣得險些咬碎了滿口牙,他在心中也把這些白痴手下罵了個狗血淋頭。儘管如此,無論黑袍術士多不情願承認現實,他也無法憑藉一己之力打贏一場戰鬥,所以才需要這些蠢豬一樣的嘍囉為實現他的目標奔走效勞,積鬱再多不滿也得按捺下來。
與此同時,當羅正道第一眼看到這位全身隱藏在斗篷兜帽之下的神秘人物,他就本能地覺察到危險氣息。仿如在漆黑夜晚遭遇一條毒蛇,即使眼睛看不清楚對方,僅只一點猜疑就能嚇得行人汗流浹背。
體味著這份深入骨髓的惡寒襲來,羅正道叫來了水手長,一見面就直截了當地問道:
“佐拉,你們是在準備接舷戰嗎?”
沒什麼顯赫的出身背景,純靠個人努力和一點點運氣混成了海盜大副,察言觀色這點本事佐拉·黑格爾當然是有的,他瞧出羅正道的神色細微變化,試探說道:
“是的,船長閣下……你該不會想要退縮吧?”
聞聲,羅正道吞嚥著口水,苦笑說道:
“對,我建議你們放棄這個計劃。”
“為什麼?”
一個合格的戰士必定是心志堅毅如鐵的硬漢,你無法想象一個娘娘腔蘭花指的傢伙能浴血廝殺面不改色,那種坑爹貨即使當真存在,大概也只能是武俠小說裡面的東方不敗了,抑或是正面車翻了斯巴達純爺們的逆天基佬底比斯聖軍。無論佐拉·黑格爾的人品上存在著多少瑕疵和缺陷,那都無法掩蓋他是一名真正戰士的事實,他也堪稱為堅韌不拔的一根筋典範。到了這時候,面對著佐拉那鷹隼般銳利的審視目光,羅正道不免感覺自己是個臨陣脫逃的懦夫,不過危險直覺告訴他這個選擇才是正確的。
連續深呼吸數次後,羅正道盡量表現出坦然地神色,說道:
“對面那傢伙太危險了,不值得冒這樣大的風險。”
聞聽此言,水手長那黝黑麵頰不由得抽搐了一下,稍後他面無表情地回答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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