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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兩個對著一地的刺客屍首撕咬起來,而嗷月士則是一隻白首蒼狼,喜食鮮血內臟,卷松客卻是一條黑鱗巨蟒,長尾一掃,先將幾具屍體的頭顱掃下,再捲住那幾具屍首,張開大口,囫圇吞嚥,一時間只見肢體碎裂,臟腑塗地,血汙四濺,慘不忍睹,月光照著這霧氣紛蘊的血腥場景,更顯得觸目驚心。
暴君看得興奮不已,這番妖魔食人之景可著實刺激,一時性起,將懷中美女一摟,褪去她下體輕紗,便一遞一送,交媾起來。那美女百般作態,嬌呼連連,和場內咀嚼吞嚥的恐怖聲響混做一處。另幾個美女也都扭動著身體,緊緊靠著暴君,場景放浪之極。
鎮山君剛啃下一條人腿,看到這場景,不禁嘿嘿淫笑起來,不顧嘴邊血跡斑斑,輕聲對邊上的嗷月士道:“那幾個小妖精倒是好手段,瞧把這人帝給迷的。”
嗷月士悄聲笑道:“這可是茹丹夫人調教出來的狐狸精,媚功可不得了,怎麼?山君要不找個機會去試試她們手段?”
鎮山君點頭道:“正有此意!”二妖都會意的大笑出聲。
同樣的慘景落在池棠眼裡,便引得他全身微微顫抖,這般可怖的情景幾乎讓他抵受不了,他想用力起身逃開,可全身一點力道也發不出來,只能看著那些同伴的屍首,如牲畜般被那幾個妖魔狂嚼大啖,他閉上眼睛,再也不忍看下去了。
“哎!”嗷月士突然喊了起來,池棠聞聲又忍不住睜開眼看去,只見嗷月士提著一個血肉模糊的首級正給另幾個妖魔傳看。
“大驚小怪的做什麼?”闢塵公吐出幾根帶血的人骨,咕噥著說道。
嗷月士看了看這首級,伸手撿起屍骸邊的一把碩大巨劍:“這個人很了不起,武藝著實了得,我要不是有玄法,還真未必是他對手。”
池棠認出這是彭城張琰的巨鍔劍,心中大慟,豪勇五士之一的張琰也歿於此役了,看那首級上五官,依稀便是張琰的模樣。他與張琰也多有交往,兩人一向齊名江湖,現今陰陽兩隔,不由復又閉上眼睛,極為悲痛,耳中只聽到幾個妖魔還交談了幾句。
“那你還不快用他的血肉?這般高強之人的血肉正可大補。”還是闢塵公的聲音。
嗷月士洋洋得意的聲音又傳來:“這何消說?早讓他的血水進了我肚皮啦。”
忽然,一陣喧鬧之聲傳入池棠耳中,池棠仔細辨認,卻是人喊馬嘶,還有敲擊山石之音。池棠睜開眼,側頭望去,這才發現自己原來就躺在谷口邊,一片檑木山石堵住谷口,正是前番行刺前由眾刺客以機關之術推下,阻隔護駕鐵騎軍的。看這地勢,自己是躺在後谷口,這喧鬧之聲正是那些被阻隔的鐵騎護衛發出,還能聽見有人在呼喊:“快快衝開山石!”“奇怪!這些山石如何衝突不開?”遠遠的還有人喊道:“丘上古怪,我們怎麼也繞不出去!”……
池棠覺得很奇怪,谷中惡鬥了這許多時間,聲響動靜也是極大,只不過數百步的距離,怎麼這些被阻隔的軍士似乎毫不知覺?再一回想,自從那暴君步出車駕之後,谷外眾軍士發出的呼喊之聲也突然斷絕,記得風起霧生之時,場上寂然無聲,還有那茹丹夫人吟唱之際,更是四下絕無雜音,怎麼現在又能聽到這些聲響了?
驚疑之下,池棠只得橫起心,又望向那片霧氣籠罩的車駕一行,此時霧氣大濃,已經看不清內裡情勢,豎耳細聽,卻只能聽到谷外軍士的嘈雜之聲。
不知怎麼的,池棠聽見這些人聲,心裡竟有些鬆緩,是妖魔帶給他的驚駭太大了,現在能聽到那麼多人的聲音,令他似乎有了得救的感覺,儘管這些人一旦見到自己,就很有可能一刀取了自己性命,但寧喪人手,不落妖口,那些妖魔食人的場景實在太過恐怖了。
只是何以只一會兒的工夫,那些妖魔和暴君就湮然無聞了?池棠再看向那團霧氣,他清楚的記得,前番雖是霧氣極濃,可週遭情景卻極為清晰,現在卻朦朦朧朧,再也看不真切。
“嘭!”一聲,山石滾木已被撞開,池棠只覺得眼前火光之亮大盛,一陣熱風拂面,鐵甲軍士口中呼喊著策馬湧入,看來被阻隔的護駕鐵騎終於趕過來了。
池棠就躺在一名鐵騎軍士的馬蹄邊,他閉上眼睛,就等著那鐵騎軍士再給自己補上一刀,取了自己性命。
蹄聲紛沓,一眾鐵騎恍若未見,徑奔暴君車駕,池棠不由詫異地睜開眼,心中奇怪:“莫非他們都看不到我不成?”
遠望而去,池棠又驚異的發現,籠罩在車駕一行上的霧氣不知什麼時候都已散去,原先駟馬鑾駕上的暴君和一眾妖魔都沒了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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