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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寒噤之意。
“不知怎麼的,我看著前方黑雲密佈的虎狼岡,心裡只覺得一陣陣發寒,總覺得那裡有一種恐怖而又奇怪的力量,諸位莫笑,魏某那日心中悸恐,竟是不敢再上前一步。”魏峰說到最後,已是面露愧色。
強如魏峰,都生出這般的懼意,池棠其實很理解,說是直覺也好,說是預判也罷,或許正是魏峰那日難得的一次畏懼之意才救了他一命。
王猛看到魏峰的情緒由於再次回憶起此事而變得有些頹苦,便又接過了話頭:“是我提議他們終止那一次的虎狼岡之行的,而失蹤的幾個兄弟只能算是被虎狼殺害了。我知道,那場突然颳起的狂風肯定有古怪,我以前沒有碰到過這樣的事,但看古籍之中,也曾有過這種景象的描述,這是一種法術,我不想嚇到他們,所以只是讓他們離開那個鬼地方。當然,我發現我的提議很快就得到了他們的贊同,那說明他們心中都產生了畏懼之意,和我一樣。”王猛自承那日也恐懼過,可說話表情還是這麼古井不波。
“自那天之後,虎狼岡就成了我們平素再也不會言及的禁忌,大家就像是約好了一樣,彷彿那一天從來就沒有出現過,直到……今天在外面聽到你們二位的交談。”王猛擺手向池棠薛漾一展。
所有人中除了王猛,現在就是薛漾的神色最為平靜了,他也學著王猛的樣子淺淺喝了一口美酒,然後用一種淡淡的語調說道:“毫無疑問,那裡是妖孽集結之地,你們當時沒有選擇硬闖而入,是非常明智的。”
“可是現在有你們在了。”王猛表情有一種懶洋洋的笑意,“不如就在這幾天再去那虎狼岡上,探上一探?”
魏峰緩緩點頭,身為天下第一流的高手,他卻一直對那日的那種莫名的恐懼耿耿於懷,莫如在這些伏魔之士的帶領下,去解開這個心結,以掌拍拳,斬釘截鐵的道:“正是,還請池兄和薛兄弟帶我們去走一遭!”
薛漾未置可否,池棠卻頗感躊躇,他本是想明日前往自己當日和一眾豪士聚居的城外空宅一探的,現在得到魏峰和王猛的相邀,如何安排行程,卻是要費些思量了。
王猛問明白了池棠的顧慮,毫不在意的揮揮手:“這事我來安排,兩下都不耽誤,池兄只管放心。”
於是眾人的話題漸漸從妖魔之事上抽離出來,彼此交談了些江湖見聞,氣氛又輕鬆了些,魏峰已經吩咐下去,就安排池棠等四人宿在此間瑩玉閣中,又叫人去先前四人所住的客棧將行李取將過來,這是江湖上好友接待的慣例,池棠見魏峰一片熱誠,自然也不好推卻,只得從了。料想四人之中,羅老七必是歡喜無限,眾人交談了這麼久,他都沒有過來,定然雄風大振,一償夙願了。
“明天,我們先去池兄所說的空宅,我們是本地人,有些事還能幫上些忙。今晚共謀一醉,且快活再說。”王猛雖是文人,卻也頗有豪士之風。
酒觴各舉,盡皆飲盡,薛漾抹抹嘴,他沒有再多說什麼,連午間那廣平王是妖魔所化的事也沒有再提起,今晚相遇的這些人固然都是人間俊傑,可還不知道有沒有伏魔之力,還得從後幾日的行事中慢慢觀察,在這之前,還是不要過多的增加他們心裡的壓力了。
……
中年男子心中一震,可是表情依然輕逸瀟灑:“我是中了你的計了?”
千里生的手緊緊抓著那中年男子的脈門,也是微笑著點頭:“確是如此。”
中年男子沒有做出反抗的動作,任那千里生箍著自己的手,語氣就像是在和好朋友聊天一般:“你是幾時發現我設的計謀的?”
“從你變化的清河王苻法被拉到我面前的時候。你身上有股檀香味,而就我所知,此國的皇族,沒有一個是喜歡燻檀香的。”
中年男子輕輕一笑:“盤踞皇宮日久,你為妖之身倒對此處情形多有諳熟。是我棋差一招,被你看出破綻了。”
“所以你註定是失敗的結果。”千里生的語調極為清冷,話音一落,人影突然從抓著那中年男子的身形中剝離出來,施施然在原先苻法安坐的位置上坐下。
座上的是千里生,可抓著自己的也是千里生,場上一下子就變成有兩個千里生了,好高明的分身之法,中年男子心中暗凜,臉上卻不動聲色,他現在脈門被千里生制住,他在找機會脫身出來,再用自己的一身高強玄功與之周旋。
千里生沒有在意那中年男子,而是自顧自道:“無論再怎麼事先安排,偌大一個王府,也不可能只剩下他一個人,而且,還是個冒牌的,出現這樣的情形,只有一個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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