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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月士也是千里生的想法,所以在那內侍說話的當口,已經隱身欺到他身邊,管你什麼人,先拿下細細盤問再說,可沒想到,那內侍身體周遭似乎有一股看不見的氣牆,更要命的是,還有極強的反彈之力,嗷月士自己清楚,他的踉蹌後退主要還是被自己力量的反震所致。
千里生心中暗自警惕,他看出來這個內侍絕不簡單,身上一股伏魔之士的氣息,真是層出不窮啊,除了那銜雲子,還有那前番見到的五聖化人,這裡,竟然也潛藏著一個高明人物,自己怎麼從來沒有發現?
那內侍還是用恭敬而又深沉的目光看著千里生,似乎根本沒有察覺到剛才嗷月士對自己的偷襲。
“已經快兩百年了,千里先生還對這法子樂此不疲?難道就沒有想過,換些辦法會更好?”
當那內侍千里先生四字出口的時候,千里生已經可以肯定,這絕不是氐秦皇宮中的內侍,這個人很瞭解自己的過往。
“你……是何人?”千里生袍袖暗施玄功,破體罡氣已然在掌底旋繞。
內侍笑了笑,但笑容在撲了太多粉的臉上只會顯得古怪而詭異:“小人無名之卒,賤名何足掛齒?”
“你身上有一股戾氣,殺過很多妖鬼吧,在你用這個金光燦燦的玩意震退我的手下的時候,這股戾氣特別重。怎麼?現在你是守在這裡想對付我?”千里生的表情很淡然,語調卻帶著一絲殺氣。
“察知伏戾之氣,這是從血泉鬼族那裡學會的法術吧。”內侍還在說道。
一邊的嗷月士突然再次用迅疾的身法衝了上去,這次他顯然謹慎了很多,在行動前就鼓足了一身妖力,氣流卷著他的身形,博蕩浩然。
又一道黑風發出“嗚嗚”的聲響,漫天卷地的撲向了那內侍,這是一直隱身的卷松客也同時和嗷月士發起了攻擊。
虻山四靈凝神對敵,畢竟非同小可,千里生倒要看看這內侍如何應對。
金光在黑風勁氣近身之前募然一亮,遮蓋住了那內侍的身影。千里生察覺到整個殿內的氣流極為反常的一窒,金光消淡,眼前的情景卻又使千里生心中一凜。
那內侍依舊站在原地,左手伸出,抓住了嗷月士的脖子,將他懸空舉起,嗷月士不住掙扎,口中哼哼有聲,卻怎麼也掙脫不開;而那內侍的右手卻一指斜點,指尖相對處,正是卷松客的頸背之處,卷松客面如土色,眼裡透出恐懼,卻一動也不敢動。和任何蛇一樣,七寸處正是心臟所在,而他化作人形時,心臟要害正是隱在頸背之處,沒想到這個內侍目光如炬,只一招就擊在這個地方,只要他稍一用力,自己便是碎心殞命的下場。
千里生開始鼓掌,清脆的掌聲在空蕩蕩的宮殿裡遠遠的傳開:“精彩精彩,閣下只用一招就擊敗虻山雙靈的聯手進擊,便是我也沒有這樣的功力,而我所知眾人之中,或許只有錦屏苑錦屏公子可與閣下相提並論,佩服佩服。”
內侍輕輕的收回手,又恢復成躬身恭敬的姿勢,嗷月士撲通一聲,掉在地上,急忙捂著脖子飄身退開;卷松客甫脫了壓力,慌不迭的閃回千里生身後。
“千里先生倒是從容,難道沒想過,小人便是那位錦屏公子?就小人所知,那位錦屏公子好像也加入了伏魔道。”內侍輕輕的笑語。
“錦屏公子公孫復鞅玄術通神,可是他心高氣傲,不會像你這樣,喬裝改扮,化作一個殘體閹人。”千里生話裡有話。
那內侍嘿嘿的低笑起來:“千里先生說的是,在下本是苦候千里先生,原有大計相商,可先生久居深宮,等閒哪裡得見?不得以行此變化之策,倒是對先生不敬了。”說話間,身上的金光流離,體形也漸漸發生變化,直到話語一落,那內侍已經變成了一個身形高瘦的模樣,只是穿了一身裹得嚴嚴實實的灰色斗篷,根本看不見形貌。
“鬧了半天,還是這般藏頭露尾。”千里生諷刺地說道。
“先生見諒,實則就算讓先生見到在下容貌,也是全然無用,先生既不識得我,如此相見卻也兩便。”灰色斗篷的聲音也發生了變化,再不是先前尖尖細細的內侍宦官的嗓音,而是溫潤而清越,並且自稱也發生了變化,再不是謙卑的“小人”,而是客套卻又不亢不卑的“在下”。
“你說有大計,那便快快說來,我現在有急事,可奉陪不了多久。”千里生心裡已經做出判斷,無論這身含絕高實力的灰色斗篷的男子是什麼身份,但至少現在不是敵人。不然以他這樣登峰造極的身手,又在暗處,只需趁己不備,先發制人,自己多半就難以抵擋。可對方既然先行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