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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那些妖怪也不知虻山闃水所在,你便問了也是無用。所以今日我們為何要追問那段覆拒翼在何處修得化魔之體?便是想借此探出虻山所在,他自虻山得了化魔之體,卻不是成精得道的妖怪,不受那妖咒所羈。唉,可惜他也說的不清不楚,我們只能知道,虻山當離關中不遠,還是不知位置。”
池棠沒有想到除了虻山,竟還有個闃水,忙問道:“這闃水也和虻山一樣?都出妖魔?”
“虻山妖怪多為走獸飛禽,而闃水的妖怪多是水族之屬,在我朝境內,便是闃水妖怪出沒的最多,妖怪也有地界之分,輕易並不逾界。”薛漾道。
池棠忽然想到,自己運動真力,那些妖魔必已察覺,那麼前來擒捕自己的妖怪到得此處卻是闖入了闃水妖魔的地界,便又問:“若是逾界了會如何?”
薛漾一笑:“若是未經我朝所允,氐人或鮮卑人來了我朝地界,你說會如何?”
池棠心中一喜,聽這意思,不同地界的妖魔若是相遇,多半便會和現時幾國敵對的情形一般,爭鬥起來,照這麼看,多半來此的妖怪已經被闃水的妖怪半路阻截了,不然以妖魔來去如風的能為,還不早就來了?
池棠思量了一會,又道:“那段覆拒翼既然與妖魔有通,又怙惡不悛,為何不借此機會就把他除了,何至於放虎歸山?便叫他立個無關痛癢的牙疼咒,只怕不濟事。”
薛漾則道:“我們之所以今日不殺那段覆拒翼,實則是擔心他身上魔性得脫本殼,另附別個邪惡之徒身上,那就更為棘手了。”
池棠怔道:“怎麼?這又是怎麼說?”
薛漾道:“化魔之身乃由惡徒本身魔性操持,由妖魔藉助虻山之力施為,所以段覆拒翼得化魔之身之處必是虻山所在。而今日祁山盜大隊在此,內中兇殘之徒極眾,段覆拒翼若死,身上魔性不滅,必轉而投往另一身有魔性之人,二者魔性相加,為惡更巨,因此今日且放了他去,也可看看日後有沒有機會透過他測知虻山所在,而就算要除了他,也當在其單身一人時更為妥當。況且我們也存了心思,我不是逼他發個毒誓嗎?在他發誓之際,我以伏魔道術,暗下了應誓之咒,他若違誓,定然橫死。”
池棠頓時回想起當時薛漾口中唸唸有詞的樣子,卻原來是在施咒,真正神奇之至,不由笑道:“那乾脆讓他發個再不荼害百姓,濫殺無辜的誓來,你以咒語制之,豈不更好?”
薛漾嘆道:“這密咒羈縻之術極為繁複,與發誓人心境密切相關。當時他情勢頹喪,只想脫身而走,發那個誓卻是真心,你讓這等嗜殺之人發再也不濫殺無辜的毒誓,他口不應心,我這個咒便不靈了。”
池棠長長吁了口氣:“還有這許多講究?”
嵇蕤怔怔的出了會神,此時突然抬手出聲:“且慢……”
池棠和薛漾止住交談,頗為詫異的看向嵇蕤。
嵇蕤一臉疑問之色:“此間池兄已知是那茹丹夫人留下的噬魂之力而帶出的妖氣,雖是異常卻不濃烈……”
薛漾點點頭。
“那麼,這莊中瀰漫的妖氣卻又從何而來?”嵇蕤續道。
第024章家宴
聽了嵇蕤這話,薛漾才像是猛省一般,霍然站起,驚道:“正是!”自己本就是見莊內妖氣才投身此處,如今池棠既然已不是身具妖氣之人,那麼這妖氣必是另有出處。
池棠略一思索,便知二人意之所指,也不禁駭然道:“聽二位這話,莫非此間另有妖魔?”
薛漾似是頗為懊惱的搓搓手,才又坐下,口中說道:“不錯,我只想著池兄古怪,卻沒能細究二者妖氣大有出入,一時竟未曾在意,真正不該。按說這等妖氣是血靈道妖魔施展出妖術之後的痕跡所在,可是莊上也沒出現什麼蹊蹺之事啊。”
嵇蕤看著薛漾這樣子,寬容的笑笑,並不說話。
池棠念頭一轉,忽然道:“敢問斬魔士之任,是不是見有妖魔,便一定要剷除?無論那妖魔是否曾為惡?”
嵇蕤介面道:“那倒不是。雖是族類有分,但各有存生之道,原不必彼此爭鬥仇視不休。但若是妖魔傷人,為害人間,則我乾家必然要將其除之,這雖是除魔之任,但也是自保之心。不過若是妖精並不傷人,那我們又何必濫下殺手?而且不瞞池兄,我們乾家有一牽引之法,就是可將妖精收為護身乾靈,彼此同進退共生死。”
池棠大感意外:“這是什麼神奇的法子?”
嵇蕤點頭道:“那妖魔可以以化魔之身的方法招攬人間魔性之人,我們亦可以牽引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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