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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是從何而來?”
定通微笑:“神僧之稱如何敢當,不過是略知些佛法的苦行之僧罷了。”
“可是神僧這身修為已臻化境,此次前來紫菡院的伏魔道中人,本來可都是為了對付復鞅的,神僧來此也是這本意?”公孫復鞅還在追問,他很清楚這次紫菡夫人求援同道的原意,紫菡夫人或許也有對付孤山先生的意思,但來援的伏魔同道可都是打定主意,要對付他的錦屏苑的。
“錦屏公子雅量高致,求娶傾慕之人卻也是人之常情,小僧從無族異之見,漢人胡人抑或是人非人,但無為惡之心,原也是平等眾生。”定通的語氣依舊淡定,“小僧卻是發現內中有些蹊蹺處,似乎有鬼族之患,不敢輕忽,便上了這落霞山中。唉,此次鬼族倒是謀劃周嚴,竟使出這般計謀來,小僧百般探查,卻還令彼等一時得逞,孤山先生還因此殞命喪生,是小僧疏失之過了。阿彌陀佛……”定通最後的語氣有了些悲痛。
公孫復鞅未能問出定通的來歷,卻也不以為意,又問起了另一個問題:“那麼高僧是知曉些這鬼族的詳細了?復鞅雖是孔雀化成人身,但素來不涉妖鬼人三界之爭,千年以來,也從無妖鬼之屬動過復鞅的心思。只是何以這次鬼族卻將復鞅牽扯其內?不知神僧知否?”
第069章北溟三友
定通側過頭,沉思了半晌,才又用他那淡然輕緩的嗓音說道:“鬼族原是西域裂淵鬼國所稱,此國皆聚不泯之魂,日出而寂,日落而現,不涉人魔之爭,亦無開疆拓土的野心。”
公孫復鞅一擊掌道:“是也,我為此次求親所備的彩禮之中,那冥靈玄晶便是從那雲峰絕壑的裂淵國奪得,那護國四大鬼衛倒也了得,不過倒不似是什麼猛鬼厲魂,反倒有人間國士氣象。我當時憑藉自身修為,不曾驚動他們,自鬼國宮中巧取冥靈玄晶而出。神僧這般說,莫不是這西域裂淵鬼國與今日逞兇的鬼將有淵源?不對啊……”公孫復鞅又一皺眉,現在推想起來,要自己去奪冥靈玄晶為彩禮的要求並不是傅嬣提出,而是殘靈鬼將在其中暗做手腳,假借自己之手所得,這是鬼國鎮國之寶,可吸月陰之華,可御日光之射,自己去奪了此寶,於鬼族而言,實是有害無益的事情,殘靈鬼將若與西域鬼國有淵源,又豈會做這樣的自損之事?
定通笑了笑,卻沒有在冥靈玄晶的事情上糾纏下去,而是掉轉了話題:“今日所現之殘靈鬼將,卻是血泉一族。此族初成於前朝故漢之時,在近數十年才真正興盛起來,廣收人間橫死之魂,多曾為害世間,這些事幾位乾家斬魔之士久行伏魔道,當是再清楚不過。”
嵇蕤聞言,連連點頭:“不錯不錯,這些年來厲鬼害人的事多了不少,我們也碰到過,也除去了幾個為惡甚巨的厲鬼,從他們口中,得知了血泉鬼皇和殘靈九將的稱謂,延宗寺普淨大師、鐵衣門掌門鄺雄都和殘靈鬼將交過手,也正是從他們口中,才知道殘靈九將皆著甲冑,各持兵刃,法力高強。只是我今天才第一次真正見到了殘靈九將的真身,唉,可惜,我們幾個先中了他們的定身術,未得與他們交手。”
池棠在一邊聽到他們這番交談,回想以前聽嵇蕤薛漾說起鬼族的一些事體,兩下映對,暗自銘記在心。又想到薛漾說的封魔瓶之類的物事,正是為對付鬼族所用。想到了薛漾,池棠的眼神自然又看向了薛漾,一看之下,卻發現薛漾的眼神飄離,總是瞟向一旁,表情怔忡。
自從公孫復鞅和眾人攀談起來,薛漾就一直是這幅神思不屬的神情,池棠不禁一奇,順著薛漾的目光,向那裡一望,那位錦屏苑藍裙的女子正垂手侍立,池棠記得,公孫復鞅喊這藍裙女子為翩舞,看這翩舞頭上挽著飛仙髻,眉如翠羽,眸如燦星,一身淡藍色曲裾衣裙更將她身形襯托得亭亭玉立,比之綠裙嚶鳴,她更多了些成熟端莊的風韻。
翩舞的表情顯得很淡然,間或看向右首座上說笑的嚶鳴等人,似乎根本沒有在意左首座上一眾人在談論什麼,不過池棠卻發現,翩舞的面頰上悄悄湧起一片紅霞,這是女兒家害羞的神態,再配上薛漾一直偷覷旁窺的眼神,很顯然,薛漾的神情舉止已經都落在了翩舞眼中,她看向別處,只是一種掩飾罷了。
池棠心道:“莫不是這乾家的斬魔士看上了錦屏苑的小女妖了?”他看看薛漾,又看看翩舞,心裡暗暗好笑。
座上的交談還在繼續,定通正在說道:“小僧倒是知道些血泉鬼族的內裡。原本就在懷疑鬼族所謀究竟何在,現在推想起來,或能通曉個大概,小僧說將出來,還請諸位一同參詳。”
眾人精神一振,公孫復鞅伸手做恭請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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