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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楚……”王猛又看了看薛漾:“……乾家?”
薛漾嘴角一揚,也看著王猛:“你好像對於妖魔這種事早就確信了,不然不會在外面問我們那些話的,這又是為什麼?”
王猛露出一個意義深遠的笑容:“因為前些時日出了個怪事,魏君一直猜想不透,而我卻已經往那上面想了。所謂子不語怪力亂神,其實子之不語只不過一種貶斥的態度罷了,未必心中就真正不信。而這事,恰好也是我要對你們說的。”
王猛說到一半,看了看魏峰,魏峰似乎已經知道他要說什麼了,點了點頭:“景略兄只管說來,也讓伏魔之士參詳參詳。”
“這事我們先前已有提及,我與諸位的第一句話也和此有關。那便是……”王猛環視池棠、薛漾和徐猛一圈,看他們都在凝神靜聽自己說話,便又笑了一笑:“……虎狼岡。”
……
千里生凝視著苻法,並不因為他說出那樣的話而有絲毫波動,相反,苻法在說出這樣的話後,胸口一起一伏,呼吸明顯變得粗重。
嗷月士也看著苻法,眼神發出幽幽的綠光,身形忽然一變,已經化作了廣平王苻黃眉的模樣,口中陰測測的道:“賢弟,愚兄來看你了。”
饒是早有心理準備,苻法仍止不住駭的後退了一步,桌案上的書簡被身體一帶,掉到了地上,發出“撲喇”一聲。
“你害怕我們。”千里生忽然說道。
“妖孽淺稚之計,我……我何懼之有!”苻法頓住身形,儘量讓自己氣昂昂地說道。
“你害怕我們。”千里生根本沒有管苻法說些什麼,而是再次重複,“很難想象,一個對我們如此懼怕的人,會有勇氣說出這樣的話。”
千里生走上前一步,苻法只得退了一步,把自己和千里生拉成與原先相同的距離。
千里生轉頭四顧,根本沒把苻法放在眼裡:“那隻能說明是有人教你這麼說的。”
苻法的胸脯挺了挺,似乎還想說什麼話。
千里生伸手憑空一抓,苻法就覺得一股巨大的力量牽住了自己,不由自主的被生生拉到了千里生的面前。
昏暗的燈光卻將千里生的面龐照的非常清晰,面白無鬚,清癯英俊,一雙深邃的眼睛更顯得有種撩動心魄的魅力,可在苻法看來,這面容卻是如此猙獰可怖,他已經忍不住發起抖來。
“帶有鎖妖之術的瓷瓶,不含知妖之氣的恐懼,你孤身一人等我的情景,還有你說的那些言不由衷的屁話!都是有人事先給你安排好的。”千里生目無表情,在自己掌控下的苻法看起來有些好笑,“說,那人是誰?在哪裡?”
嗷月士忽然湊頭上來,對著苻法張口一笑,雖然是苻黃眉的形貌,卻露出了口中森森的利牙。
苻法的顫抖更劇烈了。
“你是知道的,廣平王苻黃眉我們已經殺了,你的什麼王爺身份對我們來說根本就不值一提,再殺死你,就像碾死一隻螞蟻這麼簡單,早些說了,我們可以保你相安無事。”千里生很通曉人間誘供的法門。
苻法眼神慌亂,顯得有些恍惚。
“還不說?那就立刻殺死你,再讓他變化成你的模樣,居住你的王府,凌辱你的姬妾,吃掉你的子女,你很清楚,苻黃眉那裡,我們就是這麼做的。”千里生說出這些來時,心裡更有了把握,人類的弱點他抓的很準。
為了配合千里生的說話,嗷月士立刻變化成苻法的模樣,故意淫邪地笑道:“不知道清河王府裡的姬妾有沒有廣平王府裡的女人美貌。”
苻法崩潰了,低垂著頭,口中喃喃說了一句。
“嗯?”千里生沒有聽清,將頭湊近苻法,“再說一遍,那人是誰?在哪裡?”
苻法抬起頭,看著側耳過來的千里生,輕聲道:“如你所願。”
千里生心中一震,他覺得有些不對勁。
苻法笑了,右手快捷無倫的抵在了千里生的太陽穴上,白色的光芒忽然裹住了苻法的全身,嗷月士還在錯愕之中,就覺得一股強勁的氣勁直擊自己的胸口,甚至還來不及吃驚,身體就被這股氣勁震飛開去。
白光一盛,將千里生的頭顱生生包住,等白光消去的時候,千里生沒有頭顱的身體才“撲通”倒地,而他的旁邊站著的,已經不是苻法的模樣,白袍勝雪,鶴氅如仙,這是個氣度閒雅的中年男子,還維持著伸手的姿勢,胸前白襟之上,繡著一對鮮紅的細長鶴腿。
“騏驥千里生,不過如此。”鶴氅白袍的中年男子帶著一絲傲然自得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