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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震駭,原來在前夜眾人在瑩玉閣暢飲長談的時候,已經有伏魔之士在對長安的妖魔動手了,結局是悲慘的,一代伏魔宗師命殞當場,兩名後輩的傑出弟子也在之後犧牲,而且若不是薛漾湊巧發出了白虹訊,這位祁姓弟子怕也是凶多吉少。再聽到祁文羽轉述虻山千里生的狠毒之處後,池棠一下子就想起月夜刺君之時,那又出現的長髮之人,騏驥千里生,三俊更揚名,這個虻山三俊之一的千里生何等厲害?舉手投足之間就殺害了伏魔道一位前輩耆宿,如果不是銜雲子的這位弟子僥倖逃出說出了事情始末,那麼銜雲子的死就會成為伏魔道上的一大懸案。長安的獨目暴君身邊還有這樣強大的妖魔庇佑,給此次長安之行又帶來了更大的危險和阻難。
魏峰聽的目瞪口呆,在長安城盤踞的妖魔遠遠超出了他的想象,在整個長安城及至皇宮之中,妖魔盤根錯節的勢力已經非常深厚,而身具降妖伏魔能力的高人稍有不慎,一樣會被妖魔殺害,從狩獵的獵人變成了被狩獵的獵物。
王猛側著頭,聽的入神,兩眼爍爍放光,很有意思,原來伏魔道和妖魔的爭鬥這般慘烈,就像人世間兩國的征戰一樣,沒有絕對的誰強誰弱,每一次的對敵都是一場生死較量,對付他們,不能有半點的疏忽大意。
薛漾從背後抽出鏽劍,用劍身緊貼額頭,對著西南方向垂首躬身,池棠知道這是乾家對於伏魔同道犧牲表示緬懷和默哀的姿勢,在那日紫菡院內,薛漾和嵇蕤也曾用這種姿勢哀悼過孤山先生。
鶴首鶴足,皆歸塵土,池棠也按照薛漾的姿勢,將雲龍劍拔出,冰涼的劍身貼住額頭,以示哀悼。
祁文羽帶著傷感,不住的抽泣;斬魔士們則用自己的方式進行著默哀,王猛靜靜的看著他們,未發片言只語。
好容易等祁文羽泣聲漸止,王猛才忽然發話:“首先對令師的犧牲表達由衷的敬意和深深的哀思,不過現在只顧著傷懷悲痛可不是好主意。聽幾位伏魔之士的話,長安城中妖魔惡行已是極為猖獗,再不剷除就是整個人間凡世的浩劫。我想問一下這位……嗯……祁公子,你的下一步計劃是什麼呢?”
祁文羽只顧著傷悲,對於之後的謀劃卻還沒有想好,聽王猛這樣說,不由愕然看了王猛半晌,然後抹了抹眼角的淚水:“當召喚伏魔同道,為家師報仇,剿除長安妖孽。”
王猛點了點頭:“理是這個理,可是若這樣去做,要花費多少時日?”
祁文羽話語一窒,他所謂的召喚伏魔同道,其實多半還是指的是鶴羽門立字門許大先生的門下,這裡是氐秦地界,無論是伏魔道久負盛名的天師教還是蜀中五老觀,抑或落霞山紫菡院這些名門大派,都囿於人世疆界而很難趕來增援,即便有能來的,力量也不會太強,可此處的妖魔可是虻山的三俊四靈之輩,沒有與之相當的力量就很難抗衡,銜雲子就是前車之鑑,說到底,還是他小看了虻山三俊的實力。可就算召喚立字門,祁文羽卻知道,立字門百餘位師兄弟多分散在關中和關外之處,忙於應付各地層出不窮的妖魔作祟,一直缺乏人手,不然也不會眼睜睜看著長安城中的妖魔做大了,退一步說,即便立字門全部集合由許掌門帶領來為銜雲子報仇,但整體實力還是與對方有著懸殊的差距。照這樣看,就只能等待中原江南各地的伏魔宗師們來集結了,可這樣費時長久不說,宗師們能否盡數趕來也在未知之數,恐怕齊集謀劃之際,妖魔早已蠱惑人君發起征戰,天下大亂,其勢已成了。
王猛看祁文羽猶豫的模樣,就知必有疑難之處,還不依不饒的追問了很久,直到祁文羽將心中顧慮都說出後才罷。
王猛手一攤:“是吧,看來祁公子的計劃暫時不可行,或者說,沒那麼快生效。我倒有了主意。”
真是神奇,一個不是伏魔之士的窮酸文人卻無師自通的做起了伏魔道的謀劃,池棠暗暗稱奇,移步靠近王猛,倒要聽聽他有什麼奇謀妙策。
“原本是想讓池兄和薛兄弟帶我們去虎狼岡的,但現在發現,這麼做了只會讓盤踞在宮中的最厲害的那個什麼……反正是妖魔啦,會讓他提前知覺,早做防備,既然如此,我們就先下手為強,擒賊先擒王!”
第066章謀劃
“將那最厲害的妖魔先除了,其餘的妖魔就不為患矣。”
“關鍵問題是,怎麼除去他?”池棠問道,聽了祁文羽的轉述後,他也對自己能否對付那虻山千里生沒有太強的信心。
王猛露出個意味深長的微笑:“我們設一個圈套,再次讓他上鉤。”
祁文羽沒有吭聲,他的師父銜雲子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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