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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卻便要請辭告退了。”
“令尊不幸,吾心同悲。為人子者先盡孝道,乾先生此舉亦是理所應當,吾豈有強人所難之理哉?”大司馬向乾衝微微點了下頭,話是這麼說,但他從乾衝話語的意思中聽出來了,相助之事必有後文。
果然,乾衝續道:“然則乾衝告退,我那幾位師弟卻也頗有些斬除鬼怪的本領手段,便留他們下來,誅滅那一夥胡族鬼軍。”
大司馬大喜:“如此甚好,便多多有勞諸位壯士了。”雖然這位乾家的大師兄要告辭離去,可倒底那幾位弟子都可以留下來,大司馬是見識過甘斐的本事的,只要這幾位甘斐的同門師弟有接近彷彿的能為,那麼那百多個古怪的東胡軍士便不在話下。
事情當然不是這麼簡單,嵇蕤、薛漾聞聽鬼怪當前,固是面上有躍躍欲試之意,這點乾衝倒是看出來了,可更重要的是,原先的計劃在早間汲勉昏迷的宅院內以及後來又前往家尊罹難之地的查探之後就做了改變。在宅院中,那股離奇的虻山慕楓道妖氣儼然便成了解開家尊身亡之謎的一道啟門之鑰,出身虻山的靈風和燁睛已經得了乾衝傳音叮囑,展開了對這道妖氣的追蹤;而在家尊罹難之地,也就是發現乾道元屍身的地方,無食一樣察覺到了一絲幾乎飄渺難覓的戾氣,而這種戾氣,只有經年降妖並且殺過許多妖魔的人才能煥發,這股戾氣不屬於已經仙逝的乾道元,自然也與猝遭偷襲而倒下的汲勉沒有瓜葛,只可能是那個聽錦屏公子口中描述的灰色斗篷兇手的了。有了這兩個發現,乾衝越來越感覺帶無食來是帶對了,所以,他給嵇蕤、薛漾還有池棠交待的是,讓他們在此地遷留一陣,領著無食再多察覓一番,只由自己先帶了家尊的棺槨和昏迷不醒的汲勉回去。
現在大司馬的請求,恰好是一舉兩得的順水推舟,乾衝更敏銳的想道,父親乾道元遇害的地點和刺殺燕國下邳王的所在相距甚近,而據西部尊君韓離所說,那位伏都王就在下邳王左近窺伺,他的手下正是那些古怪可怕的怪物軍士,那麼這兩者之間會不會也有牽連呢?事實上,燕國下邳王,那位不曾謀面就已殞命的東部尊君化人,也一樣很快的就喪生在那個灰色斗篷的刺客手中,這一切,都發生在那伏都王的眼皮子底下,乾衝越想越覺得其間隱隱有著千絲萬縷卻又說不清道不明的聯絡。
利用幫助大司馬誅除鬼軍的機會,爭取見到那個伏都王,可以的話,生擒並詳細索問來龍去脈。乾衝沒有把這些話當著眾多將官幕僚的面講出來,他相信行事穩重,狡黠多智的嵇蕤和薛漾一定很清楚應該怎麼做,至於池棠,有他強悍絕倫的火鴉神力作為保障,乾衝根本不擔心那些散發鬼氣的古怪軍士會給他們造成任何的阻礙。當然,池師弟留下了,那位嬌俏可愛的九師妹也必然不捨離他先返,既如此,何消說得?就一齊留下罷,雖然是聽從了靈澤上人的佳筮吉讖才收入門下的乾家古往今來唯一的一個女弟子,可既然身為乾家弟子,總不能當真總是嬌怯怯弱不禁風的模樣,就用這次機會,也讓她歷煉一番。
乾衝的謀慮詳盡而又深遠,看著大司馬明顯振奮的神色,他也淡淡的向大司馬告辭。
大司馬連聲答應,竟是要安排車馬隨行,護送棺槨和汲勉與乾衝同返,他是一派好心,卻忘了這些經年降妖除怪的伏魔道之士有著他意想不到的神通。
乾衝只是請大司馬派軍士幫手,把在內宅深院中沉重的棺槨抬到行轅之前,和棺槨並置的,還有榻上蓋著繡錦絲被仍然雙目緊閉的汲勉。然後在熱情相送出帳的大司馬面前微一躬身,轉頭輕呼:“有勞諸位姑娘。”
就在大司馬和眾多隨從的將官幕僚眼前,他們看到了難以置信的場景,黃藍橙綠四道鮮豔的光氣陡然而現,轉瞬間便化為四個身形窈窕卻又明豔不可方物的絕麗女子,她們像是沒有注意到權傾天下,位極人臣的大司馬,一個黃裙的女子施施然挽上了乾衝的右手,橙裙和綠裙的女子則抬起了棺槨,只有藍裙的那位女子好像是衝內廂淺淺的笑了笑,而後提起了汲勉的身子,大司馬自然不知道,這位藍裙女子微笑的物件是跟在一邊那膚色黝黑相貌村訥的乾家弟子,只覺得這一笑彷彿耀花了眼,心中輕輕一動,就好像自己第一次,看到那位傾國傾城的成漢國玉恆公主一樣……
倏的,四色光焰再次閃亮,裹住了乾衝身形,霎時間飛向半空,漸漸消逝在碧空如洗的天際,只留下行院外目瞪口呆的一眾文臣武將。
“真……神人也!”大司馬仰望注目良久,方才由衷讚道。
……
有了這一出霞舉飛昇的震撼場景,即便是懵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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