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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神族立下大功,也是全我聲名的意思,只可惜,現在看來……雖未曾蹈我覆轍,卻也終是功敗垂成了。”真正的雲舞晴在一片紫氣氤氳的光華中,竟顯得有些哀傷。
而那位曾自稱雲舞晴的女子,則輕輕靠在她姐姐的那片紫光間,滿臉的落寞之色,光華本應形無實質,可偏偏她就這樣斜身依靠,看起來分外詭異。
甘斐可顧不上看那雲泣珠出人意料的女兒家情狀,而是抓住了雲舞晴話中的源頭:“海神族?啊哈哈,果不其然,你們是闃水妖魔的一支,你說她要立下大功,卻是什麼大功?是想對我乾家尊君做什麼?從實說來,或可饒爾等不死!”
韓離澀然看著一臉悵然的雲舞晴,不,不是雲舞晴,她叫雲泣珠,這時候的她,多像過去那溫婉秀雅小鳥依人的舞晴……
雲舞晴沒有理會甘斐的威嚇,而是將目光轉向正歪著頭看向自己的俞師桓,紫晶氣流中忽的伸出一隻白玉般的柔荑,指了指俞師桓手中的竹簡:“此物向在鱺妃處,卻怎會在你手中?”
俞師桓淡淡一笑:“非我之能,實是另有高人所得,借我一載之期,這事說來話長……”忽而面色一正:“南海雲舞晴?”
這不能算反問,只是一種確認,甘斐看到俞師桓這般神態,不由暗暗稱奇,難不成這俞師桓和這鏡中女妖還有什麼瓜葛不成?
雲舞晴的目光在竹簡上流連良久,忽然雙目一閉,淚水潸然而下,紫光流轉中,幾顆渾圓晶爍的小珍珠骨碌碌滾落於地。
“織水為綃、墜淚成珠,南海鮫人,果如是言。”俞師桓的手指又在簡牘的篆文上輕輕劃過,看著落在地上的珍珠,緩緩說道。
這倆鮫人姐妹怎麼會是這般的情狀?甘斐有些摸不著頭腦,不過出於斬魔士降妖伏魔的本能,他手中的長刀一直舉著,刀頭的暗紅色刀芒也一直沒有消散。
俞師桓將手中的竹簡一合,揚手舉起:“是的,便是此《降妖譜》指引,使我來到這裡,找尋這似曾相識的氣息,就是你……南海雲舞晴。”
“五百年了……”雲舞晴幽幽一嘆,語調有些哽咽,“即便是現在,我似乎都能感覺到,他的輕聲低語,他的款款柔情……是我……是我對不起他……”
雲泣珠突然收回悵然的眼神,低聲輕叱:“姐姐!你不能這麼說!”
“不要總欺騙自己的內心,愛便是愛,你也說過,當一個妖懂得人間的那種愛戀的時候,妖就成為了仙,可是……在我真正懂得的時候,心愛的那個人,卻在我眼前生生被撕裂,連屍首都沒有留下,而我,也只能作為闃水一族的罪人,被禁錮在碧寒潭之底……”
甘斐聽到了這裡,忽然想起伏魔道上一個流傳甚久的典故,不由一怔,然後看向俞師桓手中的竹簡,口中指認:“這是……《降妖譜》?”
“餘知其以妖魅而惑,吸融元陽,致餘神智昏昏,無復靈明,或為其族所馭……”俞師桓不答,而是對著竹簡上的篆文,大聲的讀了出來:“……餘當奮威,可破其魅惑之術。”
雲舞晴愕然,聽著俞師桓繼續念下去,俞師桓卻開口解釋:“你以為他不知道?他很清楚你對他做了什麼,對於南海鮫人之術,他也早有剋制之法,盡著於此譜之上。”
紫晶色的氣流募的亮了亮,雲舞晴和雲泣珠都駭然睜大眼睛,雲舞晴甚至還以手掩口,這是極度震驚的表示:“什……什麼?他……他怎麼可能都知道?他既然知道,為何還要……”
俞師桓低頭往下念:“然舞晴餘卿,卿之謀,是為計哉?或有情耶?餘不忍,思攜手笑語,耳鬢共訴,豈巧意逢迎可為之?族類雖異,靈思可通……”
雲舞晴還是捂著嘴,目中淚光盈盈,雲泣珠緊緊靠在姐姐若有若無的形體邊,卻是一臉擔憂之色。
“……餘已決,縱其負我,我不負卿。餘若先覺,致卿何地?闃水一族,豈有恕卿之道?故餘願從卿,元陽既損,亦有神通,當可鼓勇而出……”
隨著俞師桓一字一句的唸完,一個男子痛楚悲壯的心曲歷程已然剖省而出,甘斐總算恍然大悟。
這是個悱惻哀婉的故事,而這個故事的主角就是竹簡中那位自稱“餘”的男子。
南疆開山子。
五百年前,方當漢時武帝盛朝之世。舉國上下竭盡民力,對草原上的匈奴開始了曠日持久的連年大戰。也就是在這個時候,一位伏魔道不世出的奇才橫空而現,他是個不過二十來歲的雄壯男子,自稱南疆開山子,不知師從何人,也不知技源何處,可是偏偏許多盤踞深山,修煉千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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