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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你們一起?”謝淵瀾歪了歪頭。
“嗯。”軒轅逸笑道,“阿淼,蕭千絕沒有告訴你吧,你並不是西秦的人。”
“他--”謝淵瀾扶著下巴,“沒有跟我說過這些,他說的未必就是真的,我也未必就會信。天朝,有什麼是比西秦好的麼?”
“天朝沒有什麼好的,”軒轅逸淡淡笑著,“可是,阿淼,那裡有等你的人。”
“等……我的人?”謝淵瀾的臉上難得地有一絲迷茫,“我不記得了。”
“嘖嘖,”蕭千絕跟謝冕蹲在另一棵較遠的樹上,忍不住搖頭,“軒轅這個猶豫不決的樣子,還真是不多見啊。”
“阿淼這麼迷茫的時候,也不多見。”謝冕的臉色仍然不很好,口氣自然就十分冰冷。
“謝冕,你似乎從見到瀾的第一眼,就沒有什麼好臉色啊。”蕭千絕微微皺眉,“聽說你將瀾的未婚妻娶走了,這雖然是解了燃眉之急,但是,這很不好哦。”
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蕭千絕的口氣放輕柔了許多。
謝冕聽在耳中,硬生生打了個寒戰,悄悄向邊上挪了挪。
“你說說看,本王跟軒轅,哪個更好一些?”蕭千絕撫著下巴,一臉深沉,“為什麼軒轅一來,瀾就不理我了?而且她畫的那個軒轅,分明就是個猴子!”
“王爺,請勿詆譭吾皇。”謝冕按著眉心,冷冷道。
軒轅逸那裡也有一份謝淵瀾親筆所畫的大作,那次的畫能看出是個猴子就不錯了,軒轅還不是很寶貝?
這就是人跟人的差距。
你不喜歡,看不上眼的東西,總有人喜歡,有人寶貝。
謝冕有點複雜地看著樹下叼螞蟻的兩人,臉色難得的緩和了一下。
這樣的謝淵瀾,他已經很久沒有見過了。這樣的軒轅逸,更是從未見過。若是回去跟眾人說皇上曾經蹲在樹下釣螞蟻,定然是沒有人相信的吧?
只是,看著自然而然跟軒轅逸十分親近的謝淵瀾,他的心裡仍然有點酸酸的。
“好了,謝大將軍,再看下去,你這臉上的醋意就要滿出來了。”蕭千絕笑了笑,“你們既然要啟程回去,看來是做了決定?”
“皇上的意思是,帶她一起回去。”
“哦?那軒轅打算如何安置她?”蕭千絕意味深長一笑,“她不記得什麼人了,以她如今的心性,恐怕也很難幫到軒轅什麼了。”
“不,”謝冕靜靜道,“她對皇上最大的幫助,就是站在他的身邊。”
他轉頭看著西秦的攝政王:“聽說王爺跟皇上相識已經很久了,對他還不瞭解麼?如今他大權在握,西秦安定,龍騰也沒有異動,天下間的事,還不是他說了算。更何況,謝家的勢力,王爺能真正估算清楚麼?”
蕭千絕略略笑了笑,卻不再說話。
軒轅逸是什麼樣的人,他當然清楚。軒轅逸絕非是什麼多情的人,更有甚者,他十分的睚眥必報,欠他一份,就該做好十倍百倍奉還的準備。
他起於西秦,軒轅起於北地,都是民風粗獷的地方。
第一次的相見,並不見得多麼愉快,卻實實在在是血性的相逢。兩個人並肩解決了風盜之後,站在遍地的屍骸上,把酒長歌。
風中帶著濃烈的血腥味,就連烈酒都不能壓制。
他用刀,軒轅用槍。
刀是王者,槍是霸王,他們都不是會認輸的人。
那時聯手,分不出高低,便相約了日後見面再比,卻從未真正分過勝負。刀來槍往的,慢慢成了至交。
軒轅偶爾會提起他師父收的另一個弟子,說起那個從沒有見過面的同門,有點得意,有點期待。
蕭千絕不算是自學成才,但是他的師父們卻沒有給他一個同門。
他不喜歡軒轅逸臉上那顯而易見的得意,便會提起少時遇見的那個孩子。
安靜淡漠卻出手無情的孩子。
過了那麼多年,那個孩子再次出現的時候,伴隨而至的還有軒轅的書信。
從不曾低過頭,從不曾做出任何要求的人,那個時候,卻謹慎的用詞,希望他能想辦法救他的同門。
蕭千絕在上菱城,看著那藍衣的少年慢慢向他走來,淺淡一笑之間,風花失色。
他想他或許永遠也不可能贏過她,也贏不了他。
不是相遇太晚,而是,已經錯過了最初的相遇。
謝淵瀾才冠天下,只那畫從來不拿手,甚至是拿不出手。那日她很仔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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