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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內的傷並沒有完全恢復,激烈運動之中還在隱隱作痛,囂人屠卻不得不盡量加快速度,穿行在粟米地中。
雖然有那寶貝在,將他的身體錘鍊的跟千錘百煉打造的一般,足以無視大多數後天武者的攻擊。但是先天高手畢竟是先天高手,冀寶閣的何老頭子那一掌連石頭都能夠打碎,也就是他身上血肉的韌性的緣故,才沒有被一掌打的四分五裂。
但是,當時囂人屠就知道,自己的內臟恐怕已經被打爛了。
要換成別人,五臟六腑全被打破,肯定是心如死灰,再也不敢奢望能夠逃走。
但囂人屠卻並非常人,他是殺人不眨眼的兇徒,自有一股獨屬於亡命之徒的狠勁。
況且,只要有那寶貝在,囂人屠就絕不會放棄希望……上天將那寶貝賜給他,就是為了讓他好好活下去,變成武道路上的強者。他絕不甘心被先天的武者打死,後天、先天……這樣的層次都太低了,他決不能在這種層次就被人殺死!
那寶貝果然非比尋常,當囂人屠只剩下一口氣,從水底冒出,眼前就要死去的時候,那寶貝再度發揮作用,讓他再一次如同平常一樣開始了煉體之路。
這一次修煉之後,囂人屠的五臟六腑雖然沒有完全恢復,但是已經不再破損,體內臟腑的破裂出血也都被囂人屠一口一口地吐出,他再一次獲得了生機。
短短兩三天內,除了激烈運動的時候身體內部還沒完全痊癒的內臟還會隱隱作痛,囂人屠已經基本恢復了原來的實力。
只要有好吃好喝,只需要再過一兩天,他就可以徹底恢復。
偏偏那冀州府的文都青就跟瘋狗一樣,今天又帶著人來找他麻煩了,讓他連剛剛掠來的女人都顧不上,只能忍著體內的隱隱作痛,一頭扎進粟米地中快速朝著遠方奔逃。
隨著距離曲山越來越遠,囂人屠的心裡越來越輕鬆:“文都青那些兔崽子們肯定是沒有發現自己逃離的蹤跡,還在曲山那裡搜尋。這樣一來,自己這次算是逃出來了。”
“再過上一段時間,在那寶貝的作用下,自己的實力更上一層樓。嘿嘿,到那時候他們不來找我,我也要去冀州府城找他們一一算賬……”
冀州府的家族?冀寶閣的先天高手?
囂人屠冷笑著,眼中帶著狡詐殘忍的目光:他似乎已經看到自己殺進冀州府城,把文都青和那個何老頭的腦袋砍下來的暢快,似乎已經看到冀州府的金銀財寶、家族千金和美女讓自己隨意拿取享用的快意。
有那寶貝在,這一天並不太久!
囂人屠回頭看了一眼曲山,放慢了自己的行走速度,既然已經確定文都青那些小兔崽子們跟不上來,他也就沒有必要再冒著體內疼痛的感覺拼命趕路了。
“媽的,文都青這個小兔崽子,淨跟老子過不去……等老子打破了文府,定要當面把你家裡女人活活幹死……”
“對了,還有冀寶閣那個老不死的!那老頭子肯定有後人,老子把你殺的斷子絕孫,嘿嘿……”
囂人屠嘴裡喃喃自語,隨著這些話,他心裡也爽快了許多。
他似乎又回到了自己殺死幾個結義兄弟,把他們全家都殺光的時候。
那種感覺很扭曲,讓他說不出來的難受,比他第一次開始搶劫殺人更加難受。大哥家裡的老頭子嚇得目瞪口呆,三弟的妻子抱著孩子滿臉是淚,只求給那個傻乎乎笑著的嬰兒一條活路……
但是囂人屠只是一刀一個,將他們全殺死了。
他當時難受的很,以為自己是後悔了,但是仔細想想又不是,後來他就每天都不由自主地回味,回味那些人死去的模樣,回味那些反應和味道……終於,他喜歡上了那種扭曲的味道,他不再感覺難受,只感覺爽快,只感覺快意!
那些人的哀求,讓他感覺到自己的強大;那些人的痛苦,讓他明白到自己的幸福;那些人的死亡,讓他明白他還活著,還活在這世界上,還能喝酒吃肉,還能把女人壓在身子底下,盡情的享受。
下意識地握緊拳頭,鐵塔一樣的身軀給他帶來了似乎無窮無盡的力量,囂人屠帶著獰笑,忽然很想殺個人,過過癮。
不過,他隨即便壓抑住了自己的這種衝動:現在他若是殺人,只會給文都青那些人留下指路的方向。要想痛痛快快的殺人,他必須要隱忍一些、讓自己變得更強才行。
一個衣衫破爛的農夫坐在田壟上,似乎正在打量他地裡的粟米能夠給他帶來多少收成。他呼吸有些粗重,應該是剛剛從地裡忙完,正在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