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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心頭悸動,那日的一幕幕場景又歷歷再現。
“難為你遠隔千里,還想著回來找尋故主。蓉夫人是吧?她是過去成漢一國的玉恆公主,對不對?”一想起那時被雲泣珠蠱惑的蓉夫人,甘斐還止不住的有些感慨,自己還曾入去施過法,將甫脫妖術昏迷不醒的蓉夫人救治轉來,不過在除去雲泣珠後,蓉夫人便深隱內宅,再也沒有露面過。
娟兒心下又信了幾分,一時觸及痛心處,一聲長嘆:“娟兒本是一心事主,卻不料物是人非,公主竟不念舊情,舍了娟兒去。可嘆這迢迢千里,卻累了風姐姐奔波勞苦。”
“你這多半是錯怪了那位蓉夫人了。你不知道,那鮫人女妖在大司馬府引起了多大的風波,妖孽橫生府中,這是現在大司馬府中少數幾位知情者心照不宣,卻又要諱莫如深的禁忌之事。那個化身為你,並用著你的名字和身份的鮫人女妖最終是以暗通鮮卑燕國的細作罪名公諸於眾的,也對外號稱,她已然伏誅就法。你現在這一去,便是犯了大司馬府的大忌,雲舞晴,哦,也就是白姑娘你,已經死了,怎麼倒又多出個你來?你讓大司馬府怎生解釋?所以,那位蓉夫人身邊體己的侍女註定不能再存於世上,對於你的迴轉而拒不接納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這一點都不奇怪。”甘斐一路上已然推想出事情的種種關節處,此刻娓娓道來,毫無停頓。
娟兒卻從哪裡知曉有這許多曲折處?神情一怔,愁思百轉,忽而又悲從中來:“既是拒不接納也就罷了,如何還要給我安這樣的罪名?卻不是務致我於死地?”
“要致你於死地,就不會喊滕公子這祀陵都尉去了。我不是說過了嗎?這位侍女註定不能再存於世上,要想除去你再簡單不過了,只需府門前那些衛士齊上,拿下你們,就地誅殺,大司馬府殺幾個人比捏死一隻螞蟻還方便,我不認為有什麼官署會來查問此事,況且只要推在敵國奸細身上,你們又是外來之人,沒有人會關心你們最終的去向。”
風盈秀心中倒是信了,嘴上卻不服氣的道:“那本姑娘倒要見識見識,這些侯門爪牙如何草菅人命!”
甘斐嘿嘿笑了笑,這個姑娘氣性剛烈,和自己的脾氣倒挺對路,也不介面,繼續道:“現在大司馬府的主事便是南康長公主,白姑娘,你知道她吧?在桓大人不在的時候,整個大司馬府的生殺予奪都是她做主的,對不對?”
娟兒點了點頭,她當然知道這位南康長公主,事實上,若不是昔日蓉夫人的絕世容顏使南康長公主生出我見猶憐的惻隱之心,只怕蓉夫人早就死在南康長公主手下了。
“我也在大司馬府住過一段時日,知道這南康長公主的脾性,所以如果是她主事,她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殺了你們。之所以成了現在這局面,我相信必然是蓉夫人向長公主建了言,雖然不認你,卻也不忍讓你去死,故而兜了一大圈,讓吏曹喚了祀陵都尉,嘴上說是細作之名,實則是把此事當作了怪異之事處理了。也沒錯啊,你這事本來就怪異,交給祀陵都尉署再合適不過,而這祀陵都尉又是大司馬親立的心腹治署,這樣一來,其實是把你交給了祀陵尉署保護了起來。”
甘斐這一段解釋也令滕祥恍然大悟,難怪用那樣的罪名卻又不倫不類的讓祀陵尉署接管,卻原來有這層含義,當即點頭道:“甘兄鞭辟入裡,辨析的精當,小弟一度如墜雲霧,還不知怎生區處呢,若如此說,那位蓉夫人之意,便是我這官署就納下了白姑娘一行?”
“你這裡反正那麼大,再住幾個人也無妨,糧米自有朝廷供給,何需勞神?”甘斐笑道。
滕祥思忖已定,對著風盈秀娟兒幾個又一拱手:“既是如此,姑娘若不嫌棄,便在滕某這祀陵尉署住下,恰好姑娘曾經妖魔之事,滕某也多有請教處。”
娟兒陷入沉思,在甘斐的一番陳說之下體味著蓉夫人的苦心,心絃觸動,眼角又不禁溼了,想這一路顛沛受苦,雖然未能如願的重入公府,可能在這一處落腳卻也不失為一個好所在,只是與這些人素昧平生,也不知品性如何,若是冒然應允,只怕來日還有大不便處,一時斟酌難定,又與馮老太太耳語幾句,馮老太太倒是乾脆,只由得娟兒做主便是。
恰在此時,牛五又樂呵呵的奉上了自己的拿手菜餚,一盆盆的端將上來,滕祥熱情招呼:“先吃著,去留自便,也不急著這一時下決斷。”
……
美食總能令人心神鬆緩,況且牛五的手藝著實不錯,且不論其玄靈之力如何,在祀陵尉署能有這麼一個庖廚倒也真是福氣,滿座諸人開始了宴飲,甘斐自一大早就沒好好吃東西,此際得以據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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