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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向應該大致不差。
赫連厥輕聲對莫羽媚道:“既然如此,我們就再行一程,也許過不多時,我們就能穿過此谷了。”
莫羽媚做了個手勢,提醒眾人止住奔馬。
“孤雁,怎麼了?”啄峰鐵鶴奇道,涉雲迅�朊撓鴯卵慊ビ星殂海�勻豢珊羝涿���袼�親魑�渙忻撓鴯卵闃�蟮慕?停�闃灰源潞懦坪簟�
莫羽媚警覺的看了看四下,雖然霧氣太大,使她看不清周圍的形勢,但多年的劍客生涯令她心中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另外四騎再不多話,靜靜等待著她發號施令。
“馬是跟著地上的路徑走的。”莫羽媚終於開口,“倘若這路有問題,我們豈不是走岔了也不自知?”
另四人都沒說話,媚羽孤雁說的很有道理,就算眾人沒有在原地打轉,可只要這路斜插入深山之中,那眾人必定就難以辨明出谷的方向。
莫羽媚翻身躍下馬背,姿勢優美,將斗篷放在馬背上,同時發出命令:“下馬!我們自己走。”一指兩側松木,“從樹上走,不看地下路,出去了再招呼這些馬匹跟上,馬上包裹也不用取了,帶點隨身的乾糧和水就行。”
另四人毫無二話,都下了馬,脫下斗篷,從馬鞍下取出水袋配在身上,又隨便抓了些幹餅之類的揣入懷中。大司馬府十三劍,個個身手卓絕,縱樹躍枝的輕功自然不在話下。銳蹼邪鶩第一個躍上身邊松木枝頭,樹枝向下一沉,銳蹼邪鶩藉著這股下沉彈力,躍身向前,又跳到了前方那株松樹之上,身手矯健。
有銳蹼邪鶩當先而行,剩下眾人都依樣而為,不多時,身影都隱入深霧之中,只留下五匹駿馬在原地不住打著響鼻。
五個人中顯然莫羽媚的輕功造詣最高,很快就趕到了銳蹼邪鶩的前面,修長的身姿在枝葉下捷如飛燕,優美異常,而啄峰鐵鶴不以輕功見長,不僅墮在了最後,現在還氣喘吁吁,疲累不堪。
在松枝之間躍行也不知又過了多久,莫羽媚已經看不到前方的松樹了,在枝頭放眼望去,唯見一片白茫茫的霧氣。
莫羽媚輕巧的掠行下樹,雙足及地的時候又警覺的張望了下四周,另四人也都躍將下來,靠在莫羽媚身邊,臉上都是鄭重的表情,只有啄峰鐵鶴兀自喘個不停。
“戒備!行入霧中看看!”莫羽媚拔劍出鞘,一聲令下。已經走到這裡了,也沒有原路返回的道理,為今之計只有走入這片混蒙的深霧中。
大司馬府的劍客自然藝高人膽大,雖然每個人都看出這濃霧頗有蹊蹺,卻也都沒放在心上,縱使霧中有毒蛇猛獸,又有何懼?另外四人都“蒼啷”一聲,拔出了腰間佩劍,隨著莫羽媚一步步走入了深霧之中。
霧氣朦朧,使人感覺彷彿身處雲霞之間,行不多久,莫羽媚就看到了前方霧氣籠罩中出現的情景,愕然止步。
另四人也深感震驚,赫連厥上前一步,與莫羽媚並肩站立,口中猶疑道:“是……是座城池?”
眼前分明是一片築造堅固的城牆,與白霧相稱,顯得整座城牆都是漆黑色,再仔細看看,城牆下不見有護城河和吊橋,便是城垛上也沒有一個人影,就更不用說城頭的旗號了。
江慈不等莫羽媚發問,自己已經喊了起來:“這裡幾時建了城關的?怎麼可能?兩年前確確實實只是一片空闊谷地。”
莫羽媚沒有說話,帶著四人直至城牆之下,靠近了才更感覺到這城關高有數丈,甚是雄偉。
啄峰鐵鶴奇道:“這般的城關沒十年之功絕建不成這樣,江鷀,兩年前你真來過此地?”
襲水江鷀已經鎮定下來:“我確實來過,但這座城關我絕對沒有見過,現在只有兩種解釋,一,是我們走錯了道,二,是這裡在兩年間新建了城池。”
莫羽媚探手過去,摸了摸城牆的牆磚,漆黑的磚石雕砌齊整,摸上去潮溼陰冷。
“路徑決計沒錯。”莫羽媚說道,這無疑否決了襲水江鷀的第一個解釋,“若是窮一郡之力,日夜不停的建造,兩年之間建成這樣一座城池倒不是不可能。只是,你們有誰聽說過,朝中有令在國內新建城關之所的?”
赫連厥點頭道:“不錯,朝中大事皆令出大司馬,我們久隨左右,卻從沒聽說過朝廷有下令新建城關的。況且,若是和東胡人或氐人接境之處建造新城關還說的過去,在這塊地方建城,可沒什麼道理。”
“又或者……”啄峰鐵鶴眼睛一亮,似乎是捕捉到了什麼關鍵:“……此地郡守擁兵自重,有不臣之心,故而在深谷之中私造城鄔,暗蓄兵甲糧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