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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斐,卻明顯是在大司馬軍營身為階下囚的時節。
所以,荔菲紇夕很快從薛漾略顯詫異的言語中知曉了來龍去脈,原來那個悵然落寞的紅臉胖漢是他們的同門師兄,這就難怪了,她只能很抱歉的搖了搖頭:“除了他們之外,我……我再沒察覺到其他異樣的氣息。”
語氣輕輕頓了一下,不過並不妨礙整句話通順的表達出來。而這頓了一下的原因,卻是由於荔菲紇夕忽然想起了向自己逼供的那個小鬍子男人,那個一接觸到他的眼神,便神智不清,以至於難以回憶起當時情景的小鬍子男人,這個男人的名字從後來那些大司馬府劍客的交談中得知,他叫夏侯通。
從夏侯通這個小鬍子男人身上隱隱散發的氣息,或者可以稱作是帶著怪異而詭異的,可是荔菲紇夕想當然的認為,既然夏侯通和大司馬府首席劍客韓離一齊擒住了自己,那麼毫無疑問,他們都是大司馬的屬下,而大司馬屬下和這些慣會斬妖除魔的乾家弟子自然也是相識的,自己似乎沒有必要申明這看起來應該是眾所周知的怪異氣息。
薛漾自然也沒有問,因為他根本不知道還有夏侯通這個人存在,自從來到了大司馬行轅,他們和墨家劍士也並沒有朝過相,真正的原因,是在昨夜,顏蠔和郭昕一眾墨家劍士也主動請纓,遠遠的跟隨大子師兄夏侯通前往鄴都查探軍情去也。夏侯通暫時請辭的理由倒底還是傳到了他們耳中,他們是夏侯通離開後大約一個時辰之後出發的,而也正是這個緣故,他們還不知道,他們一路所追尋的大子師兄的馬蹄足印其實不過是一匹無人乘騎的空馬而已。偏偏在今日與乾家弟子相處的時間裡,韓離竟也忘卻了那些墨家劍士中曾有個與池棠共同參與了刺君之役的夏侯通在。
無數的偶然,使夏侯通這個名字陰差陽錯的與池棠擦身而過。
忽然響起的那綿長悠遠的軍號使帳中的交談戛然而止,無數甲冑混合著腳步的嘈雜聲音伴隨著高亢的吆喊聲傳了進來,這是大規模軍事行動的訊號,荔菲紇夕閉上嘴,帶著擔憂的神色望向帳外。
眾人中,卻是池棠第一個站了起來,他束了束本已勒的足夠緊的腰帶,背後的雲龍劍鞘在起身時鏗鏗作響,好像是對軍仗甲冑低沉的共鳴,他拍了拍劍鞘,很平靜地說道:“要向荔菲姑娘告辭了,我們應該出發了。”
……
蒼莽巍峨的山巒,回漩盤繞的水流,映在蔚然天際間。這景緻,固然壯美,卻還遠不到令人歎為觀止的境地。華夏豐饒,九州大地,似此浩茫之景不知凡幾,而這樣的大好河山,一天不在自己的廩序之列,那麼自己就一天沒有欣賞嘆讚的心情。
灰色斗篷的高瘦身影負著雙手,看著洛水之濱壯美的景色,忽然很認真的想到。
直到天地山河間像是畫軸一角,被輕輕的由內掀開之時,灰蓬客才收回了因龐雜思緒而顯得有些迷茫的雙眼,他看到山巒景緻被奇異掀開的地方,忽然出現了一隊身著銀色甲冑的衛士。
雄壯的體魄,高大的身形,一切都和森嚴宮闈中所出現的那些羽林軍士一樣,然而這些銀甲衛士的面龐都滋生著長長的體毛,有著獸類銳利的雙眼還有唇下平添了幾分可怖氣息的獠牙——他們有著人類武士的身體,卻都長著猛獸的面孔。
一個尤其高大雄健的身形走在最前,並且在看到灰蓬客之後,立即恭謹的半跪下去。
“奉吾王諭,虻山闢塵領聖王衛親兵,恭迎先生閣下。”隨著闢塵公的半跪,所有銀色甲冑的獸面武士也同樣嘩啦啦躬身拜倒。
先生閣下,這個稱呼不倫不類,然而卻又無比貼切,是我教他自主圖謀天下的大計,現而今他獨持虻山權柄,便稱一聲先生,也不辱沒了他,至於閣下二字,那就是對自己真實身份莫測高深的一種尊敬。
灰蓬客帶著一絲倨傲,帶著一絲自矜,相當自然的負手從跪倒迎接的虻山聖王衛行列中施然而過,在經過闢塵公身邊的同時,手指輕輕一揮,讓闢塵公免禮起身。
陷地將他帶到了這裡,然後再三的致歉說明,因為他要先入虻山的虛境之中通報那位虻山的新王。灰蓬客欣然允可,並且在等候了不到一刻的時間之後,就等到了前來迎迓自己的儀仗佇列。
闢塵公趨著身,恪盡職守的行使著迎賓的禮儀,當千里騏驥王聽到是那位長安故人攜禮來訪的時候,那種發自內心的快樂使闢塵公知道,這位來訪的神秘男人有著怎樣超卓的地位,決計怠慢不得,儘管這個神秘男人身上,有著怎樣也無法掩飾的伏魔戾氣,闢塵公也恍若不覺的繼續虔誠引路。
灰蓬客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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