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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哉美哉!人間富貴怎比得賢兄如仙之尚?單此香茗,塵世凡間便絕無僅有。”
大力將替千里生又將茶盞滿上,淺笑道:“茶荈之道,源出凡人,你看你我受用,吾族靈思多用於其上,豈不強勝嗜血食人?”
千里生知道大力將想說什麼,也知道其實雙方無論怎麼說,另一方都不會信服,當下環顧草廬內滿滿的竹帛書卷,想要岔開話題。
就在此時,只聽到外面傳來鎮山君一聲虎嘯,接著便是兵刃破空之音。
大力將臉色一肅,起身出廬,倒要看看出了什麼事。
雲煙繚繞之中,虻山四靈都聚在山頂上路之處,一臉乖張的望著前方,而前方便是那青袍男子,單手執精鐵點鋼槍,遙遙相對,那青袍男子臉上卻是勃然怒色,兩眼只在虻山四靈身上打量。
鎮山君眼中戾氣一閃:“想尋死麼!”
青袍男子側了側頭,左手對著鎮山君做了個“來來來”的姿勢。
將岸橫身一攔,止住虻山四靈:“這是將軍摯友,不得無禮!”
“無禮?我好端端的走過,就是他忽然挺槍來刺,怎麼是我無禮?”鎮山君嚷道。
將岸轉過頭,對那青袍男子道:“陳先生,這是為何?”
青袍男子死死盯著虻山四靈,沉聲道:“冤有頭,債有主,這幾個妖怪食我手足,殺我同袍,陳某早有並死之心,這許久不曾見到他們,今日倒恰好碰上!”
忽然一陣格格嬌笑,虻山四靈身前現出茹丹夫人:“奴家正說怎麼看著有些面善,卻原來是你。不愧是有破御之體的奇人,那日房中你不識抬舉,險些傷了奴家!怎麼?今番是要以一人之力搦戰吾族虻山四靈不成?”
青袍男子認出茹丹夫人,更是面色一沉:“是你!妖婦,正說還少一個呢,現在可到齊了!今天就讓你們領教領教,陳某手中的絕煞鐵槍!”
絕煞鐵槍,蓬關陳嵩。
那一夜腥風血雨,慘不忍睹。所有行刺暴君的刺客中,只有陳嵩和池棠對妖魔造成了威脅,而作為刺客首領的陳嵩更是以一敵二,力戰虻山四靈中的闢塵公和鎮山君,雖然最終不敵,可在倉促遇妖的激鬥之下,陳嵩所展現的神勇之力已然無愧人間絕頂的武學宗師之名。
也正因為如此,茹丹夫人存了心思,陳嵩武藝卓絕兼具雲龍破御之體,這般資質等閒難求,所以茹丹夫人當時讓闢塵公和鎮山君留下陳嵩性命,將他帶回虻山,準備用採補之法擷取其玄靈之力度為己用,最終穿顱破腦,盡吸其髓。
在剛被捉回虻山的頭幾天,陳嵩就像個被圈養起來的牲畜一般,那些食人的妖魔故意用風乾的人肉給其果腹,陳嵩早無脫生之念,不言不動,不飲不食,閉目待死。
也是嗷月士生恐餓死了陳嵩,壞了茹丹夫人籌劃,便只得用法術錮縛了陳嵩手腳,強制的給他用了飲食,就這樣,將將的吊了陳嵩一條命來。
如此多日,好容易見陳嵩漸漸回覆,身體愈加健旺起來,茹丹夫人特地從氐秦皇宮化風回虻山,欲待就在當晚以迷情之術誘之,成其好事。
不料陳嵩武藝超凡入聖,定力也是極強,假作已被妖術所惑,就在茹丹夫人防範稍有鬆懈之際,陳嵩突起發難,總算茹丹夫人九靈聖體,被陳嵩一擊之下只是暈厥過去,不曾喪命,而陳嵩也立刻開始了逃亡。
虻山九嶺十三峰,又是詭異朦幻之境,陳嵩以凡人之體,如何識得路徑,就這樣被虻山的妖魔發現。
陳嵩身具破御之體,又有高明武學,尋常妖魔猝不及防,多有被他打倒的,這也是虻山之境存在以來,第一次由凡人引起的騷亂。
此時,千里生和虻山四靈都身在長安,茹丹夫人又一時暈厥,因此這樣的騷亂連在凌絕峰頂的大力將都被驚動了。
大力將這些年正沉湎於人間的武學之道,當看到陳嵩用精妙超卓的武藝一個個的擊到實力遠比他強大的虻山妖魔之後,不由讚歎之極,在陳嵩最終力不能支的情況下,他把陳嵩救了回去。
透過詢問其他妖魔,大力將知曉了陳嵩到虻山來的過往經歷,於是便對茹丹夫人傳話過去,就說陳嵩已被他帶入凡子谷中,不可再去攪擾。茹丹夫人醒轉後,正有些惱羞成怒,可大力將軍何等身份?她又怎敢不允?
就這樣,大力將和陳嵩開始一段妖與人的交誼。
一開始,陳嵩自然也認為大力將與那些食人的妖魔一般,都是一丘之貉,對大力將百般防範。可漸漸的,陳嵩發現這位身著玄袍,氣宇軒昂的男子舉止有禮,談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