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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子,也快速的湧上城牆,不顧那飛沙走石,一個個的面色冷峻。
“糟了!這是俺們林家堡的急鑼!”
而林大牛臉色瞬間大變,那黯淡的目光瞬間被驚訝所籠罩,但是旋即就如同低聲冷哼,怒吼著就緊握著拳頭衝出去,一把扯開那遮蔽風沙的草簾,拾起自己之前放在牆角的梭鏢,同時還不忘扭頭叮囑道:“定是有賊人來了,還請少爺自作小心!”
說著,林大牛就掀開草簾想要衝出去,但在門口還是一頓,似是想起了什麼,猶豫了片刻,還是對殷長歌及屋內的騎士們帶著歉意開口提醒道:“林家堡的急鑼響起,還請在屋內莫要外出,免得被俺們當成了賊人探子,到時候萬一產生了誤會,可就真的解釋不清了。”
“這個自然懂得,我們定是會注意。”
殷長歌體諒的點頭,這是常理,對於林家堡來說,他們十幾個精裝的漢子,還帶著武器前來,屬於是陌生的外人,這種危及時刻反而更要值得警惕。
“那就多謝王公子了。”林大牛也是憨厚的抱拳笑了笑,沒有過多的說些什麼,拎起自己的梭鏢就衝出去,迎著風沙朝著青石牆上跑去,與之前那些要好的兄弟們回合,似是詢問起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而正迎者這鑼聲,旁邊屋裡還在歇息的騎士們,也紛紛穿戴好之前卸下的內甲,裹了皮衣就大步衝進來,神情凝重,卻也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只看到原本那些手持梭鏢的林家堡民壯,一窩蜂的朝著前面的堡寨大門湧去,似是防衛什麼。
“公子,外面情況不明,還是在屋內稍作等待。”
其中領頭的騎士什長臉色嚴峻,朝著兩側打了個眼色,原本就靠過來的騎士們,全部都下意識的提起了腰間的長劍,一個個的分別站在窗後門側,盯著外面那昏暗的天色,仔細的警戒著。
外原道本就臨近草原大漠,不僅生存環境惡劣,就算是北邊那群草原上的遊牧部落,都會時不時的過來打草谷。為了應付這些兇殘的蠻子騎兵,這些堡寨的漢子自行組織起團練,憑著青石堡牆和一腔熱血,也能撐得到鹹春府的大殷邊軍到來。
何況這裡人生地不熟,小心為上總是好的,何況之前的白塔寺之變,那群看似和藹實則歹毒異常的邪和尚,現在讓他們心中都有些餘悸,若不是太子殿下展現神威,端是後果難知,現在又遇到了這類情景,也真是不敢大意。
“嗯。”殷長歌應了一聲,眉頭微皺,看著草簾外噼裡啪啦的飛沙走石,心中也帶了幾分不安,開口對著房內的騎士們囑咐道:“都小心點。”
雖說北之野州他第一次來,外原道的戈壁荒漠也是第一次見,不過最起碼的常識也是瞭解的。這麼大的風沙,竟然還引來了林家堡的急鑼,估計不是什麼尋常的馬賊。而對此,殷長歌也是眯起眼睛,喃喃道:“不對勁。”
這麼大的風沙,別說是尋常的馬隊難以前行,就算是披著鐵甲的精悍騎兵隊都不敢隨意行走,怎麼敢悍然出現在林家堡的周邊?
但窗外的風沙越發的大起來,點點細沙中混著石礫,打的那草絨編成的細簾子都發出“噼裡啪啦”的聲響,而整個屋內也多了不少土腥味,幾個窗前的騎士都下意識的揉著眼睛後退,顯然在中京城待久了,不怎麼習慣這麼大的風沙。
這也難怪,就算是常年生活在這外原道的人,對於這麼大的風沙也難以適從,若不是有急鑼響起,誰願意離開房屋進這風沙,弄的渾身滿是細沙子?
時間沒過多久,房間內,殷長歌和那十幾個騎士臉色也越發凝重。外面屋頂和青石牆上,原本還留下的七八個年輕民壯,這時候卻消失了蹤跡,只留下漫天的風沙呼呼的吹著屋頂和石牆,讓屋內的眾人心中更是不由得多了幾分警惕。
“呸,怎麼回事?”
門側持劍的一個騎士臉色不虞,抬頭看著草簾外黑乎乎的天色,以及那漫天的風沙,曾經在外原道鹹春府邊軍當兵時候的狠勁也激了出來,扭頭對殷長歌道:“公子,不如我出去看看,到底是發生了什麼情況!”
“嗯,張三,你陪他去,兩個人也有個照應。”
殷長歌面色肅穆,點頭也是同意了這個騎士的請求,也朝著旁邊窗戶處一個騎士看去,沉聲吩咐道:“有什麼情況立刻退回來,小心為上,不要硬拼,遇到林家堡的民壯儘量表明身份,有話好好說。”
“明白的。”窗戶處的那個叫張三的騎士也是點頭,叫他去的原因也是機靈,在這十幾個騎士當中,就屬他最小心謹慎,有什麼事情派出去也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