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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是心感甘斐孤身犯險的壯舉,當下便要女兒以她的高深內力一解甘斐之厄。
現在,苑芳菲正很好奇的注視著床榻上雙目緊閉的甘斐,為了不影響她運功,父親和乾家的幾位師兄都退了出去,想必正很焦急的等待著自己的施術結果呢。
這是一個紅臉無須的胖大漢,長的怪怪的,不好看。一向對形貌挑剔的苑芳菲這般想道,很奇怪,自從在紫菡院見過那鶴氅如仙,丰神俊朗的俞師桓之後,苑芳菲每看到一個男子總是不自禁的將那男子的形容去和俞師桓比較,自己的師兄陳典是這樣,今天看到的那個妖豔的絕浪老怪也是這樣,最終得出的結論自然是都不如俞師桓的,唉,也不知這位俊逸瀟灑的煉氣士現在去了哪裡,還是那般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傲孤絕麼?
不過這個胖大漢則使苑芳菲連比較的念頭都沒有興起,因為委實差別太大,她只是聽說這個乾家的胖大漢喬裝改扮,混入妖魔群集的巢穴,不管怎麼說,總算是膽氣過人,所以她還是挺欽佩甘斐的。
要是哪一天,那個俞師桓也像這般遭了困境,我會怎樣去解救他呢?苑芳菲轉著少女的心思,臉上泛起了一抹緋紅,手則伸到了甘斐的頭頂,醇厚的靈力如江潮綿延,源源不斷的輸入甘斐體內。這是苑芳菲從紫菡夫人處學來的傳輸之法,她現在已經是紫菡夫人的記名弟子了。
靈力滾熱,漸漸纏住了甘斐體內兩道陰寒妖力,生生將妖力的激突壓制了下去,甘斐胸臆間募然一暢,疼痛銳減,神思遽然一醒,竟然微微睜開了雙眼。
高挑的身形,瘦削的雙肩,棕色的長髮,而同樣棕色的眼眸正含情脈脈的注視著自己,甘斐只覺得從頭到腳滿是溫馨的暖意,羽媚,你來了,真好……
甘斐迷迷糊糊的想到,咧開嘴一笑,疲憊和傷痛卻又使他閉上了眼睛,再次陷入了人事不省的昏迷。
……
“嘭”!鐵槍的槍尖刺在了樹幹上,深透其內,高大而又不知其名的樹木被震得晃了幾晃,陳嵩提了真力,才將刺入的槍尖拔出。
這樣的日子一天天的逝去,明知光陰飛渡卻不知山中歲月的生活日復一日,難道我陳嵩大好男兒,就真的只能在這個妖魔群聚的奇幻世界中終老此生?既不得重還人世,也不能手刃仇讎?
陳嵩費盡了心思,除了那個大力將軍言之再三的神息崖地界,他在其他方向都用盡了各種方法,可是仍然未能找尋出任何可以逃離此地的訊息。
熊兄曾說過,他想看到信念能使人進展到怎樣的地步,可我的信念沒有過一絲一毫的減弱,甚至是與日俱增,然後僅僅憑藉著堅強的信念,就真的能使人激發無窮的潛能嗎?陳嵩越來越不敢肯定,當他在凌絕峰暢勇淋漓的施展完一套槍法,並宣洩的將槍尖刺入樹幹的時候,他忽然湧起一絲頹喪。
高大的樹木發出喀喇喀喇的聲響,在陳嵩拔出槍尖後,槍尖刺入的創口迸裂出一道道皴紋,終至橫裡斷裂開來,樹木抵受不住鐵槍中蘊含的雄渾內力,緩緩向後栽倒。
“嘿嘿嘿,真是強大的力量。”一個拿腔作調的聲音從凌絕峰的山崖邊響起。
陳嵩心中一震,他聽出來這聲音是什麼人的了,事實上,從月夜刺君的那個晚上起,他就沒有忘記過他們之中任何一人的聲音。
山崖邊黑氣一閃,露出一個長髮披散體格瘦削的身形,正是虻山四靈中的蒼狼嗷月士。
今天的凌絕峰很安靜,大力將軍和他的弟子將岸靈風都趕去了虻山的軍營之中,據說是有要事處斷,整個凌絕峰上只有陳嵩一人。
陳嵩握緊鐵槍,一臉怒意:“你竟然還敢來到這裡?自從上次讓你們逃脫後,我無時不想再去找你們,如果不是……”
“如果不是大力將軍勸阻的話。”嗷月士冷笑著替陳嵩補充,從他悠然自得的神態,顯然沒把陳嵩的勃然怒意當回事,“我不知道你哪來的自信?一個饗食之會的活肉,一個只是由於我們的寬恕而僥倖活下來的人,不去好好珍惜自己存之不易而苟活的性命,卻還想著對隨時可以操控你生死的我們進行不自量力的復仇?你忘記了那天晚上的恐怖了嗎?你以為有大力將軍的寬縱,我們就真的對你束手無策了嗎?”
這番話一說,反倒使陳嵩從怒氣勃然中冷靜下來。他可不是血氣方剛的毛頭小子,在江湖上也多有閱歷,嗷月士的做作令他覺得極為反常,今天嗷月士的出現似乎便是來尋仇挑釁的,並且故意在大力將軍不在凌絕峰的時候,這樣的舉動內中也似乎大有深意,尤其現在還是虻山的敏感時期,陳嵩幾乎是一下子就想到,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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