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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意識的湊上去看那小松鼠,口中道:“女的還這麼兇?砸人敲人下手忒狠。”
那叫米粒的松鼠對著薛漾抽抽鼻子,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進行了一次飛踹。
薛漾猝不及防,鼻樑上早著,哎呀一聲,捂著鼻子頭向後一仰,米粒則趁機又縮回了風盈秀的衣襟裡。
“不知道非禮勿視嗎?你這眼睛看向哪裡?活該被米粒揍!”風盈秀笑的暢快,同時示意娟兒落座用餐。
看著薛漾的窘樣,娟兒、老嫗包括池棠,都再次忍不住的大笑起來。
“哦,娟兒妹子。”在大家的笑聲中,風盈秀的表情忽然一正,“我們一路遠行,你這樣的裝扮可不行,你太美了,會招惹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可以的話,最好恢復成蓬頭亂髮的模樣,或者乾脆,女扮男裝,做一個男子結束,這樣要好些。”
這番話倒是極有道理,畢竟要在險山惡水中跋涉,前路千里迢迢,美豔的女子會招惹來強寇賊徒的覬覦。娟兒很聽話的點點頭,卻又加上一句:“那風姐姐你呢?你也這般美貌,你就不擔心嗎?”
又是令風盈秀受用動聽的話兒,頓時笑得像朵怒放的花兒:“放心,我會用斗篷遮住我的容顏的。”
“我說,我們能不能邊吃邊說?”薛漾揉了揉鼻子,在風盈秀喜笑顏開之際適時的插話,“菜餚都冷了,而我的肚子早就咕咕叫了。”
“動箸,請請。”風盈秀在這時頗見江湖兒女的豪爽。
……
這一晚,添酒加菜的店夥在樓梯上跑了十幾個來回,撤下的殘餚和新增的飯食流水價的往來,風盈秀的眼睛都直了,而薛漾則拍著渾圓的肚子很滿意的表示他已經酒足飯飽,並對風姑娘請客的這餐晚飯表達了感謝。
他總算用一種另類的方式佔了一次上風。
……
滿腹心事之中,韓離來到了秦淮河邊,裹住臉上傷口的紗布早已取下,曾經雍雅俊逸的面容之上已經有了一條長長的疤痕,而韓離總是在看到這個倒影的時候,泛起一陣深深的悲涼,你說對了,舞晴,當我每次看到我自己的時候,我都會想起你。儘管我知道,也許你對我根本沒有一絲一毫的留戀,可是曾經有過的過往對我來說,卻總是痛徹心扉的煎熬。尤其,在想起你的時候。
韓離提著一袋酒囊,走入了一片低矮房屋的民宅之中。
一個身材瘦長的男子從街巷中相向走來,在和韓離擦肩而過的時候,那男子飛快的掃了韓離一眼,眼中的黃色光芒一閃。
韓離似有所感,抬眼望向那男子,這是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子,唇邊的髭鬚不密,而在行走之際,上身並沒有隨著步伐擺動,走路的姿勢有些奇怪,韓離只是心中一動,那男子卻又低下了頭,行若無事的向前走遠了。
韓離無心多想,在一處柴扉前停下了腳步,輕叩門首。
門應聲開啟,一個瘦削清癯的書生正在收拾茶具,屋中堆滿了書卷,顯見是個飽學之士,韓離輕咳一聲,那書生卻頭也不抬,口中道:“是忘了什麼物事麼?”
“子顏……”韓離開口。
書生這才抬起頭來,喜道:“韓兄?你怎麼來了?”放下收拾的茶具,拱手相迎,可在看到韓離的容貌之後,卻又神色一變:“韓兄?臉上是怎麼了?如何好長一條瘡疤?是遇上強敵了麼?”
韓離擺擺手:“一言難盡,怎麼?家裡來了客人?”顯然不想就臉上疤痕的事多說下去。
書生心知韓離此事必有什麼難言之隱,他是精細的人,也不再多問,只是迎韓離坐下:“訪客剛走,我聽門扉轉眼又開,還道是那客人拉下了什麼物事呢,卻沒想到是韓兄來了,快坐快坐,容我再沏新茶來。”
韓離拉住那書生,將手中的酒囊一搖:“子顏,今日不飲茶,我們喝酒。”又從懷中取出一包油紙往桌上一丟,油紙攤開,卻是已經燜透切片的牛肉,和一隻烤熟的整雞,“菜餚我已備得,子顏只管收拾杯盞來。”
那書生一笑,點頭答應。
這書生正是滕祥,表字子顏,乃是北海滕家的子弟。北海滕家在前朝時節曾是東吳的名門望族,幾代下來到了滕祥這一輩已然族衰勢微,滕祥自幼飽讀兵書,自詡有機變韜略,願在這紛爭時局中大展抱負,奈何其一介寒族白丁,空有一身本領卻無報國之門。韓離也屢屢向桓大司馬舉薦滕祥,可桓大司馬幕下名士眾多,一時也不知滕祥的能為,只不過給了個主薄的差使,滕祥恨其職微小又難盡其才,便辭官歸家,韓離多曾相勸,滕祥只是不聽。不過,這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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