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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當下也是連連遜謝不已。
王猛仔細端詳池棠,又看看薛漾和徐猛:“這兩位怎麼稱呼?哦,還有在外面正快活的那位黑大漢。”
徐猛起身拱手:“在下彭城犀首劍徐猛。”
薛漾則撓撓頭:“我是荊楚乾家弟子薛漾,江湖上的無名小輩,你們定然是不知道的啦,至於外面那黑大漢嘛,可是橫行潁洛群山的猛士羅七哥。”
魏峰又向徐猛行禮,彭城犀首劍也是江湖上極有聲望的俠士,他的表兄更是五士之一的巨鍔士張琰,魏峰行禮之後又問:“與尊兄巨鍔士聞名久矣,不知張兄何在?”
徐猛怔了怔,長長一嘆,並不言語。
魏峰心知必是有了什麼變故,現在自然不方便多問,於是又向薛漾施禮:“魏某一向僻隅關中,不曾往南國之境走動,不知荊楚乾家大名,薛兄弟勿怪。”
薛漾心道這魏峰說話倒也實誠,自承不知荊楚乾家,這可遠比那些懵然不知卻還客套的直說久仰的江湖人物強多了,當下嘿嘿笑道:“乾家寒族,魏兄不知道也不奇怪。”
王猛忽然將手一止:“幾位似乎都是俠士,可怎麼會跟我說起妖這件事來?”
魏峰一愣,稱呼王猛的表字:“景略兄,什麼妖?他們說的是什麼事?”
王猛將脖子上搓下的泥垢拍拍乾淨,眼睛帶有深意的從薛漾臉上一直掃到池棠身上:“山君驢怪,我都還記著呢。”轉頭又對魏峰道:“他們先前所談,想去虎狼岡。”
魏峰臉色一變:“虎狼岡?你們去那裡做什麼?”
……
氐秦故丞相苻雄,功勳卓著,深得先帝倚重,為了氐秦大業,多年的披肝瀝膽,終至鞠躬盡瘁,身故在雍城平叛的前線,先帝聞訊,哭之嘔血,深嘆氐秦失去擎天一柱。
為了感念故丞相的恩德功績,先帝讓故丞相的兩個兒子都承襲了王爵,其中一個就是清河王苻法。
清河王府在長安城西南的方向,佔地極大,雖是夜色已濃,但府中卻稀有燈火之光,朦朦朧朧,與其他燈火通明的貴胄之家大不相同。
只有主宅內一燈如豆,苻法手捧書簡,藉著昏暗的燈光還在苦讀,但他的心思似乎又不在書上,看得幾眼便抬頭望向窗格之外,好像有些侷促不安。
一絲寒涼的微風從窗格外滲入,吹得燈盞幽光明滅不定,苻法伸手遮住燈盞,卻全沒有把窗格關上的意思。
伴隨著這絲寒涼的微風,一股黑氣也悄悄湧了進來,在窗下越聚越濃,只是在黑暗之中,根本看不分明,粗粗望去,就像是一道暗影從窗外折射下來一般。
黑氣漸漸聚成一個人形,在黑氣退散而去的時候,人形更顯得高大挺拔,尤其是現出的一身白衣,仿如修真之仙。
苻法很快發現了這個突然出現的人影,身上震了一震,臉色卻顯得很平靜,放下書簡,遙施一禮:“清河郡王苻法,拜見國師大人。”
白衣人對於苻法彷彿早就知道自己會出現的神情倒沒顯出意外,只是淡淡一笑:“清河王,你知道是我?”
苻法施禮畢,直身裾坐,點點頭:“我知道是國師。”
千里生的臉上依舊微笑著,他聽出苻法語帶雙關,另有所指,也能感覺到苻法的心裡隱藏著一種恐懼之意,如果世人知道妖魔而生出畏懼的話,他是能嗅出這種味道的,可是很奇怪,苻法的恐懼之意中卻沒有這種味道,好像只是出於對自己身份的敬畏。
在新年大宴之會上,千里生曾感受到這種恐懼,當時也仔細觀察了苻法,最終斷定他還不知道妖魔之事,那麼現在,這苻法故作鎮定的外表下所隱藏的恐懼究竟是因為什麼?
自從發現了帶有鎖妖術的瓷瓶是出自苻法之手之後,千里生就對此豁然而解了,苻法當然是知道妖魔之事的,只是他用了一種特殊的法術,掩蓋了常人畏懼妖魔所產生的氣味。
現在的苻法看到自己的出現,不過是惺惺作態罷了,千里生心中冷然一笑,看看他究竟有什麼玄虛。
“你看我憑空而現,竟然毫不吃驚?”
“國師法力通神,憑空現形自然信手可施。”
在千里生聽來,苻法的回話像是一種諷刺。
一陣黑風突然衝了進來,帶的窗格吱吱作響,黑風在千里生身邊現形,嗷月士向千里生半跪稟告:“王府中再無他人,只有這清河王一個。”
千里生眼中一亮:“王爺遍遣家人,孤身迎候,是何道理?”
苻法默然半晌,忽然站起身,指著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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