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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人就更好笑了,根本就是個心智未開化不懂事的娃娃,枉自長了個成人的體魄,莫不是腦子有病?
“我不!我不!我就是要吃這個!”年輕人叫嚷的聲音異常響亮,便連洽兒也好奇的止住了吃喝,直直的看著他,四周食客投過來的目光就更多了。
義叔拉了拉年輕人,也不敢使力,嘴裡一迭聲的軟語寬慰,年輕人卻越叫越響,到最後竟還帶著一絲哭腔,死死賴在席上不肯走。
甘斐受不了了,孃的這讓爺還怎麼吃?又看那義叔一臉愁苦,頓時豪性一盛,大聲道:“老兄,這頓我請!”
哭叫聲一止,年輕人現出喜色,急忙對著甘斐很認真的點了點頭,而那義叔卻一怔,臉色一沉,雙眼凝視甘斐良久,彷彿是要看出他心內的真實所想。
義叔竟然並不領情?甘斐覺得有些奇怪,但很快發現義叔凝視自己的眼神透出鷹隼一般的光芒,即便甘斐現在沒有任何力量,卻也能感受到那種威凝銳利的氣勢,甘斐心中一動,他可以肯定,這個看起來貌不驚人唯唯諾諾的義叔,絕不是尋常之輩。
甘斐笑了笑,爺是一片好心,你還當爺圖謀不軌不成?再說爺要真是什麼不良之徒,那又貪圖你們什麼?害那個傻不愣痴的娃娃少爺?還是謀一對窮的連肉都吃不起的主僕的財帛?
甘斐笑的從容淡定,義叔也收回了犀利的目光,躬了躬身,雖然禮貌卻也語氣生硬地說道:“萍水相逢,素不相識,豈敢徒受恩惠?山野陋民,無以為報,還是不叨擾足下了。”
義叔這番話卻是字正腔圓的南國官話,配上他的胡人形貌更顯得古怪,現在甘斐越發肯定這義叔不是一般人,不過他也沒興趣打探,只是聳聳肩:“一頓飯食而已,就算是帶了肉的,也費不得幾何,和二位共處一席,也算是同道之緣,便是我請這一餐,打什麼緊?老兄,你想的太多了。”說到末了,甘斐又湊過去,用只有那義叔才能聽見的聲音說道:“除非你能有辦法在一炷香的時間裡帶走你那會哭會鬧的小少爺,不然,你們吃不成,我也吃不安生,對不對?我這是花錢買個清淨,你還真以為我是挾恩市惠,欲圖後舉?”
末了這段話不好聽,卻很實在,既指出那義叔現在無力安撫年輕主人的窘境,也表明自己的真正用意,義叔的目光掃過甘斐背後的大刀,又轉而看到一直在甘斐身邊靜靜吃喝的洽兒,心裡也覺得甘斐不像是那種為非作歹的不良之徒,終於點了點頭。
年輕人鬧歸鬧,可似乎一直很在意那義叔的舉動,此刻見義叔總算點頭認可,頓時拍手歡呼起來,根本不必甘斐示意,直接把那盆未動的烤肉攬到自己面前,手一抓,嘴一動,一邊大口吞嚥,一邊樂呵呵的看著甘斐,看這樣子,便是十足的幼齒孩童。
甘斐笑著坐回己位,還很瀟灑的衝那胖大嬸一招手:“他們點的酒肉,全算我的。”
義叔沉默半晌,忽而說了一句:“欠足下的情,自當後報。”
甘斐揚揚眉毛,沒有說話,心裡不以為然,當真是死腦筋,一頓飯而已,在他看來倒好像是欠了天大的人情似的,想是家世先前也是煊耀過的,報定了行事為人的準則而無絲毫變通的性情,雖說是美德,卻也顯得拘泥刻板,不過也真難為他了,陪著這麼一位主人少爺。
義叔卻又對那年輕人說道:“先前是怎麼教的?受了人恩惠,應該如何呀?”聲音輕柔之極,好像是長輩在循循善誘的教導孩子。
年輕人這才像剛想起來一樣,費力的嚥下口中的肉,很認真的對甘斐欠了欠身:“謝謝,謝謝……”一時間,又陷入思考,轉眼又歡快的叫了出來:“……謝謝兄臺。”
義叔滿意的點點頭,很關心的把落在那年輕人衣襟上肉屑一一拾掇乾淨,看他專注關懷的神情,當真像個體貼入微的慈父一般。
甘斐也發現洽兒倒對這年輕人並不反感,一雙小眼不時的投在年輕人身上,既好奇,也覺得有些好玩,有義叔垂範在前,甘斐自然也不會落於其後,扯下幾塊最肥美的羊肉,放在洽兒碗裡,看著她香噴噴的吃下去,又轉頭看了看吃的歡快的年輕人,怕他噎著,便要替他叫些水酒來,哪知道又被那義叔阻止:“多謝,主人不能喝酒,來碗羊湯就行。”
甘斐自然由他,心裡更加好奇起來,這一主一僕究竟是什麼路數?忽然發現只是那年輕人在風捲殘雲般的據案大嚼,而那義叔卻一直恭恭敬敬的站在一邊,沒有吃過一口東西。
“你如何不吃?”甘斐奇道。
“不餓,多謝。”義叔淡淡地答道。
又是一奇,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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