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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在那一夜罹難,屍骨無存,不禁心下黯然。
“未見主事之人,焉知此令真假?”
“這次聚集眾人皆為天下第一流的高手,且那雙絕中的另一人蓬關陳嵩也是此行的首領,想來該當是他和那主事之人聯絡,他不說,我們也不好問。就我觀察,主事之人必是那國中的王爺,陳嵩也曾帶來五萬金至我們落腳之處,尋常人物豈有如此闊綽?而且每次帶回來的眇賊情報都極為精準,尤其是皇宮中的道路備細,更是絕無差錯,若非王室中人,又怎能這麼清楚?大夥兒一開始還有些疑惑,但看到這些情況,也漸漸就都信了。”池棠回憶道。
“你說行刺計劃中,以山石檑木堵塞兩側谷口,這是如何運作的?”
“我們之中有一位夏侯通,此人是墨家弟子,極善機關之術,山石檑木由他安排,我也看他施展過,確實神乎其技。”
“這計劃也是這夏侯通安排的?”
“夏侯通不僅善於機關之術,而且足智多謀,輕功高明,他還是我們這次行動的軍師,每次去宮中刺探都是由他前去,從無差錯,行刺計劃也是由他安排。”
“行刺之前,可有何異狀?”
池棠仔細回想了一下,募地想起,在暴君車駕入谷之時,在耳邊響起的那茹丹夫人的輕笑:“便是行將發動之際,分明相距甚遠,卻偏偏那妖女輕暱淺笑之音,彷彿就在耳邊,好生奇怪。”
嵇蕤點點頭:“這是虻山茹丹夫人的攝魂魔音,她早就知道你們在那裡埋伏。”
池棠一怔:“早就知道?是我們這些刺客的身上氣息令她早已發現?還是……”他忽然想到了另一個可能,神色一沉,“……此次行刺原本就是個陷阱?”
嵇蕤看向池棠,輕嘆了聲:“不錯,你們的這次行刺疑點極多,按說你們這些老江湖本不該看不出道來,縱然不存疑心,也不可能一下子這麼多人都沒有異議,那塊召集你們的金龍令符上必有古怪,依我之見,恐怕那上面已附了虻山的攝魂之術,令你們一見之下,神志不清,便即相從而去。”
池棠回想了半天,依稀記得那日李渡說了要中興家族的話來後,好像是拿了那符令給自己看了一看,然後自己就稀裡糊塗的答應了。現在想來,內中確實大有古怪。
“若這般說,莫非那端木凌宏與這些妖魔有勾結?不然怎麼令符上會有妖魔的攝魂之術?不可能啊,端木堡主一向為人正直,何至於與妖魔為伍?”池棠遲疑道。
“也未必是端木堡主那裡的問題,你們行刺眾人中,必有一人是那些妖邪的內應。”嵇蕤又道。
池棠這一下更是心亂如麻,按照嵇蕤所說,確實大有道理,除了端木凌宏,原本陳嵩是最有嫌疑的,但他奮勇力戰妖魔,最終不敵被擒,池棠是親眼所見,而且妖魔對陳嵩的雲龍破御之體還甚是驚異,當不是他,還有那墨家夏侯通,從頭到尾行刺安排皆是他的主張,可自己並沒有親眼看到夏侯通在行刺中罹難的場景,不過回想與夏侯通幾次交往,墨家精義信手拈來,為人又是豪邁激昂,不愧是墨家大子,又哪裡是與妖魔暗通款曲的奸邪之輩?
嵇蕤繼續道:“聽池兄所說時日,當是七月半之時,那時正是陰氣大盛,以虻山妖族的習俗,正是月中大饗之日。妖魔中修習血靈道的都認為人乃萬物之靈,食人血肉正可裨益修行,而在七月半之時進食,更是功效加倍。那茹丹夫人早有準備,這次是尋你們這些武藝高強的人來,吃了你們,他們血靈道認為可以從你們身上獲得更多神力。”
池棠腦中大亂,又問:“什麼血靈道?”
薛漾在一邊解釋:“妖靈脩行,分為三道可煉化橫骨,修成人形,具大法力。一是慕楓道、二是血靈道、三是冥思道。慕楓道是吸天地山川之靈氣,自我提煉而成,修成此道的妖靈雖未必茹素,但卻並不嗜殺。血靈道則是食人血肉,能很快修煉成精,修成此道者大多殘暴好殺,最為殘害人間,而冥思道則是踞而入定,參悟天地玄機,終至大成的修行之法,以此法修成道者也不可稱之為妖,已幾達仙體之數。三者之中,冥思道最為難練,慕楓道次之,修習這兩法的妖精極為稀少,大多數的妖魔都是修煉血靈道,因此為害也就最為巨大。”
池棠連吸了幾口粗氣,沒有想到這其間竟有這許多門徑。
嵇蕤又問道:“那日你們出手行刺,除了車駕左近的十數名護衛,還有旁人麼?”
池棠想了半晌:“只有那眇賊身邊幾個豔姬,還有那幾個妖魔,嗯,最後又出現一個,不知是人是妖,也是自風中而現,倒不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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