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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酷,“若是本王沒有猜錯,他是想借機套出藍若思的下落。”
“藍若思?魔教左使,‘徹骨’的製造者。”司馬無相若有所思,悠悠一嘆,“看來謝家的情報網確實不錯,竟然能在這麼快的時間內查出魔教已然與你歃血為盟。”
“歃血為盟?”軒轅錚略略皺眉,輕笑出聲,“司馬,你想得未免太天真了。”
司馬無相聳了聳肩膀,一臉無所謂的神情。轉頭看到軒轅錚似乎一臉意猶未盡的表情,沒來由心情大好:“軒轅,你該不會認為,以司馬家的訊息渠道會不知道,你的母親便是魔教的掌權者吧?”
軒轅錚橫了他一眼,負著手去看簷下的宮燈。這宮燈樣式十分古樸,且色調偏暗,略顯低沉,正在風中輕輕晃著。
司馬無相靜靜看了看他一眼,輕輕嘆了口氣:“軒轅,有時候,連我也不明白你。”
軒轅錚神色一片淡漠,只是搖晃的燈光,讓他俊美的容顏顯出幾分朦朧,然而那朦朧裡竟然也帶著三分殺氣。
他並不是善感的人,只是,在平京數日,心境卻彷彿起了巨大的變化。
究竟是為了什麼呢?也許父王說的對,鄞州之地雖然不過寸土之境,卻也是富庶豐饒,從不缺少什麼。
做一方的土皇帝,掌握著那一方的生殺大權,秋收之時,按時送上賦稅,向著宮裡的太后貢獻點特產,表表孝心,該是多麼愜意的事情。
何必要來趟這渾水呢?
說起來,這都要怪軒轅逸吧,若不是你揭竿而起,還偏偏途徑鄞州,我又怎麼會遇見你,又如何會生出爭雄之心?若父王不曾對你稱讚有加,我又怎麼會有了爭勝之意?
若是謝淵瀾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怪也只怪,他除了掌握著偌大的謝家,竟然還是你的同門。
一念及此,他忍不住搖了搖頭--人的心,果然十分莫測啊。
司馬無相見他半晌不言,臉上卻彷彿是唏噓不已的表情,也知道他又在想些古怪的事情了,也就搖著頭站起身:“罷了,你且自己思想,在下要回去了。”
“司馬。”軒轅錚扭過頭,靜靜看著他,“謝淵瀾是個什麼樣的人?”
“你想知道什麼?”司馬無相站定,笑眯眯看著他,“就在下所知,他不過是個有趣的人,若論道內裡,恐怕無人能看清。這問題即便是問謝蘇,也不可能有什麼答案。”
“哦?”軒轅錚微微皺眉,以司馬無相那敏銳的洞察力,若是長期觀察一個人,絕不可能會得出這樣的結論。“是如何的有趣法?”
“他小的時候,其實並不愛念書。因為他是長房幼子,再加上身體一直不怎麼好,謝青對他的管教倒是十分寬鬆。”司馬無相略做沉思,慢慢道,“那時候,經常見他揣著二兩銀子,先去買點糕點,然後晃去聽雲樓,那邊的說書先生同他很熟。有時候看他意猶未盡,還會專門講一些趣味的小段子給他聽。”
軒轅錚眨了眨眼睛,半晌,才後知後覺地扶了扶額頭:“還有呢?”
“若不是去聽故事,那麼,”司馬無相憶起往事,淡淡一笑,“便是拎著一個小棍,去西市的鳥坊鬥鳥。那時候他總是穿著翠綠的衫子,站在鳥坊裡,那場面當真是十分熱鬧。”
“再大一點的時候,會跟著殷惜真偷偷溜到煙月館去。哦,你應該不知道,煙月館是平京城裡很有名的妓院。當然,就算是再如何小心翼翼地偷偷摸摸,最後還是會被人拎著回來。”
軒轅這突然有點明白,為什麼謝蘇會有點受不了了。大抵,小時候的謝淵瀾是個讓人很頭疼的孩子吧。
“你知道的就只有這些?”他有些詫異,這些資料對於司馬無相來說,根本是廢料。
“當然不止,”司馬無相正了正臉色,嚴肅道,“他十一歲時,曾跟西秦攝政王蕭千絕搶一本春宮圖。”
軒轅錚聞言一怔,隨即反應過來:“所以,你是想告訴本王,他跟蕭千絕是舊識?”
“不,在下想要告訴你的,是另外一件事。”司馬無相收了慵懶之色,清冷的臉色端整異常,“在下懷疑,謝淵瀾是九曜名流中的隱聖。”
“什麼?!”軒轅錚渾身一震,似是十分震驚,“九曜名流之隱聖已經百年無主,就連當初的謝青也無法做到,怎會?”
司馬無相垂下眼睛,若不是前陣子見了謝淵瀾一面,恐怕就連他也還矇在鼓裡。
九曜名流這個稱號已經流傳了數百年,位於其中的都是各個領域裡最頂尖的高手。而名流之中,最神秘莫測便是隱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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