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部分(第1/4 頁)
這一下就看出池棠身為雙絕五士的超卓武藝了,間不容髮之際,池棠左肩一沉,腳底一滑,堪堪避過渾天叉的攻勢,同時手肘橫裡打出,叉勢既現,使叉者的身形必在其後,縱然目不能視,但管窺蠡測,順影判形,大體不差,手肘正擊中日靈鬼將當胸。
日靈鬼將有甲冑護身,金甲不知是什麼質地所制,堅硬無比,池棠手肘一擊,只能以力將日靈鬼將震開,自己手肘卻撞得生疼。
“好小子,還有這手!”日靈鬼將雖未被傷到,但從武藝上來說,自己卻又輸了一招,怒氣更熾,也不再揉身上前,而是以念控叉,直擊黑霧中的池棠。
這下便是池棠受制了,只能在渾天叉的攻勢下不住閃避後退,全無還手之力,再這般下去,不消多時,自己氣力衰竭,略有不慎,便會被那渾天叉所傷。
池棠有心再鼓足火鴉神力,但畢竟自己還未能經受伏魔功法錘鍊,許多火鴉神力的妙用之處還不甚了了,如何化解這蔽目黑氣也全然不會,徒然被動挨打。
這是日靈鬼將的蔽日神術,鬼之一族,最懼太陽金烏之光,一般極少在白日行事。也就殘靈九將神通廣大,在白日尚有行動之力。如雨靈、冰靈二將,以附身易形之法,借了鐵衣門曾家兄弟的軀體,可在白天行事,但法力已然大打折扣,所以自混入紫菡院,他們多留在屋內,避開日光,故而先前池棠與鶴羽門起爭執的時候,他們並不曾親見。
鬼族所謀之時亦只能隨著錦屏苑公孫復鞅定下的時辰,沒奈何,鬼族早做了安排,不僅雨靈、冰靈二將混身於內,就中取事,大行挑撥之計,又派了日靈鬼將前來,施展蔽日神術掩住辰時日光,以策萬全。這功法極耗靈力,是以日靈鬼將趁公孫復鞅在紫菡院內交涉之際,才運起功法,此法只能運用一個時辰,日靈鬼將已然耗力甚巨了,本意是一個時辰之內,日頭深隱,眾伏魔道又遭定身,必然大功告成。偏遇上了這許多意外。這也是紫菡院不幸中之大幸,若是公孫復鞅訂在晚間前來求親,鬼族在夜晚間全無顧忌,恐怕早成事多時了。
日靈鬼將這般消耗,又遇上池棠這火鴉化人的神火之力,敗的也算事出有因,但日靈鬼將是殘靈九將中的名列前茅的高手,吃了這般大虧如何不要找回顏面來?是以終是鼓足餘勇,先破對手兵刃,又施起蔽日神術,困住了池棠,眼看就要得手。
“哈!”吐氣破空之聲傳來,日靈鬼將又遭一擊,踉蹌後退,裹住池棠的黑霧頓作一散。
池棠眼前一亮,心中還在奇怪:“黑霧怎麼散去的?又是誰人助我?”定睛看去,孤山先生淵渟嶽峙,已經擋在自己身前。
池棠又是感激,卻也有些慚愧,心中一直對孤山先生含有敵意,前番孤山先生受惑之時,自己還有些瞧他不起,沒想到在這危急關頭,還是他出手相救,趕緊拱手相謝:“前輩……”
孤山先生看出池棠危厄,奮力前來相救,玄功到處,日靈鬼將難以抵擋,身退術潰。他卻傲然一擺手,止住了池棠的拜謝,身形卻有些微微顫抖。
池棠有些詫異,再一看,不由大驚,孤山先生腰脅下長長一道創口,血水染紅了大片衣襟,紅血白衣,分外鮮明。
雨靈鬼將已經飄身而至,站在日靈鬼將身邊,暗銀色長矛上仍有血跡滴下,口中揶揄笑道:“嶽公這是何苦?為了救這小子,自己還捱了一下。”
原來孤山先生飛身來解池棠之困,功力轉而攻向日靈鬼將,一直與孤山先生纏鬥的雨靈鬼將立刻看出破綻,長矛順勢一刺,在孤山先生腰脅向下,劃開了長長一道創口。
池棠趕緊上前,撕下身上錦袍一角,就要給孤山先生裹傷。
孤山先生目視日靈、雨靈二將,表情凜然有威,伸手推開池棠:“這些小傷,何足道哉?你去助我徒兒!”
池棠看俞師桓和苑芳菲兩個招架冰靈鬼將,已是左支右絀,心知情勢危急,可自己去相助他們,便是隻留孤山先生一人對戰日靈、雨靈二鬼將了。池棠心裡明白,殘靈鬼將著實厲害,而孤山先生這腰脅下的傷又決計不輕,以這般受傷的身體以一敵二,只怕未必抵敵得住,不由遲疑道:“前輩,還是我……”
孤山先生怒目一張:“兩隻小鬼,我何懼之?今日之事,皆我一時貪念所致,事既由我而起,便由我一力解之!你在這裡,是小看我麼?”
孤山先生的第二段話讓池棠恍然,鬼族蠱惑孤山先生以致如此,孤山先生痛悔之下,自然要以一己之力以全自己及門派的清名,還更多了些贖罪的意思,自己若執意相幫,倒是有些不合適了,看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