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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識過大海的波濤洶湧,小河溝裡再大的風浪也不足以撼動老漁夫的神經,泡在阿弗納斯的那一年令羅正道有底氣面對任何考驗,再殘酷血腥獵奇的玩意都見識過了,這世上還能有什麼事情能讓他感到驚奇?
人生閱歷往往會與時間和年齡聯絡起來,一個人的閱歷深淺與年齡不一定成正比,正如那些偏遠山村裡活了六、七十歲的老者,未必有在北上廣高中的青蔥少年們閱歷豐富,閱歷深淺與否跟時間長短的關係不大,只與他所經歷的光怪陸離的事件數量多寡息息相關。
萬千古怪的念頭在腦海中狂奔而過,羅正道無奈地晃了晃腦袋,像是要把雜念排除乾淨似的,稍後他作出了決定,開口說道:
“鐵甲艦分隊火力壓制港口,其他戰列艦待在二線等待命令,航母部隊繼續隱蔽待機。”
“是的,伯爵大人。”
火炮的口徑越大,射程和威力也就會隨之倍增,射速就難免變得更為遲緩,這是一道無解難題。正如你不能要求一個人身輕如燕堪比劉翔,又力大如牛好似泰森,這兩者本身就是互為矛盾的吧!
舊世界的海軍艦炮在二戰後,走上了不再單純追求增大口徑的發展路線,既然有了飛機和導彈這些新式武器裝備,傳統艦炮對決已經徹底走進歷史圖卷,除了那些入門級的軍迷會時常遐想一下日德蘭式的戰列艦大對決,舊世界的海軍早就沒興趣鑽研什麼線性炮擊戰術了。地位邊緣化艦炮在後工業時代也確實算不上主戰兵器,較為常見的美式127mm和蘇式130mm艦炮,儘管口徑不算大,射速卻能達到每分鐘數十發,精度和射程也遠遠超過了二戰時期的艦炮。
這些速射炮兼顧了對海與防空需求,比起裝填瞄準幾分鐘時間才能打一輪齊射的舊式大艦巨炮,有著截然不同的面貌,不過具體到新世界的現實情況,模仿這種跑偏了的技術路線那是在**裸地找死啊!
超視距打擊和制空權理論之所以主宰著地球戰場,精確制導的各種長程武器遠隔千里之外取人性命,制空權一路延伸到制太空權和制電磁權,由衛星全球定位系統和偵察機構成的“眼睛”確保遠端打擊的“拳頭”可以落在正確的位置上。處於這種透明化的戰場環境中,戰艦的火炮淪為類似於人類盲腸的累贅,海軍繼續保留著它,原因無非是跟自動步槍保留刺刀一樣,一來多少還有點用處,二來是念舊的軍人們以可靠性和以防萬一為藉口,挽留自己忠實的老夥計。
新世界的自然環境對飛行器不大友好,地、火、水、風與以太、瑪那,這六大元素組成了新世界的基本架構,其中最令穿越者撓頭的成份莫過於後兩者。
按照舊世界的科學理論,根本無從解釋以太和瑪那粒子是如何運作的,尤其是瑪那的存在,差不多把大部分飛行器在孃胎裡就判了死刑。
儘管在大多數的時間裡,瑪那之風柔弱得好像人畜無害,可是一旦開始發威,那種強到破錶的破壞力就是摧枯拉朽般的極大恐慌散佈者。要知道,在新世界連巨龍這種彪悍到令舊世界各式飛行器相形見拙的飛行者都不敢漫無目的在七海之上翱翔,即便龍族有著堅不可摧的**和堅硬勝於鋼鐵的鱗甲,遭到永無休止的瑪那之風摧殘,匆忙間找不到避風港的巨龍們也只有給跪了的份。因而,舊世界的那些理論與技術不加修改地移植過來難免會水土不服,羅正道從開頭就沒敢大刀闊斧地嘗試改革,他也是在擔心把步子邁得太大會扯到蛋。
海盜們在港外重整旗鼓,返航回港的獨眼巨人剛一下船,負責帶隊出擊的將軍就向總督提出質疑,毫不客氣地說道:
“總督大人,您為什麼要我們撤退?”
這位年邁的獨眼巨人那張佈滿皺紋的臉寫盡了歲月滄桑,它慢條斯理地說道:
“這股海盜實力很強,你們暫時佔了上風,很快他們就會調整戰術,我不希望看著年輕人送死。”
“大人,我們不怕死。”
聞聽此言,老總督用小孩子不懂事的目光上下看了看下屬,它嗤之以鼻地冷哼一聲,說道:
“讓自己的下屬去送死,這隻能證明指揮官無能,你想要證明一下我是不是足夠愚蠢嗎?”
“很抱歉,大人,下官沒有指責您的意思。”
日惹王國的第一階層是巨人,只可惜這些大塊頭對除了祈禱和窩在宮殿裡冥想情有獨鍾之外,餘下的事情都興趣不大,實際管理和運營這個國家和軍隊的權力落到了獨眼巨人手上。在這樣社會階層條塊分割的等級體制下,一個獨眼巨人要做到總督的位置上也是很不簡單的,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