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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華。
池棠發現這幾個燈盞排列的很有講究,上首一盞最大,下面按左右分別排列,池棠用心數了數,左右對稱,一邊四個,一共是八個燈盞。
乾沖和嵇蕤走上前來,恭恭敬敬向那上首最大的燈盞施禮,池棠見他們如此,自己也照著樣子,對著那大燈盞拜了一拜。
“父親遠遊在外,恰逢乾君來投,乾君已歷修玄測靈,可為我乾門子弟。孩兒遙領本門執事,先替父親將乾君收為門中。伏魔術盛,乾門道尊。”乾衝對著那大燈盞喃喃說道。
池棠越聽越奇,這又不是先祖牌位,況且也聽說乾家家尊遠遊未歸,何以乾衝對著這燈盞說話,好像禱祝一般?
乾衝行過禮,從邊上取出一個白玉燈盞來,這個燈盞還沒有點亮,看燈盞周身略有黑沁,當也是有些年頭的古物了。乾衝拿著燈盞,雙目微閉,口唇不住開合默唸,卻又不知說的什麼。
池棠忽然驚詫的睜大眼睛,在乾衝的默唸之下,那案上九盞玉燈似乎都生出光華,將昏暗的室內映照的亮了不少。
乾沖默念畢,將白玉燈盞送到池棠手中,輕聲道:“池兄,請運起你本身靈力。”
池棠接過燈盞,只覺得玉燈入手,溫潤髮暖,還沒來得及細看燈上紋飾,便暗自凝神運氣,片刻間,丹田暖意一盛,火鴉神力遍佈全身。
就在此時,九盞玉燈彷彿都有了感應,燈頭火光一晃,隱隱約約有幾點火星閃耀而出,瞬時便飄到池棠手中的燈盞之上,池棠只覺得腦中一眩,天靈間一絲精氣溢位,與那幾點火星匯合一處,猛的感到眼前一熱,再看時,手中的燈盞已經燃亮起來,和那些燈盞一樣,發著暗白色的光。
乾衝微笑著接過燈盞,放在了那上首大燈的邊上,而後右手斜置胸前,向池棠輕輕一躬:“池師兄,懸靈本命之燈已燃,師兄已是我乾門弟子。”
池棠已經聽出了乾衝對自己稱謂的改變,只是對剛才所做的一切如同雲裡霧裡,不知究竟,滿臉疑惑之色。
“這幾盞燈,皆系我乾家子弟之靈,只要乾家子弟一息尚存,此燈便永不會熄滅。正所謂人在燈亮,人死燈滅。”乾衝向池棠解釋道。
“這……這幾盞燈竟有如此奇效?”池棠還有些不敢相信。
嵇蕤在一邊說話了:“池師兄,還記得我們那日董莊同室詳談,我曾說家師和三師兄遠行在外,兩年未歸,池師兄當時說,這些年兵荒馬亂,我們就不擔心師父和三師兄出了什麼意外,我是怎麼回答的?”
不等池棠開口,嵇蕤接著補充:“我說決計不會,池兄來我乾家本門看了就知道了,說的,就是這懸靈本命之燈。你看,師父的本命燈多亮,還有三師兄的,雖然兩年多未通音信,但透過這懸靈本命燈就能看出來,他們沒出任何事,我們自然也安心的很。”
池棠這才恍然大悟,對於這懸靈本命燈的神妙之術也是嘖嘖稱奇,反覆端詳著剛才乾衝放置的屬於自己的玉燈,燈火燒的很旺。
“乾門弟子池棠,且聽乾門家規。”乾衝忽然提聲喝道,原本和藹可親的神情也變得威嚴剛肅,從懷裡取出份竹簡。
池棠急忙要拜倒聽候,嵇蕤笑著止住池棠。
“池師兄既然已是本門弟子,便用乾家本門方式,聽候尊長宣示,該當用這姿勢。池師兄,你照我的樣子來。”
嵇蕤一邊說著,一邊做起了示範。右膝屈起,左膝跪地,右手握拳橫支在右膝之上,左手也握拳抵在左腿,頭微微低下,看這樣子倒像是個甲冑在身的武士在行單膝跪拜禮。池棠依樣照做,覺得很有些勇武氣概。
“乾家之法,一、不得倚仗靈力欺壓良善;二、不得入仕進朝為官為宦;三、不得強分族類濫殺無辜;四、不得貪淫好色放浪形骸;五、不得苟利錢財忘廉無義;六、不得好勇鬥狠負累同袍;七、不得在飯食裡放有葷腥,觀之慾嘔……”
池棠一邊聽著,一邊還在尋思乾家的家規倒是頗合俠義之道,看來當年乾家先祖也是個任俠尚義之人,待聽到第七條不由愣了一下,抬頭看看乾衝,見他也是一臉愕然之色。
乾衝反覆翻轉了下竹簡,口中道:“這是什麼人?竟將乾家家規之書也改了?”
嵇蕤也搶上去看了半天,忽然道:“呀,準是那顏皓子乾的,這傢伙越來越無法無天了。”
池棠偷眼看去,在垂下來的竹簡上分明看到歪歪斜斜幾個大字:“……孃的豬瘟屁。”絕對是那顏皓子的手筆。
乾衝看了半天,再一摸身上,又掏出份竹簡來,這才訕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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