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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問臏長老？”

“臏長老有事外出了。”

外出事小，只怕是大長老防著臏長老與我們太親厚，時間一長要生出什麼事來吧？安寧腹誹。

和小九對了一下眼色，安寧和緩語調繼續說：“還有少許地方不明白，麻煩大長老再介紹個明白人過來。我們的確耽誤得太久，是該離開了。”

張雲天唯唯諾諾退了下去，一溜煙跑了。

照舊讓小金在院子裡看著，安寧問小九：“你怎麼看？”

小九未語先笑：“我倒想聽聽你的看法。”

安寧確實心有所想，開口說：“只怕大長老已經知道了我和臏長老關係不錯。”頓了一下繼續說，“這個叫張雲天的書童也有問題。”

“哦？何以見得？”小九問。

“人常說狗仗人勢，當初安家一個門童就敢看輕我們。張雲天是大長老安雲的貼身書童，大長老是安府裡邊最有權勢的人；對於我們這些遠方來客，張雲天即使沒有修為也根本用不著害怕成那樣的。”

小白在安寧身邊擠了擠，抱住安寧大腿，仰頭說：“安寧腦子雖大，裝得也不全是漿糊呵！”

安寧給了小白一個白眼，小白壞笑不往心裡去。

龍飛陽點頭說：“安寧說的不錯，大長老是一定有問題的。至於那個張雲天，如果我猜的不錯，他那雙眼睛應該就是洞察之眼吧？剛才他應該是故意放出洞察之光引起我注意的，這個人很有意思。”

小九閉目想了一會兒：“洞察之眼相傳為龍虎山正一道張天師一脈所有，那個張雲天難道是張天師後人？”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默不作聲。

四大天師張、葛、許、丘，在天界，那都是相當於人界六部尚書一般的天神。傳說張天師道法無窮，平生有一大功績便是將天下眾鬼封入鬼界，使其不得危害人間。

龍虎山正一道歷代天師血脈相承。天師血脈非同一般，歷代天師出生時掌心便有天印，威力無窮。旁系子弟依血脈親厚也能得到不同的血脈技能，洞察之眼就是其中之一。

洞察眼可以窺見人的靈魂與靈識，三界六道人鬼妖魔仙，一眼便能分辨出來。

如果張雲天真是龍虎山正一道張天師的後人，為什麼會出現在安府？又為什麼會甘心在大長老安雲身邊做一個小小書童呢？今天又為什麼故意放出洞察之光引人注意？

安寧說：“我們也別總把問題往壞處想。正一道維護天下蒼生，武陵安氏也保一方平安，或許兩者之間本來就有聯絡，互通往來——當然這件事現在來說還只是個假設。安家與正一道之間究竟有沒有交集，得找個明白人問問才是。”

有了這番話，大家心情輕鬆了一些。若張雲天真是天師門人，正一道聲名在外，門人弟子還是靠得住的。

沒過多久，安家家丁居然給小九的房間送來傢俱擺設。這樣一來更證實了安寧的推測：屋內設施被毀，安寧他們沒有要求過重設傢俱，而這段時間內來過房間的外人只有張雲天。想必傢俱是張雲天派人送來的，他這是在釋放訊號，有意示好。

寧拍拍新送來的床：“看來張雲天有意對我們示好，他長期在大長老身邊，一定知道很多內情。只是他怕重蹈臏長老覆轍，不敢太明目張膽與我們接觸。”

小白的腦瓜子也極好使：“那也沒事，安家這結界雖然能監視人，卻不能監視小動物。我們可以讓小金代為傳達心意嘛！它是獸形，速度又快，來去無聲，正好乾這個。”

小金一聽自己能幫上忙，頻頻點頭。

安寧、小九和龍飛陽互相看了看，這的確是個好主意。

為了以防萬一，安寧傳給張雲天的訊息用神識錄在一張小巧的玉牃上，只要小金用神識點開玉牃，訊息就會傳入對方腦中，而玉牃上不會留下任何痕跡——即使被捉或者張雲天反水，也沒有直接證據。

午夜時分，小金帶著玉牃竄上房梁，無聲無息去執行任務。蛇類對於氣味與熱源非常敏感，更何況小金是一條比蛇高階多了的金蛟，沒用多少時間便溜進了張雲天的房間。

小金生性謹慎，並不急著交出玉牃，而是掛在樑上細細打量睡夢中的張雲天。它感應能力極強，不需要透過眼睛就能在黑暗中探清對方的一舉一動。

等了一會兒，張雲天終於開口：“小小年紀能有這般耐性真不容易，下來說話吧。”

他這一出聲，小金反而將腦袋縮了回去。

張雲天在黑暗中微微一笑，對著小金所在的位置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