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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看了紅衣少年一眼,不屑地說:“你也沒什麼了不起嘛,小小一隻紅毛松鼠,不過仗著在衡山修煉了幾年,口氣居然這般猖狂。”
同是獸形化為人形,自然更容易分辨出對方來歷。
紅衣少年氣得不輕,神識探入小白丹田,也想看清對方原形後罵回去。只可惜小白體內有隱玉,丹田之內看起來空空如也。
紅衣少年的確是這山中松鼠所化,他既不是守山靈獸,也不是鎮山神獸。只因看到幾個貌似修行者的人進山後不上頂峰參拜南嶽諸神,卻往後山人跡罕至之處走,覺得好奇所以跟了過來。
他見龍飛陽走在最後,於是最先用神識探入其丹田,這一探不要緊,那股黑氣嚇他一跳。祝融大帝講法時曾說過,丹田之中內丹被黑氣護著,那是極厲害的魔族才具有的特徵。
紅衣少年原意先回去報信,但轉念一想,天界與魔界勢不兩立,若自己抓了這個魔族少年回去豈不是大功一件?到時候祝融大神隨便賜些什麼不都是受用終身的?端午時武陵山那小耗子兩手空空而來,大神還賜了他好引些東西呢,聽說還有一顆景元丹。
此念一起,便再不顧其它,也不問原因,直接展開攻擊。卻不曾想自己這樣冒冒失失,連對方的實力都沒摸清就動手,實力魯莽無禮之舉。
紅衣少年一招未能得手,吵又吵不過小白,法印一結,一道烈焰噴向龍飛陽。
安寧和小白知道龍飛陽身法高超實力也強,並不為其擔心。果然龍飛陽一扭身,烈焰擦身而過,未傷分毫。
小孔雀心中有氣,這時正好撒在紅衣少年身上:“蠢蛋,你想點火燒山麼?若真毀了山林,仔細回去天兵神將剝你的皮!”
紅衣少年頓時怒自心中起,惡從膽邊身,這一次不管龍飛陽,竟將火焰噴向小白。
要知道天下地下、三界六道之內,除了那些心性澄明的聖者,任誰都有一點兒“狗仗人勢”的心理。紅衣少年在南嶽修行,自然將自己視為衡山一分子;小白這般直揭傷疤的羞辱,在紅衣少年聽來第一反應就是:好大膽的小毛蛋,欺負人欺負到家裡來了!欺我衡山沒人麼?
先不管小白罵人對與不對,其實這只是那少年一廂情願。
紅衣少年只不過是衡山一隻化形的小小松鼠妖,在這諸神庇佑之所真是太渺小的存在。說得不好聽一點,山上的真神誰會在乎這一隻小小的松鼠呢?他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他這一番激動,竟把自己偷襲人的醜惡行徑上升到為全衡山而戰的高度。於是攻擊不加停滯,招招下狠手,反正除魔也是為民除害,除魔的同夥也是為民除害。
小白又豈是省油的燈?他生安寧的氣還沒消呢,巴不得跟誰打一架。剛好有隻紅毛松鼠不長眼色找上門,小白竟不躲閃,雙拳揮出火焰就迎去上去,以硬碰硬。
靈獸化形鬥在一起,靈力屬性又差不多,決定勝負主要看三個方面:一是種族(品種),品種越稀有越強,因為天賦技能更強更獨特;二是看丹階,丹階是實力的保障;三是看品階,靈獸品階越高,對於自身靈力及天賦技能的控制越強,而且肉體也越強悍。
紅衣少年看似張狂,實則三方面都不如小白。再加上小白體內有離火之精,紅衣少年哪裡他的對手?
只見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被一個六七歲的瓷娃娃壓制得臉色蒼白,幾無還手之力。
紅衣少年越打越心驚,他化形時間不長,又從未下過山。山上安逸日子過得久了,哪知道什麼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
“你服不服?”小白邊打邊拿眼瞪他。
紅衣少年不出聲,臉色雖難看,但心思飛轉,想著如何脫身。
他原本實力不濟,又在戰鬥中分神,被小白找準機會一團火球燒在臀部,在地上蹭了半天才將火給蹭滅了。
這一燒不要緊,把他那毛茸茸的大尾巴給燒禿了一塊。
諸天世界,妖族是最愛漂亮的,摸著禿尾巴,紅衣少年眼淚都快出來了,恨恨地一手指著小白說:“我打不過你,你也別神氣!有本事你給我等著,等我找人助拳!”
小白神氣十足,雙手叉腰:“你只管去,我們一時半會也不會下山。”
紅衣少年再狠狠地瞪了安寧和龍飛陽,這才一扭一扭地走了。為什麼扭?屁(和諧)股燒痛了唄!
安寧心眼多,早看出紅衣少年不是小白的對手。他剛剛故意不勸架,這會兒假裝走過去對小白說:“哎呀!還是咱家小白厲害,把那麻煩小子給打發走了。小白還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