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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道哉?我從祁公子這裡取件信物,直入清河王府,清河王見了我,便由他去告訴東海王。”
“景略兄。”池棠忽然說道,“你的奇謀良策信手即出,池某佩服,只有一點,想問景略兄。”
王猛對於池棠這樣嚴肅的態度很感意外:“池兄請講。”
“景略兄和那東海郡王苻堅,究竟是什麼關係?”
第067章捫蝨智士
“池兄的言下之意是?”王猛直視著池棠,表情帶著淡淡的笑意,他沒有直接回答池棠的問題,而是輕飄飄的反問一句。
池棠也不藏著掖著,只是將心裡的疑惑說了出來:“昨日已聽景略兄一再言及那氐秦東海王,今天又籌算了這般的妙計,卻也是讓東海王即位為君的念頭,從景略兄這些話來看,似乎是那東海王的幕中策士,處處為那東海王謀劃。”
王猛眯起眼睛,一副泰然自若的神態,魏峰卻說話了:“池兄,你誤會了,我知道景略,他有經國濟世之才,亦有明冀國士之風,卻一直隆中高臥,以待賢君明主。池兄懷疑景略是那東海王的人,實是絕無可能。池兄你想想,景略若是那東海王的幕下,早就入仕為官,何至於與我這江湖草莽混跡一處?”
池棠看了看王猛,他認可魏峰所說,只看王猛短短時間,就謀劃出這樣一箭雙鵰的妙計就知是奇智之士,況且他旁若無人的搓摩泥垢,大喇喇的席地而坐,說是不拘小節固然可以,但這份安之若素的名士氣度卻又帶著些瀟灑不羈的意味,然而也不像南國之中的那些名士那樣,只會口若懸河的清談和故作豪放的矯揉作態,說他有經國濟世之才,明冀國士之風再合適不過,可是他這般對東海王的推崇,卻總讓池棠覺得他別有用心。
魏峰見池棠還是有些懷疑,便又進一步介紹:“景略兄少年時便得羯趙侍中徐統器重,邀請他前往羯趙任官,景略兄遠遁華山隱居,並沒有答應此請;對了,池兄是南朝人,知道你們那桓大司馬吧?桓大司馬起兵攻打氐秦時,駐軍灞上,還特地向景略請計呢,景略那時節就在大庭廣眾之中,毫不介意俗人之議,一邊捫蝨,一邊縱談天下時局,還為那桓大司馬提出了極好的建議,桓大司馬雖然深以為然,卻最終沒有采納,以致大軍敗退。可他也稱讚景略,江東之士無一人可及得景略之才。”
池棠一驚,脫口道:“景略兄就是那捫蝨寒士?”他知道這個典故,昔年南國大軍北伐關中,南軍的統軍主帥,現在權傾朝野的那位大司馬,曾請計於一個關中寒士,據傳那寒士就是在大司馬面前一邊捉著身上麻衣裡的蝨子,一邊對大司馬暢談天下大事,令大司馬驚歎不已,在南國退兵時,大司馬欲請那寒士一同返朝任事,可那寒士卻避而遠去。沒有想到,這個捫蝨寒士竟然就是眼前的王猛。
王猛還是淡然的一笑:“我可沒那麼超脫,當今之世,非止君擇臣,臣亦擇君也。若逢一知己,便鞠躬盡瘁又有何妨?我願做一番大事業,只待識人之主罷了。不錯,那東海王就是我願意投效的明主,只不過,現在是我認得他而他不認識我罷了。”王猛從軟墊裡站起身來,猶然長舒了一口氣:“除妖魔,去暴君,扶持他即位,這是我給他的一個見面禮,也是我的進身之階。”
王猛直承心曲,倒令池棠極為意外,但看王猛平靜鎮定的神態,怎麼也和那些求取功名,渴切權位的苟利之徒聯絡不起來。
誰說為官為仕者就是追名逐利的浮華之徒?池棠是漂泊江湖的磊落豪俠,他一時還沒有想到這一方面,其實世上有兩種人,一種是想當官的人,另一種,是想做大事的人。
儘管不是很理解,對於王猛捫蝨暢談的胸襟氣度,池棠還是以微微欠身表達了敬意。
薛漾卻已經想的很通透:“哈哈,挺好,挺好。剷除了長安的妖魔,推翻了氐秦的暴政,賢明的君主繼位為帝,給老百姓們帶來好日子,這無論如何都是好事。我相信那新君在王兄的輔佐下,一定是個有道明君。”
王猛微微側頭,似乎若有所思:“但願吧……”忽然像回過神來,重又現出淡然若定的微笑:“就這麼定了,計劃照舊,祁公子靜養,魏君、池兄、薛兄弟,你們這幾天就著手準備,一切等我安排,至於我嘛……我明天就去清河王府,祁公子,借你白袍一用。”
……
鶴氅白袍還帶著斑斑血跡,鋪陳在清河王苻法的案前,苻法帶著畏懼的眼神看了下面前坐著的邋遢文士,用微帶著顫抖的聲音忽然說道:“先生……”
“草民王猛。”王猛輕輕點了下頭,簡短的自我介紹道,事實上,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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