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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斐眯起眼睛,看看日頭:“未申之交?那還有一個多時辰了。好,我便看看,倒底什麼精怪作祟!”
……
甘斐一直對蓉夫人有一種莫名的不安,總覺得對方會對自己不利,可若說有什麼真憑實據,卻又說不出來,因此和莫羽媚商議此事的時候,總是難以得到莫羽媚的認同。
現在好了,公府之中已經有人同樣對蓉夫人產生了懷疑,並且還是蓉夫人過去的貼身侍女,那麼,今天下午就是最好的機會。
在聽雲舞晴說完了所有的疑點後,甘斐基本可以確定,原來的那個成漢公主,那個蓉夫人恐怕已經不在了,是有精怪化作了她的模樣。至於為什麼會這麼做,甘斐只要想一想大司馬的身份就瞭然了。
虻山的女妖茹丹夫人蠱惑著氐秦的君王,那麼這裡的這個精怪也做著和茹丹夫人一樣的事,在這個國家,桓大司馬的權勢就等同於君王,至少,舉國的軍權都在他手裡,而蠱惑了他,也就形同掌握了這個國家的軍權,利用人間軍隊發起戰亂,使妖魔一族從中漁利。難怪桓大司馬一直積極的準備北伐呢,想來這精怪在其中必然是推波助瀾。愚蠢的妖怪,就沒點新鮮招數?
也許自己的玄靈之氣也一樣使蓉夫人感到了不安,她不知道其實自己這個斬魔士的出現原本是和她毫無關聯的,很可能是一種本能的自我保護的意識使她動念,想要不利於自己。
甘斐心中冷笑,不知檢點放縱己欲的妖怪呀,你的任何與原本人身不符的舉動都可能招致他人的懷疑,比如這一次,在你準備對付我之前,我就先將你覆滅!
……
甘斐揹著寬刃長刀,隨著雲舞晴來到了她的深閨。
這裡的庭院樓閣和莫羽媚的憩處極為相像,看來大司馬府的頂級劍客都得到了極好的待遇,這樣的院落放在尋常市鎮中,縱非富庶之家,也是士族之戶。
“奴家已將下人遣開,夫人來的時候,不喜歡有別的人在。”雲舞晴指著空無一人的院落向甘斐介紹。
“往日裡,奴家和璜劍便在那裡憩居。”雲舞晴又指了指一幢雕樑畫棟的樓閣,“奴家是夫人的侍女,不必遵從百姓的習俗,所以,在和璜劍成親之前,奴家便已和他住在一起。成親不過是給奴家一個名分罷了。”
甘斐點頭表示理解,雲舞晴只是作為一個賞賜而賜給了立有功勞的韓離,想來這韓離在之後當是深戀雲舞晴,才願意以夫妻的名分廝守,不然的話,儘管她有著秀麗嬌嫩的容顏,柔美曼妙的舞姿,清婉絕人的歌喉,她卻也只能是個侍婢。這樣看來,這雲舞晴還算是幸運的,至少遇上了一個真正愛上了她的男人,並且真的要與她廝守終生。
邁步登梯,進入樓閣,甘斐很認真的掃視了一番房內,仔細看著房內的佈置,這是典型的女兒家的閨房,精緻的妝臺,鑲金的銅鏡,懸掛著的香囊,還有屋角的織機,榻褥鋪疊錦被,看起來倒是又寬又大,滿屋子全是沁人心脾的香氣。
看到甘斐好奇的看著床榻的眼神,雲舞晴的臉又紅了,顯然,這樣床榻一般情況下不會只有一個人睡上面的。
“到時候,我就躲在房樑上面,看那蓉夫人究竟有什麼古怪。”甘斐檢視了一遍,已經把周遭形勢都記在心裡,那在暗處的房梁便是最好的隱身之處。
雲舞晴紅著臉,一聲不吭的點了點頭。
雲舞晴如此靦腆害羞的表情卻令甘斐有些奇怪,猛可裡一想,不由臉色一變:“啊,你是說,那蓉夫人來這裡尋你是……是……”
是的,褻狎淫戲,甘斐心裡捉摸,自己現在才反應過來,兩個很可能全身赤裸的女人在自己眼前,而自己卻還名正言順的在一旁偷窺,難怪雲舞晴如此害羞。
“爭取在蓉夫人那個之前……我便瞧出端倪……”甘斐自己也覺得這話說的底氣不足,其實在他心裡多少也有些大感刺激的歡愉之感,甘斐反覆罵自己,個不成材的,亂想什麼那,我這是為了救人……救人。
雲舞晴卻忽然自嘲的一笑:“甘大哥若能救得奴家,奴家這蒲柳之姿又算得什麼,只請甘大哥看到她折辱奴家時,勿嫌奴家輕賤。”
甘斐端正心神,正色道:“放心,我便是你大哥一般,決無輕薄之意。”可不能胡思亂想,我這是為了救人……救人。
雲舞晴嫣然一笑,寬慰的輕點臻首,甘斐只覺得眼前一亮,覺得她當真是清麗絕俗,我見猶憐。
……
院外漸漸傳來腳步窸窣的聲音,雲舞晴收起笑容:“是夫人來了,甘大哥快藏起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