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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棠看那鄧羌形貌,大約三十來歲的樣子,髭鬚甚密,面容剛肅,雙眉高軒上挑,透出一股傲意。
“哈哈,伏驥,來來來,孤王給你介紹幾個好朋友。”苻堅稱呼著鄧羌的表字,拉著他的手,看神態極為頗為親熱,並將王猛、魏峰和池棠一一介紹給那鄧羌。
鄧羌隨手對三人行了個禮,一副大大咧咧的模樣,王猛是個寒微之士,鄧羌並未聞名,也還罷了,但魏峰和池棠兩人的聲名,鄧羌卻是知道的,不過他自己也是個勇冠三軍的猛將,哪會把這些江湖草莽放在眼裡。
或許是看到鄧羌的禮數有些輕慢,苻堅又大大誇讚了王猛一番,鄧羌聽出苻堅對王猛的看重之意,這才重新見了禮,王猛卻仍是一副淡然若定的神氣,隨口說了幾句客套寒暄話。
接下來,就是苻堅對鄧羌說起今夜的佈署了,只是並不涉及到推翻暴君的底細,池棠自然靜靜的站在一邊,和魏峰對視一笑,他們是江湖豪客,事關易位大計,他們也插不進口。
正在言談之間,池棠忽然聽到輕微的“嗖”的一聲,這聲音好生熟悉,池棠心中一動,如有所感的順著聲音方向轉頭望去。
一道白光在夜空中異常明顯,只是方位上有些距離,推算過去,正是瑩玉閣所在。
乾家白虹訊!池棠立刻反應過來,這樣的情況下,放出乾家白虹訊只有一個可能——求援。
難道真像薛師弟所說,他們是已被妖魔察覺行蹤?還是有妖魔追尋那鶴羽門弟子而來?
池棠無暇多想,立即對苻堅說道:“王爺,有敵情,我要趕去相援!”
在場諸人都看不到白虹訊的異象,自然都是詫異:“什麼敵情?”
只有王猛若有所悟:“池兄,是看到什麼了嗎?”
“瑩玉閣求援!”池棠已經快步奔了出去,援救之事刻不容緩,可不能在大計將近的時候出什麼差錯。
一出王府門外,池棠頓時一怔,府外密密麻麻,竟都是執馬而立的甲士排列,看來都是那鄧羌手下的驍騎之士了。
“借馬一用。”池棠上前就要從一個甲士手中奪過馬韁。
苻堅和鄧羌恰好已經跟了出來,鄧羌見狀,便對那甲士一揮手,示意相從,那甲士順手奉上馬韁,池棠卻早已翻身上馬,飛馳著去了。
“是我那裡,我也火速跟去看看。”魏峰忽然縱身而起,落下時正好騎在一匹空馬的馬鞍之上,氐人最敬重武勇之人,看魏峰如此矯健的身手,眾甲士都喝了聲採。
鄧羌目中一亮,側頭問苻堅:“王爺,什麼敵情?是那種東西嗎?”
王猛替苻堅回答:“多半是的。”
“哈哈,我也去!正要見識見識!”鄧羌行個禮,立刻對眾甲士一招手,齊齊翻身上馬。
“孤王稍後就來。”苻堅是英雄氣性,豈甘人後?已經吩咐王府中備馬了。
蹄聲大作,塵土滾滾,池棠一馬當先,魏峰墮後數十步,亦是快馬加鞭,再之後,便是那浩浩蕩蕩的三千鐵甲騎士。
……
“讓我想想,先送哪一個。”千里生袍袖上的黑氣越聚越多。
卷松客忽的化身為一條黑色大蟒,口中嘿嘿冷笑:“我要那個傢伙,真真是好筋骨,我很久沒有吃過這樣的人了。”舌信吞吐,指著的正是魯揚。
“那我就要他吧,儘管他的身上又髒又臭,血也一定不會太美味,但正如先生所說,以血還血,以牙還牙。”顯然,嗷月士對於羅老七狠狠咬他的一口還大有恨意。
千里生直視著薛漾,用雍雅自得的笑容作為告別:“為了表達我對你欣賞,我可以讓你至少不進他們的肚子,我會很快的,你沒有痛苦,如果有可能,也許我們會再次相見,假如你那個時候還記得我的話……”千里生的手已經伸出。
“祈師兄!解除法術!”薛漾忽然大喊。
“呃?”身邊的祁文羽一怔。
“幹什麼?你想出逃命的法子了?”千里生也是一怔,以至於沒有立刻下殺手。
“快!”薛漾猛的一退,口中還在大叫:“除去化氣虛境,把我們置身於市井!”
儘管還不大明白,但祁文羽已經立即著手照做。
房內的情景開始模糊,所有物事都開始飛速的閃動,如煙似塵的漸漸消淡。
卷松客立刻變回人形,驚詫的張大嘴巴,和他一樣表情的還有那愕然四顧的嗷月士。
只有千里生依舊保持著從容的氣度,老實說,就算這短短的時間之內,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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